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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分卷阅读42

姑娘心情略转晴,吸吸鼻子,转身往吉普车的方向走,边嘀咕说:“那就勉强和你聊聊吧。”
  
  *
  
  随后两人去了趟商场。
  
  余兮兮在前边儿选,秦峥在后边儿给钱,杂七杂八买了几大袋,全是各种酒和女孩子爱吃的小零食。
  
  买完东西出来,时间已近晚上九点半。
  
  要聊天,自然就得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可这会儿时间太晚,余兮兮不想去秦峥家里,更不敢让秦峥上她那儿,琢磨来琢磨去,干脆就近找了张长椅坐下。
  
  夜空和月亮都在头顶,清清静静。
  
  两人坐着,半晌无言,中间隔了小二十来厘米。
  
  余兮兮抠开一罐儿啤酒,喝了口,恍惚觉得这情形眼熟。想起不久前在人民公园,同样的人,同样的夜,同样的场景,却是不同心境。
  
  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未几,语气平常地开口:“诶,你上小学那会儿,老师有没有要求你们写一篇作文,题目叫‘我最崇拜的人’,然后……”顿住,手指在空气里画出一个“——”,“后面儿还跟个破折号?”
  
  秦峥脸上表情很淡,手指无意识把玩打火机:“不记得了。”
  
  余兮兮“嘁”了一声,“我就记得。而且记得特别清楚。”
  
  他转过头看她,目光很深。
  
  她接着道:“我写的是我爸。我最崇拜的人——我的爸爸。”说完,仰脖子猛喝灌进去一口啤酒,拿袖子擦擦嘴,又笑了,弧度凉薄而讥讽:“那个时候,我和我爸的关系挺好的,我很崇拜他,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一切事物偏离既定轨迹,都必然有外力作祟。
  
  余兮兮和余卫国关系恶化的外力,出现在她十八岁那年。
  
  “我爸有头脑,也很有能力,经商之后很快就在云城做大。”她声音很轻,眼底平静无波,似陷入回忆中,“余家的香水最开始只在云城卖,后来,卖到了临近好几个省市,再后来,卖到了全国,好像一夜之间,余家就变成了云城首富。”
  
  风安静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余兮兮抬起头,城区的天空看不见繁星,夜色浓得像墨。她又抿了一口啤酒,咽下。
  
  “一切来得太快了。”她说,“物质的变化,快过了人心。”
  
  秦峥抿唇,视线在那张白净脸孔上停驻,某一刻,他想起阿尔泰山脉上的雪,积久不化,在月光下反射出莹莹光泽。
  
  “六年前,我无意发现,我爸在跟境外的一些不法商人合作。”余兮兮低下头,没拿酒罐的手捏了捏眉心,看上有些疲惫,“我被绑架,就是那些人干的。”
  
  秦峥拧了下眉:“境外?”
  
  余兮兮点头,“嗯。缅甸那边的。”
  
  “合作什么?”
  
  “具体不太清楚。总之,那伙不是好人。”
  
  “绑架你的原因?”
  
  她苦笑了下,“利益分配不均吧,还能因为什么。”捏啤酒罐的手用力收紧,低声续道,“如果他没有和那些人有纠葛,我就不会被绑架,也就不会害死黑风。”
  
  秦峥点了支烟,抽着,仰头看天,眼底透出冷色。半晌,他淡声说:“很多人眼中,生命,道德,是非,远没有利益重要。”
  
  “……”余兮兮转过头,他在看天,清凉月色映入瞳孔,漆黑之中折射亮光,如缀繁星。
  
  她说:“所以才会有你们的存在。”
  
  秦峥回望她,漆黑的眸,深不见底。
  
  余兮兮勾着唇,半开玩笑的语气:“不是么?因为有太多的人认为利益高于一切,所以才有你们,保护国家和所有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值得尊敬。”
  
  说着,酒罐子举起来,碰了下他的,“敬你,人民_0_jie_0_fang_0_jun。”
  
  秦峥盯着她,片刻,笑了下。
  
  “难得从你嘴里听我一句好话。”
  
  余兮兮:“……”
  
  秦峥别过头,吐出烟圈,拿起椅子上的啤酒喝了口,冰凉酒液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滑,浸遍肺腑。
  
  值得尊敬。
  
  他靠上椅背又抽了口烟,视线上移,遥望夜空中的远方,笑了下。小姑娘。军人本职而已,怎么在她嘴里能这么伟大。
  
  空气里又响起那阵熟悉的“叮叮”声。
  
  余兮兮垂眸,毫不惊讶地看见他手指把玩打火机。她蹙了下眉,注意到这个打火机仍然是之前那个,银色,泛旧金属,右下角有一枚浮雕图案,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她道:“这个打火机蛮好看,别人送你的?”
  
  秦峥手上的动作微滞。
  
  拇指停在盖帽儿上,几秒,然后往下,指肚摩挲浮雕。
  
  “嗯。”他点了下头,语气很淡,“别人送的。”
  
  “女人?”
  
  “……”秦峥视线落她脸上,她目光定定,和他对视,一双大眼晶亮晶亮。
  
  半晌,他眸子里浮起兴味,倾身,往她靠近:“你猜?”
  
  余兮兮说:“我猜,是个男人。”
  
  “为什么?”
  
  她盯着他,“感觉。”
  
  秦峥静数秒,“你感觉挺准。”
  
  余兮兮:“战友?”
  
  “嗯。”
  
  “老董?”她记忆中依稀记得这么号人物。听他提过几次,两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秦峥没什么语气地说:“不是他。”
  
  猜错了。
  
  余兮兮迟迟点头,“哦。”然后也不再追问这个,转而道,“这个火机你一直带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话刚说完,街上忽然飙过去几辆跑车,引擎隆隆震天,撕破静夜,夹杂年轻男女的笑声,嚣张,放肆,高调又张扬。
  
  车速很快,一眨眼就没了影儿,扬起满天车尾气。
  
  她目光不自觉地追过去,愣愣出神,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玩世不恭,生活看似光鲜,实则荒诞狼藉,没有精神,没有灵魂。
  
  几秒后,世界重归宁静,身旁的人说:“为了记一个人。”
  
  “……”她不解,“什么?”
  
  秦峥说:“特殊意义,为了记一个人。”
  
  留着一个打火机,是为了让一个男人永远记住另一个男人。这种事,怎么理解都有些古怪,像Gay。余兮兮好笑,原想调侃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觉不合适,于是咽回来。
  
  诡异地死寂了半晌。
  
  秦峥烟抽得很快,几口就是一根。片刻功夫,地上的烟头已经四个,稀稀拉拉散着,烟灰随风吹到远处,烟雾在月光下成了浅淡青色,莫名寥落。
  
  良久,秦峥掐了烟头,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根,放嘴里点着,忽然问,“不想知道原因?”
  
  余兮兮捧着酒看他。
  
  他双唇薄而润,颜色偏淡;鼻梁骨很高,长睫毛,眼窝深邃。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对他充满了好奇。
  
  “你要告诉我么?”她试探地问。
  
  身旁的人扯唇,这笑寡淡,意味也不明,半晌才道:“送这火机的人叫陈安国,我手下的兵,也是我的师弟。”拿啤酒罐儿的手抬高,缓慢倾斜,酒哗啦洒一地。
  
  “他死了。葬在烈士陵园。”
  
  他说这话时,眼漆黑沉暗,教人读不出一丝情绪。
  
  风停了。
  
  ……
  
  “峥哥,今儿不是你生日么?给你买了东西。诶,少抽点儿烟。”
  
  “峥哥,这是我头次出任务,你看着我点儿啊,我怕自己太紧张,得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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