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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分卷阅读16

的安全感。
萧可铮“啧”了一声,颇有赞叹之意,“不用说那些,一千两,应是不应。”
焉容咬咬牙,这人可真是软硬不吃,难啃的骨头,“不应。”
“好吧,不是爷不给你机会,你跟我来。”萧可铮眼里带了几分同情,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肩头,竟然对她笑了笑。
天,怎么回事?焉容顿时心生不详的预感,愣愣地跟在他的身后,随他一路出了玉珑堂到了喜玉缘。
到了喜玉缘之后才发现,那里人潮热闹,有许多人并不是要买东西,而是等在店门口,待萧可铮一走过来便站定了。
萧可铮两手抱拳,连忙赔笑:“各位前辈,让你们就等了,抱歉。”
“哈哈,萧公子客气。”一五十岁左右的长者抚了抚胡须,面带微笑道:“来得正巧,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好,那咱们开始吧?”萧可铮问。
“开始。”那位老者一扬手,一帮身穿棕色衣服的仆从们便从一辆马车上搬下来几个盆子,里面都盛着各种颜色的水,还放着一些类似石头的东西。
焉容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他都是有备而来的,那自己岂不是……他本不过是逗自己玩而已,其实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若是自己答应了,就给一千两银子以示安抚,若是不答应,什么也没有,说到底,他在意的就不是钱,而是用这种方式让她无地自容!
验证在很快地进行着,什么烧、砸、雕刻都用上了,种种结果都表明喜玉缘的翡翠是假货,整个流程十分详细而具有说服力,她却没怎么仔细看。萧可铮请来众多商行的长老,翡翠玉石界的前辈,不用说了,他势在必得。
很快,官府派人将喜玉缘的老板带走,一些围观的百姓纷纷斥责喜玉缘的不仁不义,场面极其嘈杂,但是喜玉缘的倒闭正预示着玉珑堂的兴隆,不得不说,萧可铮此举建立了威信,同时也大力宣传了玉珑堂,恢复开业时的繁荣指日可待。
待人群渐渐散去时,已经过了晌午,萧可铮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骄阳,对一旁脸色苍白的焉容笑道:“怎么样,你还好么?”
“萧可铮,你竟然戏弄我!”焉容一脸愤愤,一双眸子瞪得_0_hun_0_yuan。
“不错。”萧可铮笑得越发开怀,原本淡漠清冷的容颜加上几分笑意就变得熠熠生辉。“你不过是从几个淮州过来的姑娘口中打听来几句消息,也不想想我这几日东奔西跑,怎么会不往南方那边调查?爷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做生意,还能被你威胁到?哪里会这么不经事?”
听着他略带嘲讽的语气,焉容越看他那张清俊的脸越觉得可恶,早知他如此算计,自己才不跑来丢人现眼,还自以为是地讨价还价,这下子好了,拿不到钱还得回去倒贴,因为她出裙香楼的时候就跟刘妈说是萧可铮请的她,付了约金的,五百两银子,一下子长着翅膀飞走了!还是自己给放飞的!
“算了,我认栽,告辞。”坑蒙拐骗本来就是恶习,看来自己道行太浅,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卖肉吧。
见她要走,萧可铮连忙抓住她的手腕,“输不起就要走么?”
“饿了,回去用午饭。”焉容冷冷道。
“陪我用一顿午饭,五百两。”
焉容一怔,刚刚迈出去的脚顿时软了下来,又悄无声息地挪了回去,可是面上挂不住,只好淡淡道:“好。”
萧可铮无奈笑了笑,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松,拉着她一路到了上次那个名为“拂来酒楼”的地方用饭。他问她想吃什么,她只懒懒答一句随意,再无上午时分的那种自信满满,整个人好像泄了气一般。
萧可铮问不出她想吃什么,只好荤素搭配,换着花样点了一大桌子菜,促她赶紧用饭。焉容却毫无胃口,挑着筷子随意往碗里扒拉几口。
萧可铮只好往她碗里多夹菜,还冷冷道:“你若是不吃完,我今个不会放你走。”
焉容怒目瞪他,看他与她对视的目光越发安然悠闲,只好默默地低下头用力往腹中咽饭。饭用完了,他却给她倒了整整一杯茶,让她陪他喝完一壶茶再走。
焉容欲哭无泪,连连叹气。这茶正是今年刚刚下来的上好的西湖龙井,十分贵重的“社前茶”,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奈何肚子里塞得太满,实在是喝不下水,只好等一会喝一口,等一会再喝一口,不过是一壶茶,却喝到傍晚时分,落日归山。
等萧可铮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焉容眼睛一热,差点一把抢过来,待钱到手之后马上站起身来道别:“爷,时间不早了,告辞!”
听着她语气如此兴奋,好像从虐待中解脱出来一般,萧可铮顿时脸一垮,冷声道:“林焉容,你等这月十五,爷非折腾死你不可!”
焉容喜不自胜,脸上尽是明媚的笑:“那可说不准,还有董陵呢!”
“……”萧可铮差点一口气没喘匀背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焉容很生气。
萧可铮:我这么做,不过是想留你吃顿饭而已,知道你在裙香楼吃得不好。
至于苦衷,下一章揭晓!
来吧,留言,扔过来砸死我!

  ☆、岳父之训

打玉珑堂回去的路上,焉容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她说去找董陵当恩客全是气话,其实心里只想着赎身,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念想。
路过一家布庄的时候焉容顿了顿,想起锦儿还没有合身的衣服穿,她的衣服早就破得各处皆是补丁,又是瘦得跟竹竿似的,连焉容的衣服都撑不起来。焉容忙对身后两位裙香楼的杂役笑笑,求了个情,叫他们允她去买两匹布。
一进布庄,还在门口,就听里头有几句抱怨声,夹杂着女子的欷歔。焉容无意识地扫了一眼,发现那女子很是面熟,仔细一想,竟然是马知文新娶的妻子李金月。焉容赶紧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取过架子上的样料看了起来。
只听李金月絮絮哭道:“我未出阁前便常常到这个布庄来挑拣衣料的,对店家很是信得过。前几日我婆婆要我给她做一件衣服,我是用尽心思给她做好了,谁知刚刚穿了一天就破了,便叫我来找店家退换。”
那店家是位中年妇女,看起来脾气温和得很,柔声道:“马夫人买布时千叮咛万嘱咐,我也知道你是初给别家做媳妇不容易,自然挑拣得百倍用心,绝无糊弄之意,只是看这布上头,这么大的洞,必然是人为的呀。”
“唉,我也是知道的,她一早出门去赶集,在地上捡了个钉子放在袖子里头,袖子被刮破了,偏说是布不结实,我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才到这里。”
焉容叹息着摇头,曲氏的抠门和贪婪是出了名的,马家并不算穷困,虽然马知文的父亲死得早,但还是给两人留了不少家财,生活其实还算富足,谁知道曲氏连路边一个钉子都往家里捡,还美其名曰“节俭”!
店家一脸无奈,只安抚道:“夫人不要伤心,你回去好好跟你婆婆说说吧,责任不在我这里,这布是换不成的。”
“我也知道这太过分了,若换作从前,我是决计不会来的,只是婆婆逼迫得紧,又管着家,我连重新买一匹布的钱都被她算计在内。自嫁入马家之后,我所有的钱都被她收去了。”李金月抱怨道,“要不,这次你先给我换一匹布,我下次出来的时候把钱还给你?”
焉容深有所感,她当初的嫁妆就是这样,刚进门的时候,曲氏说她太年轻,管不住钱,要替她看管着,以后要买什么东西再去跟她要。可是这钱一入曲氏之手,就好比羔羊进了狼肚子里,哪还有吐出来的时候?总是嫌她乱花钱,不会过日子,应当买的东西也不许她买。她这一个自小过惯了富贵生活的官家小姐,一下子变成了贫户之妇了!
店家一时无言以对,这赊账的买卖不好做呀,只好想办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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