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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伊人-分卷阅读14

树枝。

  本该。

  武罗以腕力甩晃,树枝突地上窜,袭中虎标握刀的手,将他五指划开血口,虎标疼得松开手,大刀匡当落地,武罗转身疾驰过寨门,远远抛下虎标,留在原地的虎标不怒反笑。

  「你这小子― 你这小子真不错!我虎标中意你啦!你真的不考虑娶我妹子虎娇吗?」

  「我有未婚妻。」武罗仍旧只有同一个答案,即使他的身影已经跑远,还是坚持要说。

  「如果你这趟去找不到那叫秋什么水什么的未婚妻,就回来娶我妹妹呀!」

  虎标的嗓门原本就大,加上双掌圈在嘴边,声若洪钟地足以教方圆十里内都听得一清二楚,武罗当然也听到了,他缓缓回答,心平气和但无比笃定。

  「我不要。」不是虎娇不好,而是他早已心有所属。他爱秋水好久好久好久了,从他与她都还是孩子时,他便好喜爱她,就算他由童稚男孩变成高壮少年,那份心情从不曾改变过,只有更加深浓,即使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无法拥有她,那时他所抱持的念头,也是终生不娶。

  原来… … 拗执的人,不只是秋水,他也一样。

  他心急地想要快些见到她。

  甫踏进西京城门,百姓交头接耳,说的是西京首富长子娶妻之事,他原本不以为意,忙不迭地在街上探问连府别院的方向。

  「兴宁村的连府?」

  卖菜老婆婆一脸被问倒的困惑神情,毕竟连府并非西京在地大户,加上西京人口是兴宁村的百来倍,姓连人氏也不少,她嗯嗯呀呀思索好久,久到武罗都准备改向其它摊贩探问时,才猛地拍手。

  「呀― 是不是要和首富白老爷长子成亲的那个兴宁村连府?如果是的话,你往这儿直直走,右转,看见一间饭馆后,拐进左巷,再直直走,挂满红彩和喜字的那一户就是啦!」

  呼,终于想起来了,老脑袋还是很灵光嘛!老婆婆没察觉武罗错愕的反应,继续说下去。「白老爷的大儿子也该成家立业了,早些娶媳妇儿是好事,听说连府和白老爷是有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现在亲上加亲!咦?人呢?」她话还没说完,已经看不到方才问路的年轻小伙子。怎么连声谢也没说?现在的孩子真不懂礼数 …

  武罗疾驰在街道上,心里一声一声:不会!不可能!强烈到快要冲破他的胸口。

  不会!

  不可能!

  决计不可能是秋水!

  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唯一夫君,是我全心倾慕的人,我无法不爱你…

  她是个多顽固的丫头,认定了他,便是全心倾慕,谁也撼动不了她的意志,无法劝她改变。

  这样的秋水,若不是被她爹强逼,不可能妥协… … 也许,两府联姻的对象并不是秋水,秋水有许多个妹妹,说不定是她们… …

  就在武罗忐忑不安时,他看见了挂满红彩的宅子,它不宽敞,仅是兴宁村连府规模的四成,处于西京九街巷末,相当僻静,若不是府门挂有火红色灯笼及墙棂上妆点着刺目红绸,很容易隐于闹市。他翻身过墙,跃入小园圃。别院不大,房舍约略有十间,不算多。他一间一间地暗暗查访,很快便在并列于长廊上的第五间昏暗房内,找到秋水。

  桌上,放着七彩霞被、嫁裳及一顶缀满珠贝的繁复凤冠。

  床上,她合紧眼,彷佛在睡,眉心却有解不开的结,一张苍白病容,对照着喜红色嫁裳,更显得巴掌大的小脸多么消瘦虚弱。

  他来到床前,轻抚她的脸庞,她的肌肤冰冷若雪,若不是胸口尚有微弱呼吸的起伏,他差点以为她已失去生命气息。

  「秋水 … 」

  他的低唤,让那对紧闭的长睫轻轻颤动,缓缓睁开。迷蒙的眼,模模糊糊还没瞧清他的容貌,泪,已经先流下来。

  「小武哥 … 」她不知是清醒抑或浑噩,目光涣散,伸出右手要碰触他,玉萸才刚举起又软软垂下,他实时反握住,那骨瘦如柴的触感教他吃惊,接着又听见她喃喃说道,哭哑的嗓音可怜兮兮,「我不信小武哥已经死了,我不信… … 小武哥… … 不要离开我… … 」

  混乱的哀求,自言自语着,他明明就在她眼前,她却好似没有看见。

  「我没有死!我回来了!秋水!妳看着我― 我没有死!」他箝捧着她的脸颊,要她仔细看清楚。原本就清瘦的她,短短几个月里变得更加衰弱,她怎会将自己照顾成这副模样?!她到底有没有吃有没有喝?!她不会天天都在掉眼泪吧?

  「我不嫁… … 求求你… … 爹-- -… 我不嫁… … 」

  她此时神智不清的泣喃,绞痛他的心,而她左拳握得好紧,指缝间仍可见干涸许久的血迹,他试图扳开,她的五指始终不肯松放。

  「秋水,是我,妳瞧清楚,是我呀,秋水!」

  他的再三呼唤,终于让她的视线逐渐清明,清泪滚得更凶更急。

  她作过太多这样的梦,梦见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但是当她伸手拥抱他时,他便会化为氤氲烟雾,让她扑空、教她失望。

  这一回,也是梦吗?

  爹说,他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死心吧!

  大红说,他死了,否则怎么会完全没消没息。

  管事说,他死了,被一棍一棍打成重伤又没有尽快医治,生机渺茫。

  抡拳的左手,碰着了他刚棱紧绷的脸庞,是温热的,是实体,不是虚幻的,他没有消失不见。她五指慢慢松放,凝固的血迹使得这个简单动作变得费劲,同时,有东西,细细碎碎由她小小的掌中散落下来。她以指尖触摸他的下颚,他略硬的胡髭刮痒她的肤,而她的指,为他带来了细微刺痛,柔致如雪的少女肌肤,怎会在他颚肤上留下任何痛觉?

  武罗拉下她的柔萸,在眼前检看。

  血,干涸后的颜色,是深深的褐,满布在她掌间。无数粉碎尖锐的玉屑,有些沾黏在褐渍上,有些深深没入她手心肤肉内,刺出大小不一的伤口,因为此时她的摊掌碰触他,拉扯了那些未清理结痂的伤口,鲜艳的血,又开始汨汨涌出。

  那些扎在她左手的碎屑,便是刺痛他脸颊的元凶。

  他拾起从她掌心掉落出来、体积较大的碎片端倪仔细,瞬间,倒抽凉息,眼眶炙热泛红!

  他的,龙玉佩。

  那块在他被连府家丁乱棒齐殴时,跟着一并砸碎的龙玉佩,有一部分的碎片,在他衣裳底下被虎标发现,虎标将它们及他那袭染血的布衣一块儿打包丢弃了,而另一部分… … 掉在连府地上,被她拾得,牢牢握在手心不放,即便它们割破她的掌,带来疼痛,她也不松手。她握着,足足好几个月… …

  「傻秋水 --… 」他好心疼地唤着她的名。在确定他是真的平安地站在她面前之后,她唇畔浮现笑容,投入他怀里。

  第五章

  武罗的冲动,百年来完全没有长进。当年,他从连府别院带走了她。现在,他从阴间地府带走了她。还是人类时的他,一心坚持要与她比翼双飞,他不要她留在连府别院里,等待另一个男人领着大红花轿来娶她,他的心意坚决,不容任何人撼动,在连府婢女的惊呼声中,抱起秋水,跃上屋檐,消失于众人眼前。

  名列仙班的他,却失去当时不顾一切的勇气,才会在此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她,只能愣愣地看着月光下的她,素白清秀,美得出尘无瑕。

  因为他对她的爱,已经淡化,不再像身为人类时那么深刻难忘、刻骨铭心?

  过往已成云烟,爱已成往事,所以他才无法抛下一切,只求与她终身厮守?

  爱 … 若真的逝去,为何光是忆起往昔,他的心,仍会喜悦如尝蜜;仍会刺痛如刀割?仍会眷着她的笑靥;仍会怜着她的泪水?抑或是他将洗心咒念过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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