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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今天不上班-分卷阅读38

 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小皇帝疯了一般冲进荒草中,撕心裂肺地吼:“桐书!!!桐书你在哪里!!!桐书!!!”
  荒草锋利的锯齿划破脸颊,荆棘撕烂龙袍。
  他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狼狈地在荒草丛中奔跑嘶吼哭嚎:“沈桐书!沈桐书你看着朕,你看着朕!!!啊!!!!!!!!”
  腐朽的木门“吱呀”一声轻响。
  小皇帝狼狈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沈尚书捧着一摞旧书,面无表情地走出书房,轻声说:“陛下这般急切,是想违背诺言,不愿放微臣离开了吗?”
  小皇帝狼狈地爬起来,他一身泥灰满脸血痕,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眼眶通红,眼白充盈着血丝和泪水,沙哑着嗓子慌忙解释:“不……朕不是……朕没有……桐书……”
  沈尚书心中一瞬酸楚,但还是冷冷淡淡地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那陛下这是何意?”
  小皇帝慌忙擦去脸上的血水,颤声说:“朕……朕只是……只是想和桐书好好道别。”
  沈尚书叹了一声:“旧宅无人打理,陛下龙体金贵不该多留。”
  小皇帝说:“朕想留。”
  沈尚书无奈,只好说:“微臣还有些旧物要整理,请陛下自便。”
  说着,沈尚书回到已经布满蛛网灰尘的书房中,整理那些带着念想的小物件。
  有故乡带来的陶笛,养父留给他的医典,还有张郄从草原带回的羊角,李韶卿写给他的安神助眠药方。
  如今,故人都已远去黄泉碧落,只剩他一人对着这些旧物,怅然怀念着少年意气的时光。
  小皇帝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像个背后灵一样甩不开。
  沈尚书被他盯得难受,叹气,说:“陛下,坐。”
  小皇帝转过身去开始糟蹋药柜上的瓶瓶罐罐:“朕帮桐书收拾,会快一些。”
  其实他动作很慢,故意把整整齐齐的药柜折腾得乱七八糟。
  沈尚书说:“陛下不愿让微臣离京,何苦用这么幼稚的法子?只要一道圣旨把微臣关进宫中,微臣就再也不可能离开半步。”
  小皇帝眼眶红了:“朕没有!”
  沈尚书沉默许久,轻声说:“那陛下今天过来,到底想怎么样呢?”
  小皇帝咬牙切齿地含着泪:“朕……朕想补偿你,朕不愿,这辈子都被你恨着,在你心里,永远是那个为非作歹的白眼狼。”
  他人生不过十数载,惊涛骇浪却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扑面而来。
  很多决定做下去的时候,他心中还不知道是对是错。
  他做错了太多事,辜负了太多人。
  若桐书要走,他没资格再拦着。
  今日仓皇而来,是惶恐无措之下慌不择路地寻一点念想。
  小皇帝说:“桐书,朕亏欠你的,今日要还上。”
  他拿出一把匕首:“要朕断手还是断脚,桐书,你说。”
  沈尚书被他这一套动作惊呆了,沉默许久之后,忽然笑了。
  他温润的眉眼间缓缓绽开一个昔日花间拥美人的笑意,悠悠道:“陛下若是真心愧疚,不如把裤子脱了,让微臣日上一日如何?”
  沈尚书年少单身的时候,常常派人一顶轿子去烟花巷接个温软美人过来,抚琴赏画,一夜风流。
  可如今,万般皆非,爱恨成魔。
  他再也没有年少时的风流兴致了。
  如今这样说,不过是调侃少年皇帝那可怜可笑的倔强尊严,想看看小皇帝为难挣扎的模样罢了。
  小皇帝震惊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有些憔悴的年轻脸庞渐渐归于柔和平静,他说:“好。”
  说着,小皇帝向前靠近沈尚书。
  沈尚书被少年皇帝身上的凌然之气压得被迫后退:“陛下!”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咬牙闭目,说:“你想正面来还是后面来?”
  沈尚书:“……”
  小皇帝扯着自己的腰带:“桐书,朕等你回答。”
  沈尚书哑然失笑:“陛下……你当真经不住逗。”
  小皇帝惊愕睁眼,年轻英俊的脸上还有些羞耻难堪的红晕:“你……你……”
  沈尚书把手中旧书包好,淡淡道:“陛下,就此别过吧。”
  小皇帝僵在原地,许久之后才惶恐哀求:“桐书,你真的要走?”
  沈尚书回眸低笑,一缕凄然划过眼眸:“陛下,你我之间,还有以后吗?”
  小皇帝眸中溢出泪痕,他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哽咽着吼:“朕说有,就有!”
  沈尚书摇摇头,拎着包袱走出书房腐朽的门。
  小皇帝说:“桐书,小皇子还没有取名字!”
  沈尚书说:“他是皇子,如何取名,该按皇家规矩来。”
  小皇帝被噎得心如刀绞,眼前一阵阵痛苦的晕眩,只能踉跄着扶门而立,看着那袭素色白衣飘飘摇摇地消失在荒草丛中。
  小皇帝张张嘴,一声桐书噎在喉咙里。
  百转千回,却再也没有资格说出口。
  是他亲口承诺,要放桐书走。
  偌大的尚书府,再也没有一点人气儿,只剩荒草枯木,腐朽楼阁。
  就像一座荒凉孤坟,要把他埋在这座死寂之地。
  小皇帝心口痛得喘不过气来,却又贪恋着空气中残留的微薄气息,痴痴地不肯离开。
  他此生最后一点可以留恋的温存,终究还是没了。
  沈尚书走出尚书府,回眸看着门口的牌匾。
  尚书府三个字已经多年未曾修缮,金漆斑驳,蛛网结灰。
  罢了,罢了。
  再纠缠下去,又有什么趣味。
  那天的京城,秋雨缠缠绵绵敲得人心烦。
  沈尚书坐在离京的马车里,轻轻揉着手掌上的伤痕。
  每逢下雨,他掌心就酸痛得厉害。
  着实,不该再去江南。
  可他太累了,想回家好好睡一觉,钓钓鱼,看看画,熬完剩下的日子。
  刘总管带着一众太监侍卫守在尚书府外守到天黑,终于看到小皇帝走出了尚书府的大门。
  小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都杵在这里干什么?”
  刘总管讪讪地说:“陛下,老奴……老奴派人跟着皇后娘娘,您……您要是实在舍不得,派人请回来便是。”
  小皇帝说:“让你的人都滚蛋!蠢货!!!”
  桐书做了一辈子人上人,怎么可能连这种小伎俩都发现不了?
  桐书一心求得逍遥,若是发现他派人跟踪,岂不是气得下辈子都不想搭理他了?
  他心中太过惶恐悲凉,在桐书的事上,再也不敢踏错一步路。
  沈尚书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闭目沉默着。
  新雇的车夫是个话唠子,叨叨着路边的花花草草看着没意思。
  沈尚书也不接话,低头看着怀中旧书。
  车夫笑呵呵地说:“先生,您要去延州城吗?”
  沈尚书说:“去清水镇。”
  车夫疑惑地说:“清水镇在哪儿?”
  沈尚书摇头莞尔:“先走吧,我一会儿再给你指路。”
  他下意识地握住腰间那颗山楂,指腹轻柔地抚摸着。
  京城之中,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皇帝勤政爱民,处理政务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北雁军军饷_0_tan_0_wu一案,处斩了十几个兵部户部的官员,有些还是皇帝当年亲手提拔的亲信。
  凤仪宫彻底荒废,只留几个洒扫的宫女,每日点灯研墨,摆开文房四宝,燃起香薰。
  就怕凤仪宫的主人忽然回来,会住得不够舒坦。
  按照皇家惯例,皇上和太子十三岁就开始娶妻纳妃,弱冠前要不生上十个八个子嗣,都对不起天下苍生。
  可陛下今年已经十七岁,却只有一位皇子。
  那个下落不明的皇后在孕期得了失魂之症,也不知道小皇子有没有受到影响。
  朝臣们议论纷纷,明示暗示地请陛下选妃。
  可小皇帝只做听不见,日夜把小皇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对着还没学会说话的小皇子滔滔不绝地讲帝王之术。
  这些都是年少时,桐书曾教导他的话。


第二十六章
  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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