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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哥-分卷阅读21

钟后,在市局门口等我。”
  赶往《宇城商报》的路上,乔羿不住地打哈欠,小白干脆靠在窗户上补觉,唯有沈寻与乐然精神奕奕,一个沉稳地开着车,一个一动不动地直视前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乐然已经成了沈寻副驾上的常客。
  报社夜间出版,所以虽时值后半夜,整个大楼仍灯火辉煌。
  江洪遇害的地方在13楼,痕检员们迅速拉起警戒线,小心翼翼地迈入其中,采集重要痕迹。乔羿身为法医也一同进入,沈寻等人却只能站在外部,等待痕迹提取完毕。
  这时间不短,他索性带着乐然,观察13楼的结构。
  《宇城商报》等级分明,每一层以电梯为界,右边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厅与一个相对逼仄的茶水间,供普通员工工作和休息;左边是各位编委们的办公室、会客间、休息室。报社共有5位编委,各占一层,江洪的地盘就在13楼。
  沈寻站在电梯通道上,踱了一个来回,叫住一名探着脖子看热闹的员工问:“你们平时经常去左边办公区吗?”
  那员工20多岁,眼里闪着光,似乎很是亢奋,“我们去干嘛啊,左边算是老总们的私人领地,右边才是我们底层新闻民工的办公区。”
  “也就是说,可能整个晚上都只有江洪一个人在那边?”
  “这也不对。他是签版老总。签版懂吗?”
  沈寻懂,却故意摇摇头。
  对方立即解释起来,“哎,就是我们编辑做好版之后,得拿去他那里让他过目,让他把关,以防出现什么政治差错。”
  “有多少个版,就有多少人拿版去找他签?”
  “嗤,那他也太敬业了。”那人又说,“规矩的确如此,但谁让人家是老总呢?老总可不能太劳累对吧?所以其实进行政治把关的都是各个部门的责任编辑。”
  “说说看。”
  “我们报纸一共有三个板块,文化、体育、广告算一块,本地新闻算一块,国际、国内、经济算一块。三个板块的出版时间各有差别,文体广最早,大概11点就得全部完成签样,送去印刷厂挂版印刷。国际国内经济其次,凌晨2点半之前完成签样。最晚的是我们部门,本地新闻,凌晨3点之前完成签样,累死累活,工资还比不上娱记们拿的红包,操!”
  沈寻虚眼听着,在他啰嗦的表达中寻找重点,“照你刚才的意思,整个晚上可能只有三个人会拿着自己板块的所有版面去找江洪签样?”
  “对!”那人满脸不满,“轮到江洪值班时,他每天晚上10点才来报社,泡一壶茶,等着文体广的责编送签,看也不看,画个名字了事。然后等到2点左右,签国际国内经济的版,最后是我们本地新闻的版。嘿,不过今儿算他倒霉,还没摸着我们的版呢,就他妈翘辫子了。”
  乐然听到这里忽然问:“你们盼着他死吗?”
  “盼着他死犯法吗?”那人两眼一瞪,“他肯定不是我杀的,我啊,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哈哈哈其实咱们报社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怂。”
  “为什么?”
  “为什么怂?那还用问,你敢随便摸把刀就杀人?”
  乐然摇头,“为什么盼他死?”
  “那就说来话长了。拣简单的说吧,咱报社就是个层层盘剥的体系,他们那几个编委呢,成天屁事不干,你们也看见了,他们的办公室啥样?我们普通员工的啥样?在这楼里,他们就是一群土皇帝,我们说得难听点就是太监,累死累活地跑新闻,工资比不上他们的零头。你能服?你心里没怨?而且这江洪吧,忒不会做人。他管着新闻中心,也就是国际国内经济这一块儿。我听说啊,他和国际新闻负责人方小安是那种关系。方小安这女人吧,屁都不懂,一路睡上去,还挤掉了部门的几个能人。反正他们部门现在怨声载道,前阵子离职的都有好几个。”
  乐然脸色不太好看,“但那也不能杀……”
  沈寻挡住他,示意他别说话,“江洪和其他编委关系如何?”
  “表面称兄道弟,背地里勾心斗角呗。嘿,你还别说,说不定那几个编委比我们更盼着他死呢!”
  “哦?”
  “我们主编明年就要退了,新的主编将从编委中产生。少一个江洪,其他人就少一分上位的障碍。”
  沈寻眼角勾着,沉吟片刻,笑道:“谢谢你啊,随便聊聊就告诉我们这么多有趣的线索。”
  “哈哈哈。”那人笑起来,“不打紧,反正我也不打算干媒体这行了,忒几把污,下月就离职做生意去了。”
  这时,小白匆匆跑来,喊道:“寻哥,可以进去了。”
  江洪的办公室装修雅致,书架和桌上放着不辨真假的古董瓷器,而他本人却躺在血污中,胸腹被刺24刀,脸上口鼻难辨。
  沈寻蹙眉自语道:“多大仇啊这是。”
  痕检科科长王烨道:“综合现场的足迹和监控视频,凶手体重、身高分别应在170斤、1米73以上,是个胖子。”
  乔羿说:“初步认定死亡时间3小时,和监控中嫌疑人离开的时间基本吻合。致命伤是插向心脏的一刀,凶器是普通水果刀。”
  “和杀害吴令洋的凶手有关系吗?”乐然问。
  “我觉得没有。”乔羿摇头,“吴令洋脖颈上的两刀干净利落,而江洪身上的伤痕杂乱无章。凶手不可能是专业人士,而且刺24刀这种行为……我觉得是为了泄愤。”
  “嗯。”沈寻蹲在尸体边,端详片刻,抬头问:“现场有留下指纹吗?”
  “没有。”王烨说,“凶手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作案时戴着手套。”
  沈寻盯着江洪血淋淋的眼窟窿,又道:“乔儿,来看看这里。”
  乔羿心领神会,“我刚才已经看了,江洪的眼睛被凶手挖出来捣烂,虽然已经成了一团肉泥,但基本还留在眼眶中。”
  “也就是说眼球没有被凶手取走?”
  “起码没有完整取走。”
  沈寻站起身来,又问了王烨几个问题,再向主办此案的三中队队长邱羽交待几句,领着乐然就往楼下走。
  小白看了看他俩,拿出笔记本,赶去三中队听邱羽分析案情。
  一辆警车呼啸着往市局方向驶去,乔羿得赶在天亮前完成尸检。
  沈寻坐在报社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问:“对这案子有什么想法?”
  乐然正襟危坐,像被点到名的学生似的答道:“我觉得凶手就是报社里的人,就算不是,也是非常熟悉报社左右办公区构造与工作机制的人。否则他无法掐在第一个板块和第二个板块签样的时间间隙赶去杀人,而且从他逃跑的路线看,他也非常熟悉从报社_0_che_0_ku到背街这一段路。”
  “没错,而且照那个愤怒小青年的说法,《宇城商报》里盼着江洪去死的人不在少数。”沈寻身子前倾,十指交叉,“但盼他死是一回事,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不少人都有杀人的冲动,但是践行的人少之又少。”
  “需要找员工进行问询吗?”
  “需要,员工们就算没有嫌疑,也可能在接受问询时吐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沈寻顿了一会儿,又问:“我来考考你的直觉,就目前的信息分析,你认为最有可能动手的人是?”
  乐然双手撑在太阳穴上,思考半晌,答非所问道:“沈队,上次省厅提走的案子,有后续消息了吗?”


第17章 第十七章
  吴令洋的案子由省厅特别调查组接手后可谓泥牛入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该案牵涉甚广,关乎上层利益,能破却不破。
  沈寻看得明白,脱手后再未打听过相关消息。警员们也都有分寸,除了直肠子徐河长念叨了一阵子,其余人等都避而不谈,假装根本没有看过现场。
  唯独乐然还记得心头。
  沈寻眸色极深,半夜大厅里灯光晦暗,更衬得他的双眼如幽潭一般。乐然不躲不避地与他对视,又道:“沈队,上面不打算破吴令洋的案子了对吧?”
  沈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上面有上面的考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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