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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为我点朱砂-分卷阅读67

走走。但是时间也不能太长,至少不能出到毓秀宫外头去。
  晴晚扶着扶欢,慢慢地从寝殿往正殿走去,身前身后宫女太监很多,为防扶欢摔倒,他们是寸步也不敢离。
  寝殿内都是草药的味道,终日苦涩,即便一碗药过后有蜜饯果子,也消除不了始终萦绕的药味。但是到了寝殿外头,空气就不太一样了,干净了许多。
  扶欢停下脚步,朝殿外望去,为防扶欢受寒,殿门也是紧闭的,只开了侧边小小一扇,供太监宫女出入。从那窄小的一扇殿门,她看见外面的绿瓦红墙上还积着雪。但是天光是好的,虽然在傍晚,但是夕阳停留在天际,将天边厚重的层云都染成瑰丽的粉色。
  雪还是会消融的。
  扶欢走不了太久,从寝殿到正殿那短短的距离,就耗费了她积攒起来的全部力气。她只能坐回到玫瑰椅上,恰有送膳的小太监从那扇开着的殿门中走入,见到扶欢,急忙跪下见礼。
  扶欢让他起来,至于他端着的膳食,扶欢扭过头,不想再见到了。
  自喝药以来,这段时日的膳食也是清汤寡水,着实闹得人没有胃口。晴晚接过小太监托盘,轻声问扶欢,要不要在这边摆膳。
  再如何讨厌膳食,扶欢也不得不忍着寡淡吃下去,就像她一连数日以来喝那些难喝的汤药一样。
  晴晚将膳食放到桌上,今日不是白粥,而是紫米粥,比白粥颜色亮了几分,但依旧没能让扶欢提起几分兴趣来。她草草地用了两口,抬眼看到晴晚的眼,便又低下头,一勺一勺将那紫米粥用完。
  而在扶欢用完紫米粥时,一个消息也迅速地传遍六宫,皇帝下了圣旨,在宗庙前,废掉了皇后。
  扶欢怔了怔,她问来传消息的宫女:“废后的圣旨上,是怎么写的?”
  宫女低着头,说道:“圣旨上说,皇后无子无德,谋、谋害皇嗣。”
  这一道圣旨同样在前朝引起轩然_0_da_0_bo,自古废后便是大事,对于皇帝来说,也是脸上无光的一件事。圣旨颁布后,朝臣议论纷纷,病好后第一日上朝的慕卿,脸上没有多少血色,还带着病容,他穿着朱红的曳撒,那一身灼烈的红将他的脸衬得更苍白了些。
  慕卿淡淡地扫了一眼议论的朝臣,他那双丹凤眼漂亮到凌厉,这样一扫,虽没有带着情绪,但还是让底下的朝臣噤声。
  “皇后谋害皇嗣,证据确凿,各位大人对陛下的圣旨可有什么疑义?”
  他的腕上缠了雪白的纱布,轻轻按在腰上,那儿平时都有一柄刀,只是在朝上,都卸了刀剑。
  朝臣的议论声不由地低了下来。
  终于清静了,慕卿低低地咳嗽两声,仍是一脸病容。这位掌印生完病仿佛更清瘦了些,但是下头的人照旧不敢小觑他。
  谋害皇嗣这个罪名太大了,严重者可抄九族。但是梁家世代功勋,皇帝自然不能如愿地抄去梁家九族。他只能废后,将梁同知罢免。
  但是这样,也让皇帝足够畅快了。连近日勤政殿死去的宫人也少了一些。
  慕卿将勤政殿四脚鎏金兽的壶盖打开,亲自动手,往里头细细地加上安神香。安神香的味道原是清淡柔和,有助眠功效,但勤政殿内安神香的味道,已经不能说是清淡柔和了。
  他将路总管召来,温和地同他说道:“近日陛下情绪平稳了许多,可见太医院的方子是有效的。”还带有病容的掌印太监眼尾带着浅淡的笑意,“这些安神香,需得日日为陛下加上,不可疏漏了。”
  路总管低下头,深深地应诺。
  慕卿从勤政殿出来,随堂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轻声询问:“大人之后要去哪里?”
  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下雪了,但檐上的积雪没有消融,一簇一簇的白点缀在红墙绿瓦上,倘若明日也是个大晴天,这些积雪兴许都会消失。慕卿垂下眼,拿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了两声。
  他腕上的手串顺势滑落下来,将将卡在袍袖的边缘,琥珀的坠脚返着夕阳的光,也生出瑰丽的光彩来。他轻声道,回了随堂太监那句问话:“毓秀宫。”
  扶欢将紫米粥喝完,还是不愿回到床上,就扶着晴晚的手,慢慢地在正殿中走动。以往觉得正殿虽大,但几步路也能走完,现下却要花费许多时间。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那样仔细观察着自己所住的宫室,和玺彩画下,珐琅花瓶也是多彩的,窗纸外,瑰粉的颜色渐渐黯淡了。
  冬日的白天向来短暂,许是夕阳也要落下了。
  扶欢心中装着事,每一步迈得无知觉,她还在想皇帝的废后,谋害皇嗣这一说,到底是真是假,还有慕卿,他手上的伤,几时能好全。其实这样是不好的,生病的人,最忌讳心中装着事,忧思郁结,只会病上加病。
  但若是人的思想能受自己控制就好了,不听不看不想,就不会有那许多的烦心事了。
  双腿有些酸软,但在晴晚的搀扶下,还算能走动路。守门的太监这时来报了,说掌印求见。
  扶欢怔了怔,慕卿来她的毓秀宫,向来是不需要通传的,但是前段时间她故意不让自己见到慕卿,他和他送来的礼物,都被扶欢原封不动地回绝了过去,这样想来,好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她停下来,对那太监说:“请厂臣进来。”
  她原是想到外头去看的,但是晴晚牢记太医的嘱咐,一丝不肯退让。她只能慢慢地走回到她的檀木椅前,不过却没想到,她还未走到,慕卿便已经进到毓秀宫了。
  晴晚松开了手,那双朱红的琵琶袖扶起了她的臂膀,力道很轻柔,扶欢闻到熟悉的沉水香,从他身上。他随着扶欢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得极慢,那双搀扶她的手,指尖如玉,白璧无瑕,几乎和那手腕上的纱布是同一个色泽。
  扶欢很轻很轻地,碰了碰他的纱布。再仰头看慕卿时,她不知道自己眼眶有没有红,应该是没有的,她很努力地掩饰了。
  她问慕卿:“疼不疼?”


第58章 从未信过
  他的公主已经坐在了檀木椅上, 素手碰到了他手腕的纱布,很轻很轻的力道,比一片棠花瓣落下重不了多少。她却生怕弄疼了他, 眼眶边有泛红的痕迹,小声询问他:“疼不疼?”
  被剜去血肉自然是疼的, 可是能被送入她口中,那点疼痛就被化作了深深的餍足。
  他垂下眼睑, 鸦羽般的眼睫掩盖住被扶欢心疼的愉悦。
  “过了太久,臣已经忘了。”
  “胡说。”扶欢轻轻反驳,她放下手, 不敢多碰, 生怕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道, 又碰疼了慕卿, “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还是同以前一样,惯会唬我。”
  当时因她顽皮,将热水溅到慕卿脸上, 他也是这样温柔笑着, 说不烫。
  但是怎么可能会不疼不烫呢?
  扶欢飞快地垂下头,那滴眼泪恰好落在袖上,浸润在金丝的牡丹纹中, 很快就不见了。没有人能发现。
  没有人能发现,但是慕卿发现了。
  那些方才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不知何时出去了, 只剩下晴晚和慕卿带来的太监守在帘外。
  慕卿蹲下、身,那只缠了纱布的手轻柔地拂过她的眼,将那些未尽的泪意全数抹了去。
  “殿下不要伤心,臣的手好好的。”
  扶欢抬起眼, 没有了眼泪,但眼眶仍是红的,是夏季蜜桃尖上的那抹红,可怜可爱。慕卿的声音愈加温柔;“不碍的,再养上两日,就能握笔握刀,依旧能够保护殿下。”
  殿内点了灯,烛火罩在灯罩下,没有风,蜡烛就稳稳地燃烧着,光亮也是稳定和缓的。扶欢能看到慕卿的脸,白的愈发白,红的愈发红,任谁都知道,这不是康健的容颜,病容明显,连五官都有了清减病态的味道。
  扶欢轻轻摇头,她说:“在保护我之前,厂臣自己也要平安。”
  慕卿弯唇笑了起来,那笑是冰雪上盛开的靡艳红花,缱绻多情。他擦过扶欢眼的手温柔地按了按她的眼角,他的指腹是温凉的温度,但此刻扶欢却觉得是温暖的,或许是她身体的温度就很凉。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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