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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为我点朱砂-分卷阅读51

他人嘴的权力,什么事都成为不了秘密,以往皇后若无大事,很少去皇帝处,近期却是频频。皇帝却甚少见她,后宫里的宠爱,那么久了,还是只落到宋清韵一人身上。
  也是唏嘘。
  扶欢在回慕卿的信时不会将这些写进去,朝事繁杂,这些事就算没有她,还有许多人告诉他。她的笔在信纸上,停了很久也没有落下一子,直到滚下一滴墨来。
  慕卿的信在前方,整齐地摊着,信纸间还夹有一瓣棠梨。
  那人的笔法缱绻,写道:见有一树棠梨,挂满枝头,似风雪,江南无雪,权将这一瓣棠梨当做江南雪,以博殿下展眉。


第44章 指婚
  这一封信迢迢经过千里, 到扶欢手上时,棠梨的味道已经几不可闻,只有在信纸上才残留一分一寸。但终究还是很淡了。
  “满树棠梨胜雪, 大约真的是风雪盈树的感觉了。我没见过满树棠梨,但见过冰霜雨雪在这头, 模样应该能想出来。”
  扶欢坐在软塌上,她面前的几子有些矮, 但对于坐在软塌上的她来说,恰是正好。
  “晴晚。”扶欢小声地唤了一声她的贴身宫女,带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雀跃喜意, “我让厂臣给我写信, 他每到一处, 真的就写一封信给我。”
  “太过认真了, 我不知回什么才好。”回什么才显得我也如此重视他。
  晴晚将一碟子豌豆黄放到几子上, 轻言道:“殿下无论回什么,想必掌印都会觉得很好。”
  扶欢将已经滴上一滴墨汁的信笺揉皱,重换了另一张来。她的笔端虚虚地抵在唇前, 眼底有笑意一缕一缕:“你是不懂的。”
  晴晚垂下眼, 扶欢说她不懂,也许她懂的比扶欢想的要多许多。
  但她只能闭口缄言。
  换了一张信纸,仿佛就好下笔许多了。扶欢漫无边界得写到:现下宫中蝉鸣声已然不能听闻, 再过几月,虽然不能见到满树棠梨, 冰雪满京或许能见到,也算是看过同样风景……
  断断续续写了许多,扶欢搁下笔,惊觉竟然写满了两张信纸。
  她忽然反应过来, 将那两张信纸全都揉皱了,在将要扔到纸篓时又觉得仍是不行。扶欢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将这两张信纸都撕了。
  再落笔时,信笺上只有寥寥几句,克制而理性。
  棠梨已收到,上京城的枫叶红了一半,附一叶去江南,教厂臣也见京城风光。
  扶欢将信纸叠了两折,信纸中,还有一片枫叶。
  “晴晚。”她站起来,叫了一声晴晚,将信纸递给她,“帮我寄给厂臣吧。”
  晴晚恭谨地接过。
  那碟豌豆黄在几上,扶欢也失去了尝它的心思。她本不是个事事敏感,日日忧愁的性子,近来却愈来愈觉得心思沉重。那些嫔妃的打趣调笑虽然无关轻重,但多了,总会往心里去一两分。
  或许今年,或许明年,她的婚事就会有了着落。
  多宝阁上的走马灯没有点上蜡烛,不能随着蜡烛点燃的气流,一格格地走动起来。扶欢拨着灯笼,没有蜡烛,因她拨着,壁上的影画也走动起来,少了光影,就显得单调。
  这也是慕卿送她的小玩意,起初见到点着蜡烛就能走动的灯笼,惊讶得玩了许久。即便后来见得多了,扶欢也还是喜欢这个。
  晴晚去寄信了,暖阁中就只剩扶欢一人。她低下头,额头触碰到走马灯的檐壁,那檐壁的棱角不算尖锐,反而是钟钝钝的圆润。他细心周到到了这种地步,连送她的小玩意都绝不会让它伤到扶欢。
  她把那瓣棠梨,轻轻地放到走马灯上。
  若有似无地,仿佛轻吻了染上泛黄的棠梨。
  ***
  从未想过,慕卿也会有骗她的一日。随着郭奉回再一次大败北疆胡虏的捷报传来的同时,西北督军慕卿一名也甚嚣其上。那一战,是慕卿在后方督军,郭奉回在前线打来的。
  这消息传到朝中时,一下引发轩然_0_da_0_bo。纵然诸位大臣平日被慕卿压得极狠,惧于东厂威势不敢随意道慕卿好坏,但此番重大的消息下,到底还有一些人上了折子,指责慕卿违逆皇命,篡夺军权。
  那些折子司礼监没有压下,即便压下了,朝上议事时那些大臣也会对皇帝上奏。
  皇帝却对这些折子置之不理,任由那些流言越传越汹涌。
  直到五日一次的大朝会上,兵部侍郎拿着白玉芴,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对皇帝道:“陛下,臣有本上奏。”
  皇帝看着下头须发皆白的兵部侍郎,眯了眯眼,待看清了兵部侍郎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往下垂了几分。兵部侍郎姓陈,与皇帝刚登基时就以谋逆罪论处的陈阁老同宗。
  当初的陈阁老谋逆案轰轰烈烈,家族血缘关系亲近者全都下了东厂大牢与刑部监狱,当时砍头就砍了好一批人,发配充军的更是不知几何。
  而这位兵部侍郎,虽然同宗,但是他这一系与陈阁老相去甚远,燕重殷当时与五皇子争位时,这位也保持中立,况且他年事已高,再过几年,恐怕连路也走不动,话也不能说了。因此在燕重殷登基后,这位兵部侍郎才能依旧安稳地待在他原来的位置。
  尽管如此,皇帝对陈姓人依旧没有多少好颜色,他动了动唇,道:“陈侍郎要奏什么,朕听着。”
  年迈的兵部侍郎,跪在金玉砖上,对着九五至尊奏言。他慢慢地将慕卿罔顾皇命,不在江南赈灾却远行北疆,甚至还做了西北督军一事渲染得极其严重。说到最后,兵部侍郎向皇帝叩首,声泪俱下地道:“如此阉竖,陛下再任由其下去,必将祸乱国祚,危害大宣!”
  最后几个字,着实说得掷地有声,在大殿中久久回响。
  大约是慕卿平日里积威甚重,即使今日有兵部侍郎开打头,下头三三两两地,也只是互相看看,还在犹豫是否该上前。
  因此,这大殿中在兵部侍郎说完后,便有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皇帝按了按脑侧的穴道,说:“陈侍郎说,厂臣罔顾皇命,远行西北,意图不轨,篡夺兵权。”
  皇帝这一问,让百官中想要在此事拉慕卿下马之人歇了一半的心思。皇帝还唤慕卿为厂臣,慕卿就仍是简在帝心,圣宠未减。
  只有那兵部侍郎还是叩首应道是。
  他终归是不一样的,同文武百官不一样。他们未曾被赶尽杀绝,未曾在东厂昭狱中被剜去筋骨,烫上铁印,未曾举目无亲。
  君为臣纲,他不能对皇帝愤怒,只能将一腔恨意施加在慕卿身上,找到一个可恨之人,日子就没有那么难过了。可恨那权阉,势力滔天,连皇帝也被蒙蔽。这次机会,说不准是唯一能扳倒他的机会。
  所以兵部侍郎站出来了。
  皇帝笑了笑,对下首的侍郎道:“可是陈侍郎,厂臣去北疆,奉的就是朕的皇命。”
  他挑起眉,语气前所未有的畅快:“慕卿奉朕的命令前去北疆,用郭奉回,收兵权,才传来了令胡虏败退的消息。这是一等一的好消息,但是众卿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高兴的模样。”
  大臣纷纷跪下,说不敢。
  不敢说不高兴,因为这从表面来讲,确实是一件振奋的喜事。
  皇帝看着纷纷跪下的大臣,想,这才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他一鼓作气,在朝堂上当场发落了梁同知,作为西北大将军,竟对北疆胡虏进犯毫不知情,未能做丝毫应变,这才导致战斗初期,大宣节节败退。
  外敌进犯,再如何怪罪,也不能怪罪到守城的将士身上。但皇帝拿这个罪名,安在梁同知身上,虽然梁同知当时甚至不在北疆。因为这个勉强能挨上边的罪名,处罚也是不轻不重的,令梁同知闭门思过三月。
  闭门思过三月,那梁同知手上的兵权呢。
  这不禁让人思索起来,皇帝只是让人闭门思过,那三月之间的兵权自然旁落到西北总督郭奉回手上。三月之后,能不能收回来还是两说。
  朝臣们面面相觑,想必心中定有了自己的答案。
  扶欢初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是惊讶的,原在水秀烟波江南的慕卿一下换到寒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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