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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分卷阅读27

到他眼前发白,蜷缩在地上。
  本以为会如上次一般,痛过一炷香便罢了,然而没有。
  这一次,一直在痛着。
  从心口到四肢,从骨节到皮肉,便是经脉中流淌的血,都是滚烫灼人的。
  郁殊死死抵着胸口,大口的喘息,额角汗如雨下。
  十指抽长,甚至能隐隐听到骨节生长的声音,连着心,如被凌迟。
  便是身形,都在一点点的变高,如扎足了根的笋,拼命的、拼尽一切的往上钻。
  他的意识逐渐眩晕。
  一片白中,他恍惚看到了苏棠。
  马场中,那一袭红色戎服、驾马而驰的飒爽的她;
  也看到了深更半夜满身泥泞、跌跌撞撞去请大夫来为他看病的狼狈的她;
  还有背着他,一步一步从乱葬岗走出来的瘦弱的她;
  皇宫门口,拥着满身污浊的他问“疼不疼”的她。
  ……
  还有王府后院,她问他“王爷,你在看谁”的样子;
  从宫宴回来,她低道“王爷,我不喜欢宫宴”的样子;
  她来王府第一个上元节,管家送去琉璃月昙头面,她对他笑着说“王爷,我很喜欢”,却在看见他根本不曾记得送过她礼物后,失落的样子;
  管家说“王爷,今日新元,苏姑娘问您可要去后院一同用膳”,却被他回绝;
  还有……那个抱着身受重伤浑身冰冷的他,满眼无措的女子,她褪去衣裳,将他抱入怀中,温暖着他的体温。正如他曾做过的那一场旖旎的梦。
  记得的,不记得的,一股脑的涌上心头,挤占着本狭小的位子。
  这场钻心之痛,持续了足有一个多时辰,终于缓缓淡了下去。
  他亦如从冰水中捞出。
  郁殊缓和着呼吸,良久从地上跌跌撞撞站起身。
  身形高了,抬手至眼前,手也恢复如以前的大小。
  他的每一寸骨头仍酸痛着,踉跄着走到桌旁,点亮烛火,拿起苏棠留在这儿的铜镜,安静看着铜镜里的人。
  熟悉的不复少年的眉眼,和他之前一模一样。
  上天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郁殊伸手,轻轻抚摸着铜镜里的影子,触手一阵冰凉。
  竟恢复了。
  在他第一次认真思索“若不能恢复也无妨”的这一夜,恢复了。
  他活动着五指,张开、合拢,终于不是少年的无力、瘦弱。
  刚好,他有一笔账要好生算一下,有些话,要去仔细问个清楚。
  还要那些弃他如敝履、见过他最不堪模样的人,也该一个一个的去清离。
  可是……
  郁殊怔了怔,目光不觉透过房门望向外屋。
  他最不堪的模样,除了宫里那些曾将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曾将他双腿打残的、曾一刀一刀割着他身上肉的_0_xia_0_jian之人看见过外,还有……
  苏棠。
  外屋传来一阵翻身的窸窣声音。
  郁殊猛地回神,手指轻弹,已将烛火熄灭。
  所幸翻身声音不过响了一下已然停止。
  郁殊迟疑片刻,方才下手极轻,算来,她该醒了。
  他安静打开门栓走了出去。
  今夜阴沉的缘故,外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郁殊蜷缩在床榻边,依旧如同以往的那个少年,看着苏棠。
  她的肌肤胜雪,在夜色中仍能瞧出轮廓,尤其是细颈,白皙修长,仿佛抬手便能拧断。
  郁殊以手背虚蹭着她的颈。
  突然想到少时,秦若依舍他而去那日,碰见的那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娇嫩的脖颈,禁不起丝毫用力。
  可此刻,他却觉得苏棠的颈,多看几眼都怕被伤着。
  指尖微颤,已飞快收回。
  “阿姐。”郁殊刻意放低嗓音,虽仍夹杂着痛极过后的嘶哑,却也掩盖住了成熟。
  苏棠动了动身子。
  “阿姐。”他又唤了一遍。
  苏棠仍迷蒙着,后颈微痛,只勉强睁开了眼,隐约看见一个蜷缩在床下的黑影:“怎么?”伸手便欲摸一旁的火折子。
  “不要点火。”郁殊阻止了她,哑声道,“你想要什么?”
  苏棠顿了顿:“安稳一生。”
  “安稳一生……”郁殊重复着她的话。
  “……”苏棠未应。
  郁殊的嗓音柔了些,“阿姐,你可会相信,人会重回少年?”
  苏棠应:“怎么可能。”声音仍带着睡意。
  郁殊静默着,再未言语,直等到苏棠再次沉睡过去。
  “幸好,你不信。”郁殊轻应,嗓音幽沉。


第22章 (含入v公告)
  苏棠醒来时,后颈仍有些酸痛。
  昨夜的事,像是一场梦,格外不真切。
  她撑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位子。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苏棠想到什么,转头望去,里屋的房门半掩着,听不见半丝动静。
  她起身朝那儿走去,脚步迟缓,轻轻将房门推开。
  满屋的空荡荡的,床榻上空无一人。
  苏棠心中微紧,转身便要飞快出门而去,却在看见桌上铜镜倒映的一闪而过的光亮时顿住。
  桌上,那个她原本收拾好的小包袱都消失了。
  之前,她几次三番提及,均没被阿郁带走的小包袱,而今不见了。
  阿郁拿走了吧。
  如今他伤势已好,她心中也知,他本不是池中鱼,离开也是应当的。
  可是……
  苏棠眼神直直盯着铜镜。
  昨夜还对她说“家”的少年,离开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没家了。
  可还是会为了这句“家”而动容。
  早知聚散终有时,却还是想着……会不会,真有那么一个人,会为她停留。
  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袖袋中沉甸甸的。
  苏棠将东西拿了出来,正是昨夜那根白玉簪子,晶莹剔透的白玉石,冰凉彻骨。
  她端详了一会儿,面色平静的将它扔进了床下的简陋槐木盒子里。
  身边人来了又走,她也该惯了。
  昨日换下的戎服仍在搭在椅侧,苏棠打了盆水,将其洗净,包在一块白净的麻布中,放在板车里,推着去了街口。
  在市集上花了七个铜板,雇了个行夫,将戎服送去了陆府,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接下来好一段日子,她均日出而作,日落而休,每日数一遍攒下的银钱,盘算着多久能自个儿盘下一间铺子来。
  等往后若顺利了,便请个伙计,自己也能轻松些。
  得知阿郁离开,她孤身一人住在小院里,阿婆又生了心思,时不时来同她坐一会儿,说会儿话,可不论说什么,最后总能殊途同归——相亲。
  苏棠并非一门心思不嫁,她甚至也想过,往后自己许会嫁个如意郎君,不会在意她的过往、身份,二人平淡此生。
  她只是不觉得,自己能足够幸运遇到这样一个人。
  这日,苏棠白日忙碌了些,回得也比平时晚。
  如今天气渐暖,夜风也少了寒,她干脆便将火炉搬到了院中,一边看着小火细细熬着白粥,一边念着肉又快没了,须得再去买才是。
  门外传来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声压抑的粗重呼吸。
  苏棠一滞,朝半掩的院门外看了眼,天色昏暗,她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她想了想,心中仍觉得不安,起身便欲给院门落锁,却在走到门口时,鬼使神差的探头环视了眼。
  却未曾想到,那脚步声竟是隔壁传来的,高大的黑影正站在隔壁门前,只是腰身微微佝偻着。
  李大哥?
  他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本弯下的腰身挺得笔直,没有转头,打开隔壁门便径自走了进去。
  苏棠看着已经空空荡荡的街巷,目光定在被月光照着的路面,那儿有几个脚印及几滴漆漆的“水珠”,望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将院门关上。
  小火熬粥,又熬了一炷香才好,满院溢着米香。
  苏棠端着粥回了屋里,院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而后“叩叩”两声叩门声。
  她将粥放在桌上,打开院门。
  外面没有任何人影,苏棠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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