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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狗血飞一会儿-分卷阅读47

人心。
  玉麟哭笑不得。
  又觉得有些有趣——“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成为宿命的敌人”这种奇妙的剧情,可不是人人都能经历的。
  不过,在当时的玉麟眼里,这也就是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插曲,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一朵转瞬即逝的小浪花,茶余饭后一个随口揭过的笑话。
  毕竟那个时候,他的整颗心都在“花木”身上,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人的位置。
  花木是一个画家。
  这是他的笔名。
  人如其名,他的画面基本上可以用“杂花生树”来形容。以大自然为主题,灵巧地游走现代与传统之间不拘一格的技法,刺痛视网膜的色彩,和其后仿佛能直触人心的情绪……
  在网络上看到小图样稿的一刹那,玉麟感到自己的灵魂被烫伤了。
  尽管学艺术品管理自己本身也_0_jian_0_zhi画家和雕塑家的弟弟苏文怡同志对这种模式的“一见钟情”冷漠地表示并不靠谱,玉麟却依旧坚持自己的选择,表示这一辈子都在走肾,偶尔也想从心出发开始一段脱离低级趣味的爱情。
  然而花木的神秘和他的画一样出名:他的画作从来委托专门的公司办展、出售,自己几乎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过面,更别提真名、家庭背景、教育经历这些隐私信息了。
  玉麟从没有追过这样仿佛无缝蛋一样的对象。束手无策。茶不思饭不想。一个月瘦八斤。
  文怡心疼哥哥,只得削尖脑袋帮他做僚机。
  动用自己在业界多年的影响力,直接冲进对方委托公司老总办公室,腆着连送好多合作机会,甚至答应按照对方的要求为对方创作一幅画——文怡巴黎美院油画系科班出身,灵性好产出少,一幅画五十万美金起跳——才好不容易换到对方的一点信息:男性,家世好,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毕业。听到这里文怡恨不得抽死当年为了吃法餐不想受冻就跑到法国拒绝俄罗斯的自己。
  但对方又说,不久之后花木会到国内来办画展,可以给文怡一张工作人员证,让他在对公众之前来场地参观——因为是第一次在国内办展,花木本人会到场监督。
  文怡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旁敲侧击地问花木长得如何。
  楚玉麟是个颜控。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在灵与肉之间挣扎。
  老板竖起大拇指:场内最好看的那个人就是他。
  文怡狂喜乱舞。
  连忙告诉楚玉麟。楚玉麟差点直接弹出大气层。
  布展开始当日,楚玉麟拿着文怡忽悠来的工作人员证他就去了。
  激动得眼角带春。
  文怡嘲他对着幻想就能_0_fa_0_qing。无奈地叹着气踮脚帮他把衣领整好。生怕他自己开车出事,又怕他公司的人看到楚总这个样子会传出新的都市传说,只好亲自开车送他到大门口。
  临了探头交代:“最好看的,记住啦。”
  玉麟回头向他竖起大拇指。
  展馆里一片散乱。
  画还没有被布置好,有的挂在墙上,有的就摆在一旁的地面上,随性的姿态反而更加彰显了画面肆意的生命力。玉麟在其间穿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然后他看到站在展厅中的柳子墨。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个画面依旧时常在楚玉麟的眼前出现。
  仿佛烙在他的视网膜上。
  仿佛浸入他的皮肉中,融入他的血骨。
  展厅正中是一整棵枯树,遒劲的枝桠四下伸展,抵住高隆的天花板。树枝上挂着一连串白色画框的小品,正是楚玉麟最喜欢的系列之一,名字叫做“深秋里的收获和萧瑟和记忆”。
  柳子墨——或者当时应该叫他花木——站在那树枝下,抬着头,伸手摆弄着一副红枫。
  天花板漏下一束日光,正落在他的额前。
  为他的深黑色的头发镀上一层甜美的蜜色的光。
  那一瞬间楚玉麟觉得一定是看到拉斐尔——主管艺术的大天使,又或者文艺复兴中的那个把圣母圈进自己画面中的天才。
  这哪里是全场最好看的人。
  根本应该是整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楚玉麟的全身绷得很紧。
  连呼吸都不敢放纵。
  但花木还是听到了响动,转过头来,冲楚玉麟笑了一下:他有一双下垂眼,眼眸又深又黑,边缘几乎是青蓝色的,笑的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右边的酒窝深而且圆,看上去全然是一个不喑世事的孩子,纯洁又天真。
  楚玉麟几乎看到他背后张开洁白的光翼。
  “就是你一直想认识我?”玉麟听到他的天使问。
  声音里带着懵懂的诱惑。
  “如果知道你这么帅,我不会让你等这么久。”天使又说。对他勾了勾手指。楚玉麟把嘴唇送上前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不像是真的。他在花木的舌尖颤抖,忘记自己一切丰富的经验像一个处子——许久之后他才想起,能把他吻得失神的人,当然不会像看上去那么纯真。
  但当时他什么都想不到。
  他只是头脑发热。
  被对方暗示了一下就低下头跪在对方的两腿之间主动咬下拉链为对方口.交。
  甚至没有想到周围还有来来去去的工作人员。
  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场馆内已经清场。
  灯光暗下来。
  空旷得像是从没有人入驻的心房。
  花木松开他的嘴唇说:“我不做bottom。”激吻过后的唇泛着红,玉麟点头,温顺而激动,一面亲吻他高昂的欲望,一面褪下衣物给自己做扩张。
  和传言不同,玉麟其实对做top没有什么执着,只是他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看上去单纯没有心机的对象,这样的对象往往没有经验,由他引导对两个人都好。他特别会做哥哥。生活上和性事上都很能照顾人。久而久之在江湖上就成了传说中的温柔攻。只有极少数他很久以前的床伴知道,玉麟做起受方,比在上的时候更美、更投入、更有能够溺死人的魅力。
  比如现在。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两手准备。
  不多时就彻底放松,扶着面前干枯粗糙的树干,塌下腰,为即将在自己身体内驰骋的人摆出最方便的姿势:“好了,进来吧。”
  花木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伸手捻玩他前胸突起的小软肉:“真的做到这地步啊,你怎么这么骚?”语气直率又坦然,不像调情,反而像孩子在问大人这世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因为我喜欢你。”玉麟说,在花木的撩动下全身都红起来。
  花木说了一句什么,玉麟没听清——存在感太过分明的性器直接顶进他的身体最深处,把他顶得向前一扑忍不住尖叫出声。玉麟很快明白他遇到了完全不会照顾对方感受的人。粗重的喘息和激烈的动作,在看不到面孔的地方感觉更像一匹马。随意地在玉麟身上留下痕迹,疼痛得很尖锐。
  和安静的时候彻底不同的感觉,又或者根本是同样的。
  被抵在地上摁住的时候玉麟抱住他汗湿的脑袋,细细地亲吻因为激动而有些狰狞的面容,舔去从潮湿的黑发渗出的汗滴。他想,这就是个孩子,孩子一样旺盛的生命力,孩子一样直率,孩子一样的野蛮,孩子一样天真的残忍。
  真糟糕。
  花木摁着他的腰,射进他最深的地方。
  真糟糕。
  他抬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可“深秋里的收获和萧瑟和记忆”依旧在他眼前旋转。还有花木那凶猛的热烈的不加掩饰的漂亮面孔。释放的过程十分漫长。像是整个秋天的甜美的汁液,像是搅拌着一点点真实的灵魂。
  玉麟被烫得全身颤抖,竟就这样喷出来。
  “想当我的模特吗?”他听到身上的人咬着他的耳垂问。
  “想。”玉麟不假思索地点头。
  渐渐失去硬度的性器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臀上“啪”地响起清脆的掌击声:“夹好,一天不漏出来,给你开一个专场展览。”
  于是楚玉麟第二天发了高烧。
  并且成为了花木的模特。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幼稚的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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