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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伊人-分卷阅读4

之前,以坚硬如石的拳头猛然往牠最脆弱的鼻间挥出攻击!

  「呜凹呜呜呜!」苍猊犬因为这一击而倒地哀号,不停打滚。

  武罗把手里的竹帚钉入草皮,足足没入半截,再将苍猊犬脖上的链子绕于其上,限制住牠的行动。

  连富熙右腿受伤,血流如注;连秋水勇气耗尽,双腿虚软如绵,根本撑不起颤抖的身子,姊弟俩全瘫坐在地,武罗一手拉起一个,将他们带离。管事及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受伤大哭的连富熙送去看大夫,几位受惊吓的少爷、小姐谁也不想留在原地与凶犬共处,连秋水的贴身女婢更是急着想搀小姐回房,好好检查是否有受伤。连秋水拍拍女婢的手,以笑容表示自己平安无事,毫发无伤,要女婢放心。同时,她看见武罗回到苍猊犬身旁,大掌轻拍狗脑袋,蓬松的狗毛在他指掌问凹陷下去,牠呜呜两声,他也多拍两下,一人一狗没有交谈,但那幅情景好似刚打完架的兄弟,一方在抱怨他出拳好重,一方在数落牠方才的行为活该被打。

  「谢谢你… 」连秋水没忘了该向他道谢。

  武罗低低嗯了一声,没回头看她,还是摸着狗头。

  「小姐,老爷交代过,别同下人说太多话!」

  「玲玲!」她柳眉微蹙,不喜欢女婢贬低他身分的口吻,玲玲极少被温柔的小姐斥喝,当下怔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武罗听得一清二楚,明白那句「下人」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然而他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类似的话语,甫满十六岁的他已经从老爷和管事口中听腻了,完全麻木。

  「妳去房里替我准备衣裳,我等会儿要更衣。」方才一阵混乱中,她的裙襬沾上些许四弟的血迹,正好藉此支开女婢。

  「小姐,妳不同玲玲一块儿回房吗?」

  「我一会儿就过去。」

  「 … 是。」玲玲不好再啰峻、照着连秋水的吩咐去做。小姐向来不是个难侍候的主子,也极少对下人板起脸孔,但若是小姐以坚定无比的命令语气开口时,谁也没法子违逆。

  玲玲福身退下,临走前不断地频频回头。

  原本闹烘烘的园子,渐渐安静下来,方才的慌乱场面好似不曾存在。

  刚刚还十分凶狠的苍猊犬,在武罗的抚摸下,伏低巨大身子,将脑袋抵在前肢上,挨了武罗一拳的鼻有些湿润,眼神无辜。

  「牠怎么不会咬你?」连秋水不敢靠过来,站远远地问。

  「这几天都是我负责喂牠,帮牠刷毛,牠会认人。方才牠生气,是因为少爷踩到牠的尾巴,激怒了牠。」

  说这番话的武罗,仍是没有看她。

  连秋水一直以为他这种态度是讨厌她、疏离她,明明小时候跟着娘亲去武家时,他都会与她玩耍,为什么到了连府后,彼此年岁都长,他待她的态度丕变?让她也惶恐得不知如何与他攀谈,偏偏眼神又无法自主地挪向他,她自己也曾好气恼自己的不知羞耻。从他住进连府以来,这一次是两人首次的单独交谈。

  「牠方才的模样好吓人。」她心有余悸。

  「妳若被踩到脚,也会推开踩妳脚的人吧。」狗也是一样,只是牠们用的方式和人不同,牠们没有灵活的双手去推人,只能以强力的狗嘴来代替。

  「可牠错伤四弟,虽然不知伤势如何,但爹一定会生气的。」富熙聪明讨喜,最受爹亲喜爱,平时对他更是宠上了天,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舍不得他受半点伤,如今却惨遭狗咬,小腿鲜血淋漓,教人触目惊心。

  「说不定会宰掉牠吧。」武罗直言,说出显而易见的下场。

  「咦”」她愣住。

  「这种苍猊犬,两只就可以咬死一只豹,五只可以咬死一只熊,四少爷的腿,恐怕不是流些血的小伤。」依他目测,那条腿,应该废了。

  他说得太血腥,她听得胆寒,她几乎可以想象爹亲盛怒地命令管事把巨犬击毙的模样。

  「那怎么办?牠… … 」苍猊犬彷佛听得懂他们正在讨论牠的死活,圆溜溜的大眼挪向她,喉间滚着呜呜声。

  「小姐!小姐!妳快过来!听说四少爷的腿 … 他的腿-… 」女婢彩云匆匆奔来,泛泪的眼及发红的鼻,已经说明了最糟的情况。

  连富熙的脚筋被硬生生地咬断,右脚终生残废。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呀… …

  当夜,连老爷拍桌怒喝,要下人明日一早乱棍打死苍猊犬,就算牠价值千金万两,也换不回他宝贝儿子的一条腿!

  果然应了武罗所言。

  连秋水刚从四弟连富熙房里回来。稍早之前,连富熙噙着可怜兮兮的泪水入睡,犬噬的恐惧,令他连睡也睡不安稳,将她的手握得好紧好紧,他的眼,让她忆起了同样拥有这般眼神的苍猊犬。

  乱棍打死… … 牠不过是被踩痛尾巴,做出防卫罢了,如此便要被乱棍打死,对牠,又岂是公平?

  连秋水无法静下心来,她混乱的脑子里辗转思索着太多事情。四弟的伤、残了的腿、愤怒的巨犬、无辜的低呜、武罗说着「妳若被踩到脚,也会堆闸踩妳脚的人吧」的声音… …

  宅第外,传来五更梆子响,距离天亮,又更近一步。给我乱棍打死那只畜生!爹的怒喝令她在榻上翻来覆去。大姊… … 好疼哪… … 好疼… … 四弟的哭声,彷佛仍在耳畔,哭得令她心揪。躺平在床上的她,仍旧睁着圆亮双眼。

  天,快亮了。

  那只苍猊犬,距离死亡,剩没多少时间。

  一个念头、一种决心、一股冲动,闪进脑海里。

  她轻咬下唇,本想喝令自己将那叛逆的念头、决心、冲动,摒除在思绪之外,可是越想越觉得何妨一试。

  揪在薄被上的柔萸倏地握紧,她猛然坐起身,凭着一鼓作气的勇气,拉开覆在身上的薄被,套上丝履,悄悄打开门扉,蹑手蹑脚地往后园子走去。

  关在大铁笼里的苍猊犬,原本闭着双眼在睡,敏锐的耳却仍听见细微脚步声靠近的声响,牠张开眼,瞧见铁笼外连秋水惶然惊恐的小脸。

  「凹呜?」牠低低信着。

  「嘘!」她赶忙用手指抵在自己唇前,顾不得狗儿瞧不瞧得懂。「你安静别叫,好吗?你认得我吗?我们下午才见过… … 武罗,就、就是喂你食物的那个男孩,你知道他吧?我同他是朋友,我不会害你,你乖乖的,千、千万别扑过来咬我,我替你打开笼子… … 」她当牠是人,很努力的想与牠沟通,可眼前的狗如此巨大,加上牠咬伤四弟的画面,她此刻记忆犹新,心里始终是害怕的,不过要她眼睁睁看牠被活活打死,她也于心不忍。

  她按紧卜通卜通直跳的心口,与苍猊犬四目相对。

  「凹… … 」

  既然牠出声,她就当牠答应啰。

  铁笼的门仅用一条粗麻绳缠绑,连秋水没费太多功夫便解开它。

  「来,快出来。」她招手,牠只是盯着,没有任何挪动身躯的意思,她忍不住催促道:「狗狗,快出来呀― 」

  蓬松的狗尾巴轻轻摇动,牠终于站起,走出铁笼,挨近她身边,主动用头去磨赠她的掌心。一开始,连秋水吓得想缩手,以为牠要咬她,后来察觉到牠的友善,她试图温柔地抚摸牠,得到牠瞇眼轻呜。

  连秋水慢慢绽开放心的笑容,学习武罗摸牠的方法,拍拍狗脑袋。

  「我带你逃走,你乖乖跟我来。」她拉着牠,往宅第后门走,一人一狗偷偷摸摸,藏在草圃里,时而探头,确定四下无人,才匍匐前进。牠正如武罗所说的,非常乖巧聪明,一路上安安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动作比她还轻巧,只除了呼吸声大些,这对一只狗儿而言,是无法控制自如的事。眼看后门就在几步之外了,连秋水紧绷的心情才稍稍松弛下来,背后却突然响起沙哑低沉的男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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