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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伊人-分卷阅读16

屑」。

  武罗拭去她掌间湿濡鲜血,镊子持续夹往下一块碎屑。她凝望他微微低垂的侧颜,幸好他看起来毫发无伤,没有留下她爹命下人殴打过后的伤痕,她忍不住伸出右手抚摸他的脸庞。

  「小武哥,你没事吗?还有没有… … 哪里会痛?」

  「没有,我已经全数恢复了。」

  「抱歉… … 抱歉我爹打伤你… 」她一直到那时才知道她爹有多反对这件婚事,她爹几乎是想置他于死地,在打伤他之后,又急着想将她嫁予有利益往来的商场客户,一方面取得更有利的互惠地位,一方面便是要断绝武罗对她的希冀。

  「无所谓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不跟他计较。」再者,她此时在他身边,便足以弥补他所有的不满和怒气,光是看着她而已,就能轻易地抚慰他。

  「幸好你还活着… … 我好怕你死掉的消息传回来-… 每个人都告诉我,你不可能活着,我不信,没见到尸体,我绝不相信… … 」连秋水偎入他怀里,攀在他臂上的柔萸微微颤抖,诉说着她的害怕。「可是爹不许我等你,他替我安排好婚事,嫁裳… … 霞披… …凤冠… …一样一样送进我房里,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想逃,房外有人守着,我求爹别把我嫁掉,爹却要我死了这条心… … 」

  她的哽咽呢喃,被他制止,以唇。

  绵密的吻,交缠着两人的气息,她苍白的唇瓣因他而逐渐染上羞赧的光泽,那抹娇红蔓延到不丰腴的双颊,她原先不健康的肤色,终于看起来有了血色。

  他贴在她柔软的唇心,细啄、深凿、浅吮,一边说着:「别哭,别哭了,都过去了,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妳这么担心,不会再弃下妳一个人,我一定会让妳过好日子,秋水,相信我。」

  「嗯-- -… 」她含泪点头,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

  「嫁给我。」他说。她的眸,微微瞠着,看见他一脸暗红。他向来嘴拙,不会说些甜腻情话,每回总是她躁红着脸蛋儿,对他吐露女儿家的私密心情,这是他头一回给予她言语上的承诺。

  他明明就脸红了,表情仍是好认真。

  「好。」

  她从那一刻起,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在那间满布暖意的小房间内,许诺了这世的永远。

  没有漂亮的大红嫁裳,没有贵重的珍珠凤冠,没有双喜字点缀,没有龙凤对烛,只有他与她,单单纯纯的两个爱人。

  那是她最最舍不得忘却的绮美回忆,她努力想把一切都牢牢深印于脑海,包括难得面露羞涩潮红的他,包括他温柔挑去玉屑的手劲,包括她应允他之后,他唇畔飞扬的愉悦笑意…

  那一夜,她成为他的妻。土匪寨里的兄弟,是仅有的宾客。匪窝里打劫来的老酒,代替合晋酒。干净的布衣,取代红蟒袍和红霞被。小小木板床,便是他们的新婚芙蓉帐。

  他与她,同样青涩,两人都不是床第老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洞房花烛夜,简直是一场混乱。即便虎标与一干兄弟下午早就勾着武罗的颈子,带他到后院去进行「摆脱童男教学」,武罗还是学得含含糊糊。

  脱了就上!土匪弟兄只教了他这四字。

  太简单扼要,他有听没有懂,最后还是凭借着本能与虎娇大方塞给他的_0_yin_0_shu图册,价值千金万两的春宵才不至于虚度。

  就算技巧不良,房事有待加强,身上淌满薄汗的这对小夫妻,心满意足地拥抱彼此,回想起方才生涩缠绵,两人都笑开了。他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则以手背为他抹掉发鬓凝结的汗珠,他低头亲吻她的唇,抚摸她的长发,她枕靠在他肩膀,平复凌乱娇喘的气息。

  拥抱之际,她颈上的凤玉佩贴在他与她的胸口,缺少龙玉佩的团圆,她心有遗憾,有感而发:「好可惜-- -… 龙玉佩破掉了-- -… 」

  「没了龙玉佩,有我还不满足吗?」玉佩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不像她执着于此,只在乎两人能够真真实实地拥着彼此、亲吻彼此。

  「也对… … 能像现在这样,我就满足了… … 虽然这样凤玉佩很可怜,永远再也拼凑不成完整的一个圆… … 」

  「龙玉佩和凤玉佩是为了妳和我而存在,它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两人在一块儿,现在责任已了。」他安抚她,希望她换一个角度看待龙凤玉佩。

  「嗯… … 」她多希望他与她幸-福,而龙凤玉佩也能成圆。

  见她神情仍有些落寞,他决定说些其它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了,大东!」

  话才起头,她就掩嘴惊呼:「对,大东呢?!我好久没去看牠… … 没有人送食物给牠… …牠… …」她被送到别院之后,根本出不了家门,无法去寻找武罗,当然更无法去看顾苍猊犬大东。

  「苍猊犬是聪明有灵性的大狗,牠挣断了绳,饿了便自己在林里打猎,吃些小鹿小兔,我找到牠时,牠除了毛色变脏一些以外,还是粗壮健康,我把牠带回寨里,就养在后院,明早妳可以去看牠。」

  「现在去不好吗?」她想赶快去瞧瞧大东是否如他所言的平安。

  「现在只能看我。」虽然和一只狗争风吃醋,有失男儿风度,但此时风度不值钱!

  「你和大东吃醋呀?」连秋水笑他,武罗不点头不摇头的模样好可爱,像在赌气,又像默认。她靠回他肩上,双手将他密密圈抱。「我哪儿也不去,就只陪你,好吗?」

  多容易教人误会的话。

  在这张方才厮混打滚过的小床上,她一脸娇艳欲滴地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只陪你」,意思很明显吧?

  他噙着魅惑人的笑意,缓缓将她压进床榻里,披散于枕上的乌亮长发,弥补了没有鸳鸯绣枕的遗憾,他执起一缯滑腻青丝,凑近唇边轻吻,再沿着发尾逐步往上吻去,来到她耳壳后方。他以牙关轻啃,又以舌轻挑,逼得她为他火红了小巧迷人的耳朵,然后拉下她护在胸前的薄薄凉被,不让它阻碍他火热的情欲目光。

  第二次的练习,技巧进步一些些,时间却延长许久,汗水、_0_shen_0_yin、满足、欢愉,也都比第一次更多。他开始熟悉她的身体,弧形优美的锁骨最禁不起舔吮,只消他一碰,她便会痒得直闪躲;纤细的腰肢,总是笨拙却好学地想跟上他的动作;丰软的雪胸,是她最最敏感的部位。他知道如何让她快乐,他知道在她耳畔边亲吻边轻喃她的名字,会让她亢奋地蜷起十根脚趾,温驯的她,只有在那个时候,十指会深深陷入他臂膀间,留下属于她的_0_ji_0_qing痕迹。那时是如此的靠近,两人几乎共属一体,一样的狂乱心跳,一样的紊乱喘息,一样的… … 深爱彼此。

  翌日醒来,两人又窝在小床上磨赠了好久,直到虎标来拍门吵人,在门外嚷着「纵欲太过会软脚,扛不起大刀啦」,武罗才甘愿下床,要她再补眠多睡一会儿。

  他离开房间后,她也没想再睡,起身着衣。小铜镜里,照出她浑身红紫,全是他放纵情欲的吻痕,她羞得不敢多瞧,穿上浅蓝色布衣,鲜少亲自动手梳发的她,少掉婢女侍候,不知该如何料理一头长发,她想盘个妇人圣口,却无从下手,末了,只能随意束绑起来。以后她得开始好好学习打理自己,成为他的贤内助才行。

  他说,这里是他的新家,而她,将会与他在此落地生根。

  既然要落地生根,她也要快点适应这里,一直躺在床上,只是浪费宝贵的时间,虽然她的体力还没恢复完全,然而得知武罗平安无事,让她心情大好,所有的愁绪飞快消失,人逢喜事精神好,便是她的写照。

  步出房门,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抱持着探险的心态,毫无畏惧地走下去。

  匪寨的房舍都是一间一间独立,各人皆有自己的活动空间,房子以粗木架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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