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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今天不上班-分卷阅读24

  卓凌怔了怔:“娘娘……”
  沈尚书摆手:“没人的时候别叫我娘娘,听着起鸡皮疙瘩。”
  卓凌不再说话,他只是有些迷糊。
  他一直都喜欢吃韭菜馅饼啊?
  卖烧饼的老头被招进御膳房了,如今在家支摊子的,是他的儿子。
  有了御膳烧饼的名头,这家铺子前面从早到晚排着长龙。
  沈尚书怀着身孕不能久站,就坐在旁边的茶楼里看着朦胧夜景,等卓凌买烧饼回来。
  京城里的夜色,他一个人看了二十年。
  并非不想找个人陪着,可人心与人心之间隔着厚厚的皮肉筋骨,竟是总也看不清谁才是那个能陪他一生的人。
  那些烟花巷里的小美人们也会柔弱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用凄怨的声音幽幽诉说此生不渝的爱意。
  那时候,他觉得无奈又不适,受不了那么哀怨的眼神。
  可兜兜转转,忐忑不安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猜测少年皇帝的喜怒哀乐,跟随着小皇帝细微的言行举止而感到快乐或悲伤。
  像个……难堪的怨妇。
  沈尚书闭上眼睛,试图理清这段时间的心绪。
  可他理不清,他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乱成了一团,扯得心肝脾肺一起抽痛。
  卓凌空着手回到他身边,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尚书问:“不想吃了?那我们回宫吧。”
  卓凌摇摇头,说:“陛下要亲自给您买回来,去排队了。”
  沈尚书惊愕地看向楼下。
  长长蜿蜒的队伍中,年轻的皇帝穿着一身平民衣袍,仰头向他笑。
  俊美的脸上有一双小兽般明亮的眼睛,在皎洁月色下闪闪发光。
  沈尚书心口一颤,刹那间仿佛回到十多年前,他跟随着张郄的近卫走进刚刚经历了一夜血洗的皇宫。
  张郄指着床上那个一岁大的小孩子,说:“这就是当朝太子,桐书,怎么处理。”
  沈尚书那时边走边笑着说:“当然是斩草除……”
  可当他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小小的团子正缩在被子里,一双明亮的眼睛开心地看着他,挥舞着肉嘟嘟的小爪子向他笑。
  沈尚书站在张郄身边,沉默了很久很久。
  张郄说:“我想立他当个傀儡皇帝,桐书觉得呢?”
  沈尚书后来无数次想起那天的场景,想起他的决定,想起后来的变故种种。
  前事不可追。
  他轻轻叹了口气。
  街上的少年皇帝终于买到了烧饼,笑着向他招手:“桐书!”
  沈尚书把那些仓皇凌乱的思绪驱赶出疲惫的脑海,对少年皇帝回应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小皇帝跑上茶楼:“朕闻着这味道,不如那老头做的好。”
  沈尚书温柔浅笑,说:“陛下,我们回家吧,我明日一早还要去吏部归还官印。”
  那座金碧辉煌的宫城,是大了些,也麻烦了些。
  却到底,是他的家了。
  皇宫里有最好的烧饼,最甜的山楂糖。
  少年皇帝炽热的吻落在沈尚书的眉心和唇角,一声一声急切地唤着他的名字。
  “桐书。”
  “桐书。”
  “桐书……”
  沈尚书恍惚着闭上眼睛。
  罢了……屹立官场这些年,他着实……也有些累了……
  京城里的风雨烟云,消散在缱绻缠绵的夜色里。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天色大晴。
  太后也放下佛珠,来院子里赏花散心。
  老宫女搀扶着她,轻声说:“娘娘,今日一早,皇后便派卓侍卫把尚书令的官印送到吏部了。”
  太后嘴角溢出一丝慈祥的笑意:“皇后到底是把哀家的话听进去了。”
  老宫女笑道:“皇后娘娘既然做了皇家媳妇儿,必然要把昔日的张扬跋扈收敛些。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宽恕了皇后和反贼张郄的那些旧事,皇后娘娘心中必然是感激的。”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宽恕不宽恕的,又能怎样?陛下为沈桐书着了魔,哀家若是不愿,那岂不是惹陛下烦恼。”
  老宫女说:“可皇后娘娘能在宫中立足,不还是太后您的恩典吗?”
  太后笑了,悠悠地说:“晚些时候,你去替哀家瞧瞧皇后,身体可还有不适,精神是否大好了。”
  老宫女说:“是,奴婢一会儿就去。”
  太后说:“唉,哀家能为陛下做的,也只有这些小事了。”
  沈尚书交了官印,躺在蟠龙殿里昏昏沉沉地歇了几日。
  他精神不好,谁都没有见。
  这是他在朝中养成的习惯,若不是思绪敏捷,绝不见不可信之人。
  卓凌抱剑站在窗前,沉默着发呆。
  沈尚书一觉醒来,有些头痛。
  宫女端着药汤款款而来:“娘娘,喝药了。”
  又是太后赐的安胎药。
  沈尚书有些反胃,疲惫地说:“先放着吧。”
  宫女为难地说:“可太后娘娘说,这药凉了,就不好了。”
  沈尚书叹了口气,捏着鼻子灌进去。
  第一次喝这副药的时候,沈尚书闻着的清新的花木之香。可喝的久了,却渐渐尝出一股子甜腻腐烂的味道。
  药汤刚入腹中,立刻一阵翻江倒海似的恶心。
  沈尚书眼前一黑,忍无可忍地扶着床沿全吐了出来。
  卓凌冲上去:“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沈尚书疲惫地摇摇头:“大概是午饭吃得有些多了。”
  卓凌车低声说:“我去禀报陛下。”
  沈尚书拉住他,苦笑:“怀孕之人吐几回有什么要紧的,陛下在西城门巡视城防,你莫去扰他。”
  卓凌说:“宫中气闷,不如属下陪娘娘出宫走走。”
  沈尚书也闻着宫里的熏香有些反胃,点点头,说:“好。”
  宫外的清风拂面,果然让人舒畅了许多。
  沈尚书逛着逛着来到松鹤堂,顺便进去串门。
  小药童看见他,忽然眼睛一亮跳起来:“沈大人,我师父回来了!”
  沈尚书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快带我过去。”
  孙大夫在后院厢房里躺着,脸上有几处擦伤和淤青,看上去十分狼狈。
  沈尚书脸色一变,急忙冲过去:“老孙,你怎么了?”
  孙大夫摆摆手:“没事,我采药路上遇到一伙山贼,被关了几天。倒是你这方子……”他举起手上安胎药的药方,脸色凝重。
  沈尚书心中一紧,不祥的预感从脑海中缓缓升起。
  孙大夫说:“这个药方叫痴子方,是西南一带人贩子用的。长期服用,轻者记忆衰退精力不足,重则……重则变成痴傻木人。沈桐书……”
  沈尚书如遭闷棍,耳中嗡鸣一片。
  记忆衰退……精力不足……
  痴子方……
  太后果然是真的……恨他至此……
  孙大夫脸色一变:“沈桐书,难道你……”
  沈尚书慌忙说:“不是我。”
  孙大夫怒了:“那这种丧尽天良的药方,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沈尚书说:“我在查一个案子。”
  孙大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渐渐有些怜悯的悲凉:“沈桐书,你现在连说谎,都说得不够真了。”
  沈尚书痛苦地闭上眼睛,疲惫的大脑中又是一阵晕眩。
  孙大夫从床上爬起来,把那个药方拍在桌子上,痛心疾首地吼:“你是发了什么疯,非要进宫当皇后!!!”
  他理解不了沈桐书的决定。
  他印象里的沈桐书,风光霁月,才华横溢。进可居庙堂高权,退可游江湖逍遥。不管是运筹帷幄于朝堂,还是泛舟吟诗于江畔,都不该……不该变成皇城之中的金丝雀,甚至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沈尚书艰难地回避着孙大夫的质问,只是说:“还有救吗?”
  孙大夫惊愕地呆滞了半晌,喃喃问:“你……你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
  沈尚书沉默了一会儿,整理好凌乱的思绪,平静地问:“老孙,我的脑子,还有救吗?”
  孙大夫叹了口气,问:“你中毒多久了?”
  沈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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