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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放肆一下-分卷阅读104

,冷空气混着雨水的潮湿,化成无形利器,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细密的痛楚。
  她抬眸,看着他被打湿的额前碎发,水珠划过薄薄眼睑,沾湿睫毛,再顺着鼻梁两侧,缓缓滑落。
  如泪水一般。
  荆羡忍不住,抬手将那水迹拭去,顺便将他往里头拉了些许距离,“别站雨里。”
  室内暖光透入,暂时照亮露台与客厅的边界。
  容淮仍站在阴影处,看着目光清澄脸色_0_fen_0_nen的姑娘,须臾,他挪了一步,垂眸看着两道同样沐浴在光明里的影子,俯下身,脸埋入她温暖的颈项。
  他身上冰得要命,荆羡瑟缩了下,没躲,手搭在他腰侧,轻声:“所以你爸当时带着你去闹场了?”
  “没。”容淮笑笑:“他只是被逼得走投无路。”
  一觉醒来,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连夜跑路,不知身处何方。一个穷教书的年轻男人,举目无亲,又没什么人脉,想打听远在临城的消息,太难了。
  至于那家县城的小医院,本来位置就偏,拨了几次产妇留下的虚假号码未果,就把弃婴送到福利院去了。
  荆羡怔了怔:“你们父子何时重聚的……”
  “我三四岁的时候?记不太清了。福利院辗转太多家,那会儿交接手续记录不全,不容易追查。”容淮淡声:“不过等我回云离时,那女人也来了。”
  荆羡沉默。
  容淮直起身,撑着她身后的窗台,“觉得不可思议?”
  可崔泠确确实实缠上了容昌汶。
  原因也挺简单。
  崔母在闹崩了的婚礼现场突发心梗,没能等到救护车就去世,崔育翰为这丧妻之痛再难原谅女儿。至于崔泠,再度成为临城圈子里的过街老鼠。
  她生性好吃懒做,从前有家境光环罩着,没了这些,就是个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女人。
  不肯工作,不肯付出劳动,穷途末路里,只有容昌汶那里才是唯一可能的去处。
  荆羡:“我认为最离谱的地方是,你爸居然还肯收留她。”
  容淮笑了笑。
  就为这点,他曾经无数次质问过父亲,然而每回的答案总是出奇相似。
  要么是我毁了她的人生。
  要么是没有我的出现,她本来可以过得更好。
  年幼时的他始终无法理解,后边年岁长大,在容昌汶珍藏的铁罐子里翻到无数张泛黄描摹的画像,上头巧笑倩兮的少女全是同一人,或静或动,栩栩如生。
  他终于懂了。
  再多的愧疚也只不过是借口。
  思来想去,逃不过一个情字。
  荆羡皱着眉,她实在难以接受容昌汶这种愚蠢的痴情。她张了张口,想批判的话几乎就要冲出喉咙,联想到对方是男朋友的至亲,又勉勉强强咽下。
  容淮笑了笑,反手将人带到怀里,“没事,我也觉得挺蠢。”
  尤其是在他每一回被迫和血缘上的母亲独处一室的时刻,这种感觉尤甚。
  他曾被关在暗无天日没有出气孔的橱柜里差点窒息。
  也曾被恶意抓着头发撞击墙壁充当她的出气筒。
  甚至被反折了双手绑起吊在房梁中央惹她哈哈大笑。
  在这漫长的折磨里,他越惶恐害怕,她便越爽利,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为何非得存在,为何不肯胎死腹中。
  时日多了,他也就渐渐麻木,学会冷眼相对,即便惹得这女人歇斯底里,也不肯再吭一声。
  只是午夜梦回,当他缩在小小的木板床上,总会不自觉联想到白日学校里那些同龄的小孩,放学后扑向母亲怀抱的场景。
  到底为什么呢。
  为什么别人的妈妈,同自己的不一样。
  为什么别人的妈妈,能笑得这样温柔。
  是他太会惹她生气?
  是他学习不够努力?
  还是他真的。
  不配活在这世上。
  他始终。
  想不明白。
  年幼时的回忆席卷而来,直至天边落雷再度响起。
  容淮捏了下眉心,余光注意到怀中姑娘惴惴不安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这一晚不该这样漫长。
  “去睡觉。”
  他抱她回房,顺手熄灭灯,又从后边搂住她的腰。
  黑暗中,荆羡翻个身,脸贴着他的胸口,联想到崔泠同自己如出一辙的家境,有句话如鲠在喉。
  过了很久,她才闷声:“高三你来医院看我时,我哥同你说完话,你便走了,当时……”
  容淮一顿。
  她深吸了口气,艰难地补充:“当时的我,让你记起崔泠了对吧?你是否在担心,若以后生活不如意,我也会日渐崩溃,变得和她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容昌汶虽然痴情,可也无形之中害了儿子。
  崔泠也曾想过要和容昌汶天长地久,但没了金钱和荣誉,爱情不值一提。
  然后说下淮宝。
  我觉得都可以理解对吧。
  高三没进病房看她,确实会有点顾虑。
  毕竟年少时有这样可怕的阴影。
  但他仍然抵抗不住,从未放弃过忧忧。
  忧忧对他,也不是崔泠对容昌汶那样的头脑发热。
  爱你们~
  明天见~
  _0_gao_0_chao差不多写完了。
  等淮宝纽约回来,马上快进到喜闻乐见的情节。


第67章 回礼
  窗外雷声渐收,雨势也跟着小了些,滴答声响稀稀拉拉落在窗台外的檐边,在这黎明前最浓重的深夜里,平添几分寂寥。
  荆羡等了很久,没能听到他的回答。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些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将心比心,若她替换成他的位置,恐怕连去医院探望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崔泠与容昌汶这对怨偶的经历,同他们如此相像。
  先是一见钟情,再是穷小子与富家千金不管不顾的纠缠,至于后边发展,谁能保证一定是happy ending?
  人心会变,爱情也是。
  荆羡忽而想到荆焱半年前质问自己的话——【如果姓容的小子如今不是衣锦还乡,仍然挣扎在泥泞的底层,你还愿意同他在一块?】
  可能所有人都是这样理所当然地认为,年少时的心动,脆弱如纸,在现实面前,不值一提。
  可她对他的感情,从来不是一时脑热。
  她承认一开始被外表吸引,然而随着时日渐长,这份冲动并未退散,只因她爱的少年,从未叫她失望过。
  荆羡曾在他破烂的住所里见过叠成山高的习题册与旧试卷,笔记本上的标注密密麻麻,足以颠覆全校师生对他的印象。
  也曾在鱼龙混杂的会所里撞到过他通宵打工,即便薪水全用来支付父亲的日常看护费,他从未抱怨,那双眼始终清清冷冷。
  即便到了最后关头,在容昌汶急需换肝的绝境,他依然凭一己之力,用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筹到了染血的三十万。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让她震惊又由衷钦佩。
  荆羡高中三年的日记本里,满是对他的仰望。
  爱他聪颖勤奋无所不能,爱他眉宇间的桀骜,更爱他不肯服输的倔强。
  这样的少年,长大成人,又怎会是平庸碌碌之辈?
  再退一步,哪怕如今他暂时光芒未现,那又如何?
  她所欣赏的有关他的优点,在八年后未曾消失,甚至较之过去更甚,也更让她迷恋。
  这就足够了。
  一念及此,荆羡便不想再拘泥于先前提出的愚蠢问题。
  荆羡将自己往他怀里贴近些,手绕过去,轻轻勾着他的脖子,一字一顿:“我不是崔泠,也永远不会变成崔泠。”
  贴得很近,彼此呼吸交融。
  没有月光的夜里,房间一片漆黑。
  容淮看不见她的眼睛,只能听到她细声细气的嗓,缓慢却如赌咒一般,无比真挚地同他保证。
  他心底的坚硬盔甲寸寸塌落,用力将她抱紧,哑声:“我知道。”
  思绪渐渐回到那个阴霾的午后。
  在病房外,荆焱似乎早查清了他的底细,少年坦坦荡荡拦在过道处,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说出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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