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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娘和离之后-分卷阅读444

大不了。”
  李兰恪也是醉了,竟还点了点头。
  盛言楚起身踹了一下李兰恪,轻笑:“你丫的还要不要脸?梁家姐儿待字闺中,容你差使她送一回醒酒汤已经算逾矩了,难不成你还想追到梁家家里去堵着梁家姐儿?”
  “没、没。”李兰恪晃神没站稳,一下跌坐到椅子上,嘴里低喃:“楚哥儿你别瞎说,我…”
  后边的话盛言楚听不清,恰好这时有人举杯过来寒暄,盛言楚起身相迎,不忘喊下人扶李兰恪去西苑醒酒。
  -
  两孩子的生辰宴在前院办得还算顺利,期间二公主带着淮亲王族弟的二房太太过来敬华宓君和程春娘,华宓君不认识那什么二房太太,但认得二公主。
  一见到二公主远远地来了,华宓君立马找借口说屋里的孩子吵着嚷着要见奶奶。
  程春娘会意,略带厌恶地瞥了眼华服加身的二公主,赶在二公主掀开珠帘进来前,她麻溜的从偏房逃走了。
  “哎?”二公主拎着裙角还没放下,眼睛就开始四处溜达,转了一圈没见到程春娘,二公主咬唇:“程娘子呢?”
  “刚还在呢…别是不敢见公主的尊容躲起来了吧?”短短两句话,女人说得很小心,却很愉悦。
  搀扶着二公主的女人一身朴素装扮,若非旁边的丫鬟唤她二奶奶,华宓君还以为此人是二公主带来的婢女,如今看来,这女人应该就是淮亲王族弟的二房。
  华宓君上下扫了眼喜怒皆形于色的女人,心中的鄙夷更深了,她婆母压根就不会改嫁,瞧瞧这女人,一脸的防备,这真要嫁过去了,岂不是还要看这女人的眼色?
  “二公主安好。”华宓君领头行礼,招呼二公主上座。
  相比慈文公主,二公主的架势明显比之高傲。
  华宓君膝盖顿在半空好长时间才听到上方传来说话声。
  “都起来吧。”
  身边的山栀垂首起身,屋里人多,谁也没注意到山栀悄无声息出去了。
  此时盛言楚一一相送同僚,扭身去隔壁和周密等商人共饮了杯酒,酒杯还没放下,山栀一脸无语地走过来。
  听到二公主带着族弟的二房太太来了,桌上的人均静了下来。
  周密缓缓放下筷子:“东家过去看看吧。”
  桌上的男人们小心翼翼地窥着盛言楚的神色,有关程春娘的谣言,这两日他们在大街小巷听了好些。
  盛言楚紧了紧拳头,对着男人们拱拱手,强笑地道了句‘你们吃,我去去就来’。
  一出门,嘴角的笑容戛然而止。
  手用力了些,带着门哐当一声响。
  屋内的商贾们惊得缩脖子,有人往周密身边挪了挪,哑着声道:“东家几乎不在人前生气,今个怕是气得不清。”
  对面一男人捻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撇嘴哼笑:“换做是你,有人一天到晚觊觎你娘,你不恼?”
  坐在周密身边的男人猛地拍桌,不屑地嘁道:“也就东家好脾气忍那劳什子公主到现在,换做是我,我连夜送顶宅子给她!”
  这人是严栖江打理的京城商户社学的人,家里祖传做棺材。
  男人的话一出,屋内笑声四溢。
  唯有周密没笑。
  -
  盛言楚还没进内院时,就听里边传来二公主一干人的说话声,言辞间来来_0_hui_0_hui问怎么不见程春娘。
  “钱家的,带你过来就是专门让你给程娘子见礼的,你去看看程娘子,等日后程娘子进了你家,你也好从旁帮衬她料理家里的大小事。”
  这话好_0_wu_0_chi,华宓君等女眷听得皱眉,没等华宓君拦着,二公主又发话了。
  “钱家的,你去吧,规矩些,好歹是未来的主母。”
  钱金银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哎了声。
  屋子里静了静。
  华宓君受气地坐在那捶自己的小腿,暗想丈夫怎么还不来,眼瞅着二公主带来的钱金银要去婆母的院子行妾室礼,华宓君紧了紧帕子,正准备豁出去和二公主辩驳时,门帘啪叽一声响。
  盛言楚阴沉着一张脸,跟在后边的阿虎将吓至失声的钱金银往屋内一推搡,脚软得没力气的钱金银重重摔倒在地,头上佩戴的红玉珠钗从发间脱落,径直弹到了二公主脚边。
  钱金银刚想爬起来喊救命,就被盛言楚毫不留情地踹到了边上,身子往女眷堆里一飞,殃及的女人们吓得尖叫连连。
  钱金银在家里虽是二房,但主母死后,她有滋有味地过了三年的太太日子,哪里受得住今天这样的皮肉之苦,瞬间疼得蜷缩成虾状。
  “这是谁家的?”
  盛言楚明知故问,目光赤.裸地望着悚然站起来的二公主,嘴角扬起讽刺无比的笑。
  “我这个做儿子的倒是不知我盛家还有个妾室?!”
  钱金银捂着踢伤的脚,_0_bai_0_chi似的补充:“我才不是盛家的妾室,我乃淮亲王府——”
  盛言楚眼神冷冰如蛇般朝钱金银吐出红芯,钱金银瑟瑟发抖,瘪着嘴连哭都不敢哭。
  满屋寂静。
  二公主红唇轻启,还没说话呢,只听盛言楚轻飘飘道:“诸位有所不知,盛家十几年前虽是个落魄的商户,但我爹不是没有妾室。”
  二公主不明所以,尴尬地坐下来,俏笑道:“这不正好吗,程娘子既有管教妾室的经验,日后过了府——”
  盛言楚走到二公主另一边掀袍坐下,丝毫不介意满屋的女眷,冷不丁打断二公主。
  “您有所不知,那妾室死了。”
  “死了?”底下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差点跳了起来,下意识道:“程娘子瞧着老实的很,她、她怎会对妾室这般狠心?”
  最担心的自然是钱金银了,都说有些老实人惹不得,如果程春娘是那等面上菩萨内心蛇蝎的女人,那她往后的日子岂不是煎熬?
  盛言楚望向钱金银,笑得越发和煦,然而说出的话异常刺耳。
  “可就不就死了吗,我娘容不下她,我也容不下,年纪轻轻就死了,死在了勾栏院,啧,身上没一块好肉呢。”
  “勾栏院?”
  钱金银伏趴在地小声喃着,她来时查过程春娘的底细,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妇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狠心到将眼中钉妾室卖到花街蹉跎,难道程春娘真不简单?
  她还以为程春娘好把控呢,即便程春娘做正妻,却也碍不着她什么,可眼下好像并不是这样,越想越怕,钱金银后背不禁吓出冷汗,胸口不停起伏,似是有什么东西勒着她的脖子喘不过气来。
  “山栀,快。”
  华宓君适时出来打圆场,笑着指挥山栀:“还不快将钱姨娘扶起来,也怪我没跟楚郎讲,他不认得您,钱姨娘,您哪里摔疼了?”
  钱金银嘤嘤摇头,就着山栀的手爬起来,华宓君不想在人前落个招待不周的话柄,忙唤外门的丫鬟去她房里拿件顶好的凤羽纱裙给钱金银换上。
  凤羽纱裙千金难买,华贵无比,钱金银摸了摸纱裙雀跃的不行,旁边不_0_shao_0_fu人露出羡慕,纷纷起身去内间看钱金银换上新衣的模样。
  屋内的人走了七七八八,只剩盛言楚和二公主等随侍在,盛言楚直奔主题。
  平静道:“公主这媒怕是做不成了,盛家敬着淮亲王府,敬着公主您,这才三番五次闭口不谈这事,本以为过了几个月这事能散了,不成想您带着钱姨娘逼我娘喝妾室茶,公主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
  “放肆!”二公主染就胭脂红的纤纤玉手用力往桌上一拍。
  另一只手怒指着盛言楚,胸口气血翻涌:“盛大人可知尊卑?竟敢这般跟本宫说话,信不信本官告到官家那去,到时候治你一个不敬的大罪!”
  站在内室看钱金银换凤羽纱裙的华宓君眼睫颤了颤,旁边一个夫人看不下去了,嫌弃地对着外边哼了声。
  “少夫人别慌,二公主的能耐也就那样,由着她去跟官家说,届时谁家遭罪还说不定呢。”
  “是啊。”不少夫人都过来安慰华宓君。
  华宓君扯动嘴皮笑笑,她不怕二公主,她担心事态闹大后,她婆母会为了盛家的声誉对二公主妥协。
  外间,盛言楚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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