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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为我点朱砂-分卷阅读32

都是像现在这样,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绣着云色水纹的绡帐便会清醒过来。她换上一身马面裙,月白色的料子,质地柔软。扶欢才醒过来,就见到御膳房的太监端来一盏冰糖银耳,这是扶欢的习惯,睡醒时总爱用一盏甜酿,用来压压醒来时嘴里的寡淡。
  青瓷盏里盛着雪白的银耳,不消添色就是一副精致的画卷,扶欢舀起银耳,忽然想到什么,问向那御膳房的太监:“前头去御膳房时,我见到一位青衣的小侍者被宋掌事责罚,后来他如何了。”
  今日老太监的话,倒是让扶欢想起那日在御膳房的小太监,赏花宴前她曾问过宋太监,说是已经能上值了。若是老太监说的话当真,慕卿当时是不是也是同那个青衣的小侍者一样,面对父皇的责问惶恐害怕丢了性命。
  或许是爱屋及乌,当时她只向父皇求了一句情,现在她想问问这个小侍者还好不好。
  小太监小心地抬起头,问扶欢:“殿下问的可是何颂?”
  扶欢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如果殿下问的是那日殿下驾临御膳房时受罚的侍者,那应该就是何颂了。”小太监说得越发小心翼翼,“何颂赏花宴时摔了膳食,恰好被司礼监的随堂太监看到了,大人嫌他手脚粗苯,
  便……便将他被赶出宫去了。”
  扶欢放下了勺子,她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可能更多的是惆怅吧。太监若不是荣养出宫,到宫外只能是潦草度日。但是宫中的规矩又是森严苛刻,即便你去了势,只能在宫中生活,若是犯了宫规,也会被赶出去。
  她此刻庆幸,当时的慕卿没有被赶出宫。
  小太监退了下去,扶欢吃了半盏冰糖银耳,还是叫来了全福,自从福庆去了御马监,全福就顶了福庆的位置。她原想让全福查查那个小太监出宫后去了哪里,若是找到了那个小太监,送他几两银子安身。但是吩咐时又想到,全福也只不过是毓秀宫里的一个普通太监,他不是司礼监的人,没有通天的彻能。
  “若是寻不到也没关系,到底是没有缘分。”扶欢最后这样道。
  说话间,晚膳被一一端上来,白玉的托盘上撑着小伞一般的伞盖,檐角上有小巧的金铃,走动间_0_ling_0_sheng细响,待揭下伞盖,里面便露出精致的菜肴来。宫中的膳食味道倒是其次,样貌却一定要一等一的好,最好是美得像幅画,才不负皇家体面。
  今日的晚膳有扶欢期待的芙蓉三鲜,还有一道扶欢想不到的菜式,还未到吃蟹的季节,今日却端上了一盘蟹。扶欢着实惊讶,问小厨房来的宫人,怎么来了一盘蟹。
  却是晴晚在旁解释道:“前些日子殿下惦念着想吃蟹,掌印特地让人寻了螃蟹过来。掌印嘱咐过,螃蟹性寒,殿下尝个一两只尝鲜便好。”
  扶欢有些吃惊,竟是慕卿让人送过来的。她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很想尝尝螃蟹,但现在是春深季节,螃蟹不好寻到,因此也只是念叨了几句就放下。这些念叨不知怎么就辗转到了慕卿地方,竟也让他寻到了螃蟹过来。
  不过仔细想想,她想要的物什,几乎都是慕卿为她寻来的,小到游记皮影,大到珊瑚宝珠,仿佛没有慕卿寻不来的物件。
  “厂臣费心了。”扶欢垂下了眼,可是眼尾却悄悄往上翘了翘。
  勤政殿里灯火通明,往日是君臣议政的地方,现在四品的参议郎却颤抖着跪在地上,在勤政二字的牌匾下脸色苍白。
  “还望陛下明察,微臣忠心耿耿侍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臣之心。”
  他干涩着喉咙说出这些话,每说一个字喉咙仿佛更紧一分。
  边上却传来一声轻笑,轻蔑的,不加掩饰的轻笑。
  慕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参议郎,深紫色的官服,在通明的烛火下,几乎快成了黑色。不复方才的轻笑,他用轻柔缓和的语调问参议郎:“那么,昨日大人在房中同夫人所说的圣上不仁,行事肆意妄为全凭好恶,当时还不若让安王殿下登基。这难道也是对陛下的忠心。”
  待慕卿说到他同夫人的密语,参议郎彻底白了脸色,嘴唇蠕动,说不出一星半点的话来。
  东厂番子无孔不入,他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一杯茶狠狠地砸在他额头上,皇帝的暴怒理所当然,不消片刻,这位参议郎就被拉去了昭狱。皇帝盛怒,慕卿劝解了一番才使皇帝平复下来,他走出勤政殿时,紫禁城上空一片沉沉的夜色,月亮也不复皎洁,被黑云遮掩着,只模模糊糊露出一点光来。
  将这个往日素来同他作对的参议郎下放到昭狱,慕卿原应该高兴的,只是同参议郎昨日密语一同呈上来的,还有毓秀宫中的事。
  东厂番子,无孔不入,不仅说的是在大小官员宅邸,边陲海境处窥探获取密报,皇宫之中,自然也有东厂的暗哨。而毓秀宫,他要的不是无孔不入,而是全盘掌控。
  扶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变动他都要了然。他总是忧心宫人照顾不好她,只有在眼皮底下才能放心。扶欢是紫禁城中唯一的帝姬,再多的华服美食,精心呵护也不过分。
  东厂送上来的密报一条一条写得详细,殿下何时起身,何时传膳,传膳的菜品也不会落下。东厂的密报和毓秀宫中太监的回禀,构成了每日的扶欢,虽然不鲜活,好在能勾勒出来。
  慕卿的指尖碰上了墨痕,那上面写着殿下午后传膳,询问膳房太监何颂如何。寥寥几语,一笔一画,像是在慕卿心里刻字一般。
  他想,为何殿下那般看重那个小太监,不过才见了一面就放在心上,多次垂询。
  慕卿手上的碧玺磕在桌角,清脆的一声响,如同玉碎。不应该将他赶出宫的,慕卿想,当时就杀了他多好。


第28章 他记了好多年
  慕卿幼时家中尚还富庶, 虽不敢说奴仆成群,但是衣食无忧,呼奴唤婢还是可以做到。奈何慕卿的父亲染上赌瘾, 将家财输了个一干二净,潦倒之后还不知收敛, 为了二两酒钱将慕卿卖到了宫中。
  慕卿入宫后的第一个去所就是御膳房,在宫中, 即使最无人问津的地方也存在着斗争,因为这紫禁城本身就聚集着最高的权力。宫里谁都想往上爬,谁都想一飞冲天, 自此之后荣华富贵, 享用不尽, 所以在御膳房中, 太监都争抢为贵人送膳食的机会, 期盼得到贵人青眼,从此伴随左右。
  而慕卿从来不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他对于权力的欲望一直存在, 所以柔德公主的寿辰, 他被选中为宴席送膳。
  不过才十三岁的少年,身段像抽条的绿竹,清瘦俊逸, 虽然穿着侍者的青衣,并无半点花纹点缀, 也掩不住少年的秀隽的样貌。或许也是因为这太监中难得的好样貌,慕卿才得以出现在宴席上。
  他端着的是公主爱吃的玉酿圆子,白玉托盘上撑着小巧的如同伞盖一样的物什,将其中的玉酿圆子遮得严实。伞盖边缘还缀着两朵小巧的金铃, 慕卿走动间,金铃会轻轻摇晃。
  柔德公主的生辰宴向来是宫中的盛事,丝竹琴笛声不绝于耳,还有舞姬甩着水袖,翩跹得如同一朵薄红的云。
  慕卿不听不看不闻,只专注着手上的碗盏。最热闹的时候往往是最要小心的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谁也说不清。
  但意外总是会发生在最小心的时候,那一块地,慕卿刚踩上去就发现不对了。那块地砖与旁的不同,滑腻异常,慕卿踩上去后,动作便慢了几分,而此时,不知是哪位宫女太监,在他身后,轻轻一推。
  托盘落在地上,蹦了一下便躺倒不动了,碗瓷碎裂的声音的清脆,与地砖相碰便叮咚作响,这些动静不算小,但都能掩盖在丝竹与说话声中,唯一不能掩盖的就是碗盏中倾溅出来的汤汁。
  那汤汁径直地洒在了帝姬的裙摆上,茜素红下裳登时就多了几块明显的暗渍。
  慕卿闭了闭眼,他跪了下去,扣头请罪。这种时候无需争辩,也不能争辩,他还是个低贱至极的奴才,在紫禁城的贵人面前,甚至还不能算是一个人,上位者不会想关心你为何犯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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