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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为我点朱砂-分卷阅读44

的姿态,一字一句,这样缓慢清晰地说道,“臣伺候的第一个主子便是殿下,臣最看重的自然也只有殿下一人。”
  “便是臣的性命,也不及殿下重要。”
  他半跪在扶欢面前,即使扶欢垂着眼,也能见到慕卿眉目。扶欢抿了抿唇,还是浅浅扬起了。她低下头,笑着轻声道:“即便你说的是哄我的话,我也觉得开心。”
  她本想轻轻地拿手碰一碰慕卿,知道他是真实地在同她说这些话就够了。
  但是抬起手,扶欢就见到指尖上淡绿色的汁液,她只能放下,将手指缩起来。
  却是慕卿愈加温顺道:“臣不敢欺瞒殿下。”
  他弯起眼尾,笑了笑:“迄今为止,臣可有一句话欺瞒殿下。”
  好似从来没有,扶欢点头,说从未有。
  指尖上染上的绿扶欢转过身,就着舟下的湖水洗净了。在这片莲花地,莲花底下根须错杂,湖水不复清澈,但是白璧微瑕,世间总没有十全十美之事。
  扶欢泛起了困意,她将帷帽上的白纱重新撂下。
  “厂臣,我有些困。”扶欢枕在船侧上,“你不要让我睡太久,稍微让我睡一会便喊我罢。”
  每日午后,若无必要的事,扶欢都会午睡一会,现下可能是到了时辰,她犯起了困意。
  慕卿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他温声道:“殿下睡吧。”
  但这日并没有如扶欢所料,很快睡去。眼皮很沉重,睡意也浓厚,她却入睡不了。大概是阳光太刺眼了吧,不过她才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到了舟上铺开了屏障,眼皮上所感受到的光线暗了许多。
  大概最主要的原因,是在湖上罢,不在熟悉的床榻上,就无法安然入睡。
  她这般胡思乱想着,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想是过了挺长的时候,不然为何手上能碰到织锦花的料子,随之而来的,还有在夏日依然显得有些冷的手。
  除却掌心带了温度,五指比湖上水还要凉一些。它缠绵地嵌入扶欢的五指中,慢慢地,就合成了十指紧扣的模样。


第38章 心事
  周围很寂静, 蝉鸣和游鱼在很远的地方,连同声响也是遥遥传来,很微弱。这一叶扁舟没有了掌舵人, 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虽然画舫和另外一叶舟在后头,但隔着不近的距离, 这里还能成为一方不被打扰的世界。
  这般随意和安静,那些疯狂的、恶意的、压抑的念头就不受控制地蔓延出来, 将慕卿浓浓地包裹住。
  慕卿俯下身,将那些恶意的念头泄露一些,他已经到极限, 快要忍不下去了, 在听说扶欢将要有驸马时。
  他将五指慢慢地嵌入到扶欢指间, 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 这时才感觉到短暂的平和。或许他和燕重殷一样, 早已病入膏肓,积重难返,只能牢牢地抓着能缓解疼痛的药物, 饮鸩止渴般。
  舟上升起的屏障将大部分阳光隔绝在外, 只有温柔的光线在里间跳跃,如此静谧。慕卿垂下头,日光从来不厚此薄彼, 在纱幔下,它还是细细地描摹她的五官眉眼, 一笔一画都熟稔。
  还是少女的模样,未净脸,阳光下还有细细的绒毛。她会长大,像宫里那些妩媚的宫妃。她会有驸马, 会有自己的公主府,她会搬离皇宫,同他这样的阉人越离越远。
  慕卿眼底浮起越来越重的暗色,比刚磨的墨还要浓稠。
  “殿下。”慕卿极轻极轻地唤着,另一只手抚上扶欢的侧脸。那手下的阴影仿佛也极重,不可抹开。
  慕卿深深地看着她,可最终,他也只是撩起扶欢的一缕碎发。
  他不是个健全的男人,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扶欢的驸马,唯独不会是一个阉人。世间对人向来如此偏颇。
  不过,慕卿摩挲着指尖,谁也不能抢走你,他会将那些妄图染指的人都好好地处理掉。
  世间男人都胆小,懦弱,爱你重逾性命的,只有慕卿。
  他低下头,放轻了声音在扶欢耳边呢喃:“求您看着我,只看着我。”
  声音轻到船外芙蕖不可闻。
  船桨碰到荷叶,宽大的荷叶轻轻抖了,仿佛睡梦中也被荷叶惊扰,扶欢的眼睫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她虽然睡意浓厚,却一直没有安然入眠。她能感受那微凉的指尖触感,还有缠绵地十指入扣的感觉。
  像一道温柔的枷锁。
  她没有醒过来,直到轻舟靠岸,慕卿碰了碰她的肩,声音加重了两分,唤她殿下,扶欢才装作睡醒的模样起来。越发庆幸此时带了帷帽,这样不自然的神色还可以因此遮挡几分。
  “厂臣让我睡了好久。”扶欢看着在慢慢垂落的太阳,这样说道。
  “日头高悬,在外面劳作久了,唯恐会惹来中暑,不若酣眠。”船上的屏障还没有收起来,慕卿的声音依然谦恭,却隐隐不容拒绝。
  慕卿下了船,没有让他人服侍扶欢下船,而是伸手,让扶欢搭着他的手走下船。
  岸上不知何时到的宫人在扶欢下船后,纷纷上去将采来的莲蓬抱下轻舟。
  “莲子或许有些少。”慕卿道,“臣会派人将上好的莲子送去‘江汀丝露’。”
  扶欢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岸边的微风吹来时,按住将要起伏的面纱,道:“厂臣向来细心。”
  这日还是由慕卿送到“江汀丝露”,扶欢是睡醒后倦怠的模样,始终懒懒的,没有多说话。只是她直到回宫,也没有摘下那顶帷帽。
  晴晚看了扶欢许久,才上去,屈膝问扶欢:“殿下,可要更衣?”
  室内的冰山上盘旋而出的冷气很足,所以扶欢带了许久的帷帽,也一点不觉得闷热。或许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冷气,而是心中装着事。
  全部的心神被另一件事占住了,就再也分不出其他来关注了。
  她站起来,对晴晚道:“更衣吧。”
  现在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长久的暗恋被回应,大约是晚上在锦被中,也会偷偷笑出来。她应该开心的,扶欢对自己说。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不能在睡意昏昏的午后,蝉鸣风停的湖上,也抓住慕卿的手,说我一直在看着你。
  会出事的,扶欢悲哀地想,若是被皇兄知道,慕卿一定会出事的。
  她还是将慕卿当做需要保护的人,即使他权力滔天。
  他们天然的地位差异给了扶欢这样的错觉。
  晚间起了很大的风,将一片湖水吹得波光粼粼,暑气也在风中消散。
  宋清韵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倚栏看被吹得粼粼的湖光,现在白日时光长,夕阳还挂在山头,映射得湖面一片温暖的橘色。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舀起一勺湖水仔细看看,身后的珠帘却叮叮当当地作响了。一把冷淡的嗓音透过珠帘传出来,他问:“娘娘在做什么?”
  宋清韵笑了笑:“我在——赏湖。”她转过身,宫里宫外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恶煞站在她身后,他有一副好相貌,笑起来的模样连她乍见也要愣住几分,只是这样的人,心肠却最狠。
  “督主放心,我不会想不开去跳湖,即使想不开,您也要相信东厂的人,会把我拦住的。”
  在那些看不见的角落里,东厂的暗探无处不在。
  她身上的外衫自肩头滑落,堪堪落在手肘处,而那肩头和手臂内侧,有着数道痕迹深重的淤痕,颜色几乎发紫。
  慕卿像是没有见到那可怖的痕迹,只是平静地对宋清韵道:“圣上快醒了,见不到娘娘会难过的。”
  宋清韵在听到圣上两个字时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她想扯起嘴角,也同慕卿一样平静地回话,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所以只能捂着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开口。
  “陛下,陛下他睡得很沉,不会醒过来。”
  慕卿淡漠地抬起眼,揭穿她自欺欺人的谎言:“这个时辰,该传晚膳了。”
  传膳了,圣上就要醒了。
  宋清韵不知道是如何变成今天这样的,初初见到陛下,他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举手投足虽贵气逼人,却并没有让人觉得难以相处。所以即便是抛弃已结亲的青梅竹马,她也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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