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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今天不上班-分卷阅读13

“夫人,好了。”
  对面的茶楼上,年少的皇帝一身寻常公子的打扮,怔怔地看着那间小小的信馆。
  刘总管也做老仆打扮,一张老脸上布满了谄媚的笑纹:“少爷,老奴去带沈大人过来见您。”
  小皇帝摇摇头,眸中有些茫然的悲伤。他沉默片刻,语气中带了三分故作轻松的笑意:“这个人啊,果然到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刘总管疑惑地问:“那少爷的意思……”
  小皇帝挑了个机灵的小太监:“你去楼下信馆买一副字画。”
  小太监说:“陛下想什么。”
  小皇帝抬头扫过满目的江南春色,说:“就画一画江南烟雨吧。”
  沈尚书送老妇人离开,正低头研墨。
  一个衣着整洁的少年来到他面前:“沈先生,我们家少爷想让你给他画幅画。”
  沈尚书把右手拢在袖中,头也不抬地说:“抱歉,我只是认识几个字儿而已,画不了画。”
  小太监把一锭金子拍在他桌上:“那这个呢?”
  沈尚书抬头。
  白净俊秀的少年怯生生地看着他。
  沈尚书心中一叹,苦笑。
  居然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小太监说:“沈先生,这一锭金子,能买你一幅画吗?”
  沈尚书把那锭金子推回去,温声说:“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我不会画画,让他快些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忧。”
  他抬头看向对面茶楼,刘总管的老脸在窗口一闪而过。
  那个权势滔天的熊孩子,果然亲自追过来了。
  沈尚书只觉得好笑。
  他在京城劳心劳力的时候。他的皇上端着君临天下的架子,把他视作玩物棋子。
  如今他累了逃了,那身明黄龙袍里哭唧唧的小孩子好像忽然又占据上风,竟不管不顾地从京城跑了过来。
  小太监把金子再推过去,苦着脸说:“沈先生,您就随便画画,随便画两笔行不行?”
  沈尚书看着他那副要急哭的可怜模样,叹了一声:“好。”
  他手下那锭金子,起身用左手执笔挥毫,洋洋洒洒划了一通,吹干卷起扔到小太监怀里:“去吧。”
  小太监乐颠颠地捧着画跑上茶楼:“陛……少爷,画来了。”
  刘总管伸手要接。
  小皇帝急不可耐地一把抢过来在桌上摊开。
  四尺长的宣纸上没有江南也没有烟雨,只有歪歪斜斜墨迹四溅的四个字。
  “滚回京城。”
  刘总管吓得脸都绿了,慌忙跪下:“陛下,陛下!”
  随从的大小太监们跪了一地,只有坐在屋顶上的卓凌对这一切一无所觉,乖乖站岗。
  小皇帝从窗户看下去。
  沈尚书把那锭金子拿去钱庄换了一箱铜钱,分给了街上的乞丐们。
  刘总管小心翼翼地扯着小皇帝的衣角:“陛下莫气,沈大人他……他只是……只是……”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朕没有生气。刘总管,你去一趟延州府衙,让他们支起粥棚救济一下城中的乞丐们。”
  沈尚书关上信馆的门,苦笑着缓缓抬起右手。
  他恐怕再也不能画画了。
  小兔崽子在对面楼上盯着,他也做不好生意,说不定还会被发现右手残废的事。
  沈尚书生性倨傲,不想看到那只小兔崽子满脸愧疚的死样,干脆从后门绕出去,拖着剩下的半箱铜钱去城外送乞丐。
  今年年初,历州地动,不少百姓都逃到了延州城。
  延州是商贾权贵挤成一团的地方,郡守不敢放难民进城,就只好安置在郊外的山洞里。
  沈尚书拖着箱子将铜钱一把一把塞进难民手中,一人一把,多少不论。
  他走到一对兄弟面前,蹲下身叹了口气。
  着兄弟俩都小得不像样子,一个三四岁,一个还不会走。
  两个小家伙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么小的孩子,给他们这几个铜钱,也续不了几天命了。
  沈尚书不由得抚上自己的肚子。
  那里也曾经有个孩子,很小很小,未满月的胎儿,可能只有指肚那么大。
  可那曾经……是他的孩子……
  两个小小的孩子还抱在一起,怯生生地看着他。
  沈尚书叹了口气,放下箱子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两个小孩儿的脑袋:“等我一会儿,我分完这些钱就回来接你们,好不好?”
  小皇帝站在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温柔的影子,问卓凌:“他说什么?”
  卓凌思考了一下,说:“沈尚书好像是说,他要收养这两个孩子。”
  小皇帝微微有些茫然。
  乱世人命如草芥,死起来都是一茬一茬的。沈桐书在户部沉浮十余年,最是清楚。
  他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家,也不过像在熊熊大火中倒下一滴水,又能有什么大用处?
  可他到底还是比以前沉稳了些,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说。
  先说说……这两个孩子的事。
  于是,等沈尚书分完铜钱回头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奇景。
  一群肮脏憔悴的难民中,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青衣仆人,正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喂两个孩子喝粥。
  沈尚书:“…………”
  站在仆人们身后的刘总管揣着袖子满脸堆笑:“沈先生。”
  沈尚书躲也躲不过,避也避不开,面无表情地说:“怎么,你家少爷对这两个孩子有兴趣?”
  本朝惯例,若是某地出了巨大的天灾,皇上就会从劫后余生的孩子中挑一两个收为义子义女,与皇子们一同学文习武。
  只是当朝皇帝自己都尚无子嗣,于是朝臣们也没提过这事儿。
  刘总管笑着说:“果然还是沈先生最能明白我家少爷的心思。”
  沈尚书看了那两个孩子一眼,深吸一口气蹲在两个孩子面前,对那个大一点的说:“被陛下看中,是福,也是祸。日后在宫中要记住,不多听,不多言,谨慎行事,自保为重。记住了吗?”
  刘总管脸上的笑要挂不住了:“沈大人说得哪里话,带这两个孩子回宫虽是陛下的旨意,可日后,还要麻烦沈大人多多教导才是。”
  沈尚书轻叹一声:“刘总管。”
  刘总管说:“老奴在呢。”
  沈尚书说:“我不会回去了,麻烦您转告陛下,就当我死在了那天大雪中吧。”
  刘总管苦着脸回到山上:“陛下,沈大人说……”
  小皇帝面无表情地说:“朕知道了。”
  不管沈桐书对刘总管说了什么,总归就是……不肯回来罢了。
  小皇帝从小被一个谋逆篡位的佞臣养大,从小不会像普通孩子那样,哭着闹着要别人把东西给他。
  他想要的,只会默默计划好步骤,然后狠狠抢过来。
  权势是如此,情爱亦是如此。
  可偏偏那个看似孱弱的文人全身上下一点把柄都没有,让他那套威逼利诱人心如此的法则丝毫无用武之地。
  小皇帝站在山上,远远地看着那一抹伶仃削瘦的白影,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他深吸一口气:“查清楚沈桐书的住所,每日吃食,与何人来往比较密切。传信回宫中,就说朕身体不适,由苍龙殿暂理朝政。”
  刘总管惊愕地瞪大眼睛。
  难不成……难不成陛下要在这儿等到沈桐书回心转意?
  小皇帝皱眉:“还不快去?”
  刘总管忙道:“是……是……奴婢这就去。”
  小皇帝说:“卓凌。”
  卓凌从大石头上跳下来:“陛下。”
  小皇帝说:“你去信馆盯着,替……替朕看看他怎么样了。”
  沈尚书回到家里,身心俱疲。
  他今日着实有些累了,受伤未愈的右手在闷痛中微微颤抖着。
  沈尚书熟练地点上蜡烛,扯出一贴膏药在火上烤热,滚烫滚烫地糊在掌心。
  闷痛的感觉慢慢轻了一些,沈尚书刚要放松地歇一会儿,黑暗中冷不防响起一个声音。
  “狗皇帝把孙大夫关进大牢里了。”
  沈尚书受惊之下差点打翻了烛台:“谁!”
  郑牛龙从黑暗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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