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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心尖宠-分卷阅读2

?”
  越瑾辰只捂着胸口低低咳嗽,并不说话。
  江蓠没有执意说服他,她实在是太痛太虚弱了,只劝,“别为我报仇,不值得。带我……带我走便好……”
  “蓠儿……”她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滑落自己的脸颊,然后温热的皮肤贴上自己的额头。
  “你竟然……”你竟然为我哭了?
  江蓠最终没有说完那句话,她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仿佛一个气泡一样,脱离了肉身的桎梏,飘在了半空中。
  她终于能“看”见了。
  她看见,原来她的父亲也早已进来了,却不曾出声,为她这个枉死的女儿要个公道。
  她看见,清岚抱着自己的尸身,漂亮的下颌紧贴着自己的额头,眼神却空洞,整个人没了生气,仿佛一尊雕塑。
  江蓠一震,她忽然前所未有地清楚了一件,自己一直都刻意忽视的事——清岚对她的情意,原来……
  来不及细想,雕塑站了起来,没有一丝表情,却无端地令整个房间充满了杀气。
  房间内的所有人,感受到危险来临,全都惊恐起来。
  江蓠也感受到了什么,想要拉住清岚,但是碰不到他,想要大声劝阻,但是他听不到自己。
  雕塑变成了血色的剑刃,所过之处,血流如注,尸体委顿。
  红衣女子被徒手扭断了喉咙,他的父亲抵不过两招,被筷子钉在了墙上,血流如注。越瑾辰因为那一踹,已然受伤了,这下站不起来,只能狼狈地蹭,色厉内荏道,“我乃当朝皇子,你胆敢以下犯上?”
  清岚一言不发,隔空扔出一个摔碎的瓷片,瓷片携带凌厉的气劲,割断了越瑾辰的喉咙,顿时血花喷溅——堂堂皇子,死得毫无体面。
  江蓠闭上了眼,不是不忍看,而是因为心里涌动着别样的情感——那个宣称有洁癖的清岚,现在为了她,真的染了一身血衣。
  一屋子的人,从主子到仆从,全都死个干净。这还没完,清岚施展轻功,飞了出去。江蓠看到,长公主,侯府世子,太子,甚至包括皇帝,都被毫不留情地斩杀。
  视线的最后,是羽林卫搭弓上弦,漫天箭雨射向清岚。而清岚脸颊染血,眼睛却亮过星辰,嘴角甚至带笑,“蓠儿,你我的仇都已得报,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不要!”江蓠张开双手冲到他面前,想要挡住他,但是锋利的箭矢透过了她半透明的“身体”,而他的血亦穿过她的“身体”,溅在金灿灿的琉璃瓦上……
  ……
  “清岚!”郊外某处的马车里,江蓠低叫着醒了过来。


第2章 回府
  江蓠第一感觉,仍然是冷,后背有细密的汗,濡湿了衣衫。她的情绪仍停留在清岚那悲情的一笑里,忍不住急喘。
  马车另一边坐着个梳丫鬟髻的少女,少女被江蓠的那一声唤惊醒,揉着眼睛,圆圆的脸上有两分不耐烦,“怎么了,大姑娘?”
  江蓠转头望过去,不由心惊。那是她的婢女春杏,确切地说,是面容更加稚嫩的春杏。
  她分明已经死了,春杏也早已另投他处,为何现在,她却和春杏一起,坐在了马车里?
  江蓠拧了拧秀丽的眉心,没有回答春杏的话,转头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凛冽的寒风顿时夹裹着玉白的碎雪灌入。
  春杏不耐地大叫,“我的姑奶奶,寒冬腊月,又下着雪,你开车帘作什么?”
  江蓠的思绪猛地回到了两年前。两年前的那个雪天,她由春杏接着,从遥远的乡下,来到了纸醉金迷的帝都。当时的春杏也是这般姿态,不甘不愿,满心不耐。
  江蓠掐了掐手心,痛感袭来——所以,这不是做梦?
  春杏见自己问了几句,江蓠就是不吭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嘀咕,“上不了台面!”嘀咕完,她又心疼起自己来。这数九寒冬的时节,她被分配去接威远侯爷的女儿,当真是命苦。
  若这女儿是个有身份的也便罢了,偏偏是侯爷早年跟随圣上打天下时,与乡间女子私下所生,没名没分地长在乡间,也无财无势。春杏觉得自己跟着这个乡野丫头,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蓠沉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顾不得她,犹疑半晌,问,“如今是元隆哪一年?”
  春杏的神情更轻蔑了些,只觉得果然乡下丫头粗鄙无知,轻慢答道,“元隆十一年。”
  江蓠瞳孔一颤,紧接着身子松软下来,靠在了车壁上,眼里涌出了热泪。
  临死前她还想过,可惜人生无法重来,她绝望,她死心,她以为一切已成了定局。可老天,竟然把她送回了两年前,这是要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若是,那她绝不死心,绝不认命!
  重来一次,她必然不让自己所托非人,白白付出,白白死去。重来一次,她必然不再忍让,不再怯懦,而要敢爱敢恨,让胆敢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重来一次,她不要清岚为了她,以那样的方式结局!
  重来一次,她甚至可以有更大的布局,让她和清岚,成为最后的赢家!
  春杏见江蓠不是不理人,就是莫名其妙地哭,眼中嫌弃更甚,低骂,“晦气!”
  江蓠整理好情绪,擦去眼角泪痕,转头看向春杏。明明是青春年少女子的眼睛,明净如三月的春水,秀美如三月的桃花,却偏偏有着不属于青春年少女子的冰冷,冰冷而冷静,令春杏心里一个咯噔。
  江蓠便用那冰冷而冷静的姿态问,“你一个下人,如何进了马车与主人同乘?”
  春杏心里一虚,但这一路行来,江蓠从不摆小姐的架子,反而待她带着三分讨好的意味,仿佛想透过她,了解并逐步融入威远侯府。
  想到江蓠有求于自己,春杏心里又踏实了些,理所当然回答,“外面雪下得紧呢,我冻得慌,就进马车来避一避,也没挤着大姑娘你。”
  江蓠沉静道,“挤着我了,出去。”语气并不严厉,却别有一股威仪。
  春杏一愣,惊疑地上下打量着江蓠,江蓠就那样沉静地同她对视。
  意识到江蓠不是玩笑,春杏急了,“外边这么冷,他们大男人都受不住,姑娘你怎么忍心让我……”
  江蓠打断她,“忍心。”
  春杏的尾音含在舌头上,目瞪口呆,一时显得有些滑稽。呆了半刻,她头一扭,气汹汹地钻出了马车,坐在车辕上,同赶车的马夫抱怨,“这个乡下来的大小姐,不得了呢!”
  江蓠从马车隔板下拿出一盒冻得发硬的糕点,从中拿出一颗,用力对着春杏的方向砸了过去。
  春杏只觉得肩膀被砸,意识到江蓠动真格了。一个动起手来毫不犹豫的主子……
  江蓠淡声警告,“再敢放肆,舌头就别要了。”
  春杏终于被这一番敲打镇住了,不敢再说什么,缩着脖子状如鹌鹑。江蓠耳边清净了,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她想起了过往。她的娘亲是翰州西南的一个乡下女子,独自一人将她养到八岁,然后溘然长逝。逝去之前,她把年幼的江蓠送到了附近的山上,恳求山上的老大夫收养。
  都说医者仁心,老大夫果然答应。然后一年后,她见到了清岚。
  那也是个雪天,山上白茫茫一片。风雪中,师父访友回来,身边跟着个男童。
  八.九岁的男童,身形瘦弱,小脸是苍白的,眼神却轻佻,放肆地打量着她的同时,见她的第一句话是,“不错,是个小美人,看在这份上,我便勉为其难留下了。”
  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语气。
  当时江蓠便有些怵他,后来……后来更是发现他一身的毛病,装腔作势,华而不实,表里不一,阴晴不定,心狠手辣……
  却也是这样一个一身毛病的他,明里暗里护着她,从生,到死。
  其实最后他本可以不用死的。清岚天资极高,身上又带着不知从哪来的本子。每日清晨,她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练八段锦的时候,他却拿着木剑对着本子比比划划。
  不过几年时间,少年已是武艺超群。他可以有无数的办法来报仇,然后全身而退,可他选了最惨烈的一种方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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