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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放肆一下-分卷阅读47

对的。”女人点头,沉默半晌,看着她:“冒昧地问一句,那幅《希望》是姑娘你买下转赠我们的吧?”
  荆羡笑笑,没说话。
  女人突然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哽咽:“谢谢你,若若很喜欢,照片一直挂在病房,她天天都盯着瞧。”
  荆羡喉间苦涩,想到她小小年纪却被病魔折磨到骨瘦嶙峋的模样,终是不忍:“我能去看看她么?”
  女人擦了把眼泪:“若若会很高兴的。”
  两人上了住院部电梯。
  电梯门一开,消毒水的味道散在走廊里,有些病房门口,更有股不太好闻的气味,一些缠绵病榻的病人们会有疮褥,换药擦身时那股味儿就会弥漫开来。
  荆羡没表现出异常,反倒是女人频频回头:“不好意思,这里有点阴暗,我们是单间,很干净。”
  荆羡摇头:“没事。”
  尽头的病房门上有阿童木的贴纸,她瞧一眼,推开门。
  护士刚拔了点滴,小女孩比上回精神要好一些,见到她,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笑起来:“是好心姐姐!”
  荆羡也冲着她笑:“若若,你好。”
  小女孩很兴奋,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旁的女人赶紧帮她把床摇起来。
  若若指着窗台:“姐姐看,我让妈妈把照片里的向日葵对着阳光。”
  荆羡扭过头,见到《希望》外头包了一层透明保护的薄膜纸,靠在飘窗边上的墙壁,葵花的嫩黄色没被阻挡,勃勃生气依旧触目可及。
  荆羡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脸,伸出小指:“到时候病好了出院,记得要把它带回家喔。”
  “我一定不会忘记。”小女孩珍重同她拉钩,末了又笑起来:“我今天太幸福啦,好心姐姐来看我,美人哥哥也会来哦。”
  荆羡:“美人哥哥?”
  女人插话:“是第一医院的特邀医生,不算她的主治大夫,但移植手术和后期药物都是他在帮忙联系。”
  荆羡眉心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凭空出现。
  金丝边眼镜,白大褂,那张脸明明迷人得无可救药,落在荆羡眼里,却成了她避而不及的瘟神。
  两人隔了三步。
  一个在病房内侧,一个临近房门。
  眼神交错,都有片刻诧异,而后波澜不惊挪开。
  荆羡待不下去,打算撤了,直到她听见小女孩稚嫩的嗓:“容哥哥,你给我的展票我没有丢掉,做成书签了。”
  闻言她迈出的脚步顿住,狐疑地看向容淮:
  “Orino的票你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容狗的马甲有点不牢靠~
  七夕节快乐!!!!
  宝贝们!!!!
  爱你们!!!!
  其实我最近都挺粗长的你们发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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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反击
  怕打扰到病人,两人在病房外说话。
  容淮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哪来的重要吗?”
  他嗓音很低,说话的语调冷冷清清,像是理所当然,荆羡反倒愣了愣,还以为自己问了什么离谱的废话。
  可她真是对那幅钟楼白鸽耿耿于怀,不愿意放过一丝蹊跷的地方。
  “重要。”荆羡坦荡荡迎着他的目光,重复:“很重要。”
  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那会儿,嚣张乖戾又阴狠,没什么特殊的喜好,格斗算一个,再就是玩机车,剩下的全奉献给了睡觉。
  如今多年未见,她虽然看_0_bu_0_chuan这张清俊皮囊下的真正灵魂。
  但基本了解总还是有的。
  这人明明对摄影没兴趣,他甚至连圈内大神Orino的名号都没听过,欧神的摄影展一票难求,他哪来的途径?
  除非……
  “reborn弄来的,你不是知道么?”
  荆羡愣住。
  所以情况比想象的简单,徐潇问她要了票,再给了顶头上司,最后帮小女孩完成了心愿。
  过程不提,至少结局听上去皆大欢喜。
  她盯了他半晌,没能瞧出破绽,原本那点儿蠢蠢欲动的怀疑又偃旗息鼓。
  容淮也不说话。
  两人隔一步,相顾无言。
  住院楼重视通风,每一层的窗户均是大敞,空气对流,风声呜咽穿梭在走道间。
  荆羡不巧站在风口,没戴围巾,冻得颈后冰凉,她刚抬手摸脖子,面前的人挪了个位,慢条斯理走到她后方。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正好替她挡住了风。
  容淮:“里面那幅照片你送的?”
  荆羡点头,犹豫半晌,问道:“若若得了什么病?”
  “亚急性肝功能衰竭。”容淮垂眸:“人工肝的情况不太好,在排队等□□做移植手术。”
  荆羡不是很明白这些学术名词,但最后一句很容易懂。她扭过头,透过门缝往里看。
  小女孩依旧脸色蜡黄地坐在床上,喝了一口母亲喂过来的水,吞咽时肩胛骨耸起的弧度异常嶙峋。
  荆羡不忍再看,他们家有慈善基金会,然而她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这类事务,捐款时基本随大流,从未像此刻这般充斥着感同身受的悲怆。
  荆羡抿了下唇:“如果费用上有问题……”
  她想着或许自己能帮上一点忙。
  话没来得及说完,隔壁病房的实习医生查完房,碰巧经过:“容师兄,王院长好像在找你,有点急。”
  容淮看了眼手机,昨晚在双星楼通宵,早上又匆忙来一院,一直没充电,这会儿都关机了。
  “马上。”
  他走出两步,停住,目光落在她脸上,“若若特别喜欢摄影,你要有时间,以后可以来看她。”
  荆羡嗯了声。
  似乎是两人之间最心平气和的对话,没有嘲弄没有逼迫也没有那些争锋相对的暗潮汹涌。
  容淮走至电梯边,余光眺过去,这姑娘已经半点没留恋地进病房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他笑笑,摁了关门键。
  院长们的办公室在行政区,绕过门诊大厅后还得走上一段路。
  容淮没穿外套,黑色毛衣外一件白大褂,面无表情插着兜,步履很快,路上偶有男男女女行来注目礼,他目不斜视,淡漠的表情同这冬季的天气如出一辙。
  王儒海等好一会儿了,瞥见得意门生进来,笑起来:“阿淮。”
  容淮:“教授。”
  王儒海曾在Z大任临床医学系的系主任,正好教过他一年半,在职期间,对这位的印象远超他人。
  少年总是独来独往,天资聪颖又比旁人刻苦太多,图书馆24小时的研修室代替了寝室,课上随便抽考,系统解剖学和组织胚胎学的书能倒背如流。
  他当然惜才,大二第一学期就破例让少年跟着高年级上大体解剖课。
  解剖学实验室是神圣又容易让新手望而生畏的地方,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手稳心也细,他在的那一组总是完成度特别好。
  王儒海从没见过对临床医学那么狂热的学生,夜深人静时还能待在阴气森森的实验室,反复研究病理组织标本。
  Z大同系的人,暗里都喊少年怪物。
  王儒海曾经幻想过容淮拿手术刀的模样,他甚至连世人对其崇拜的话语都描摹好了——外科界最惊才绝艳的那把刀。
  后来得知容淮申请去瑞士进修生物制药,差点没把他搞抑郁。
  这事至今不能释怀。
  “阿淮,我知道你在瑞士双学位念完了临床医学,有没有考虑做全职医生。”王院长再度旧事重提。
  容淮礼貌笑了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王儒海长叹一声,无奈:“你那个抑制剂的研发如何了?”
  容淮:“还早,保守估计八年,但是明年底可以开始动物性试验。”
  人生有几个八年?八年的时间,若是他从医,都能升上副主任医师了。王儒海有心想劝,想到他爸爸当初的死因,又硬生生忍下。
  “你之前给我发消息,说下月起周一门诊也不能来了,这么忙?”
  “抱歉,老师,我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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