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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分卷阅读562

话——而断不可为此行危害家中之举,更不能算计到自家人头上!”
  吴景逸再次叩首:“是,儿子已然明白了。”
  继而又声音微哑地道:“从前父亲兄长阿渊在时,我从不曾起过这等心思,本还只当自己并无私心……可这些时日见阿章一介稚子,到底还是起了异心,原来所谓的并无私心不过是趋利避害,欺软怕硬……”
  话中有愧责,也有自我厌弃之意。
  吴恙听得心有分辨,心也落定下来。
  三叔说到此处已不单是认错而已,有勇气说出这番话,已称得上是真正的君子了。
  君子亦有动摇之时,借此考验及时窥得自身之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悬崖边缘在何处,试过抛弃良知的滋味不是自己想要的——既有此事为戒,那底线便将画下清晰一笔,日后便会谨记再不可逾越。
  当然,三叔今日此举,或也可疑心为已知此事瞒不住,遂主动认错以求谅解,是谓耍弄心机——
  但纵然如此,也并不重要,聪明人有心机并非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过错,最重要的是三叔是否真心悔过。
  这一点,要看当下,也要看日后。
  “儿媳也有错。”姜氏回过神来,也跟着行礼跪下了:“儿媳既入吴家,便也有守家宅安定之责,老爷此番有此心思,儿媳未能及时察觉规劝,亦是一大过失,也请父亲责罚。”
  吴景逸怔怔地看向身侧之人,眼睛红极:“夫人……”
  姜氏也看向他。
  夫妻一体,老爷有错,她也有。
  可她是了解老爷的,老爷纵是一时糊涂,却也做不出真真正正残害家人之事,纵然父亲那日没有回府,她敢断定老爷一定也会回头,绝走不到那一步。
  但这些话此时不能说。
  说了便等同是替丈夫辩驳,丈夫有错是事实,有错便该受罚。且他既站出来承认,便是于心有愧,便更加轮不到她自作聪明替他解释。
  而这是她的丈夫,她既相信他,自然愿意与他共进退。
  两个孩子也跟着跪下了。
  三公子已有十三岁,已能分得清对错。
  小_0_wu_0_bu过刚满五岁而已,此时被兄长扯着跪下来,尚且分不太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儿孙儿媳,定南王看向了吴恙。
  吴恙会意,却是看向身侧的男孩子:“阿章,此事便由你来做主处置吧。”
  阿章才是吴家日后真正的家主。
  单是教,是教不全的,倒不如就叫阿章自己去选,选了之后,自己且看结果如何。
  吴然没想到自家二哥会将此事交予自己来决定。
  是因为二哥觉得此事与他有些关系吗?
  男孩子应了声“是”,遂看向跪在那里的三叔。
  二哥说的等,原来是指得这个。
  他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三叔,此前并未曾想到三叔会有主动认错的可能。
  但二叔既认了,他便也就安心了。
  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局面和结果。
  男孩子想了想,并未犹豫太久,也未有去看祖父、父亲和二哥的眼神,既说了交给他来做决定,那他就只需听自己的——
  “就罚三叔抄写家规百遍。”
  吴景逸听得愣住。
  旋即,转头看向男孩子,勉强扯出笑意:“阿章,不是这样罚的。”
  这无关痛痒的惩罚,也就是小孩子才说得出口吧。
  “可三叔并未做什么,便是依照律法,也要见了结果才能罚人,只在脑子里想,是不会被抓去官府的。”吴然的语气十分认真。
  吴景逸微微摇了摇头。
  这哪里能一样?
  “若三叔指得是那日二叔请我前去,三叔未有阻拦之事,那便更加没有理由罚三叔了。”吴然道:“当日我与祖父和父亲从松清院中出来,便见三叔等到了外面,事后我问殷管事,三叔是何时来的,殷管事说祖父刚进得院中不过片刻,三叔便到了——”
  那时祖父回府的消息根本还没来得及传开。
  所以,三叔赶来,绝非是听闻了祖父回来的消息——
  三叔,是为了他而来。
  “……”吴景逸几乎是怔住了。
  所以,阿章都知道?
  无论是他此前袖手旁观的心思,还是之后他为何而赶去松清院……
  他动了心思的那几日,便如同着了魔一般魂不守舍,那日得知阿章要去松清院,他未有阻拦,未有提醒,还虚伪地说服自己必不会有事,以此作为侥幸心态安抚自己的良知——
  可待他带人处理完手上之事,回到居院前,却又猛地回神过来,再看向前方,只觉已是身处悬崖边沿。
  他不敢再往前走。
  他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猛地回转身,快步往松清院而去。
  但是没来得及。
  不是没来得及阻止二哥对阿渊做什么,而是他没来得及做什么。
  父亲回来了!
  兄长和阿渊也都平安无事!
  家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叫他庆幸万分。
  可也叫他因此攒下了一个心结,他未能亲手阻止二哥,将阿章带回……
  虽说当下的结果再好不过,但对他而言,却等同是未能亲手修正自己的过错。
  过错未曾修正,便好似在那条错误的路上仍未能回头。
  可现下,阿章说他一切都知道……
  罚他抄家规不是孩子气,而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枉他还觉得阿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实则他一切的心思都被这个孩子看得清清楚楚!
  吴景逸眼中有泪水涌出。
  不管结果如何,阿章知道了,他才算是回了头了!
  “百遍家规也不是那么好抄的,没个数月怕也抄不完。”吴景明看着胞弟说道:“且吴氏家规经百年世代修订,自有珠玑在,三弟若用心抄写,必当大有所得。”
  吴景逸抬手向兄长再施一礼,声音因胸中翻涌而微颤却透着坚定:“是,景逸谨记。”
  “责罚既定,便都起来罢。”定南王开口,面色从始至终未见什么起伏。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
  老头子倒如今学聪明了,什么事都丢给儿孙、不,儿子不顶用——都丢给孙儿来处理了。
  年纪大了,的确也该多听听孩子们的话了。
  不得不说老头子这一趟京师走回来,瞧着倒是想开了许多——莫非是又被镇国公给骂了?
  骂骂也挺好的。
  每回被镇国公骂,老头子表面上黑着脸,可实则却总会多少听进去那么一些。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不骂不行吧。
  偏偏这普天之下除了镇国公之外也没人敢骂,就像是那天注定的缘分克星,所以真有事还得找镇国公。
  而待日后成了亲家,骂起来也就更方便了。
  想到此处,老夫人不禁露出欣慰舒适的神态——真好,往后再也不必担心丈夫会缺骂了。
  此事处理罢,老爷子还是带着老三去了书房说话。
  回去的路上,吴恙语气随意地问男孩子:“既交予你来处置,为何不罚得重些?”
  丫鬟在前提灯,一家人走得很慢,徐氏和吴景明也看向次子。
  “我记得二哥曾同我说过,除自己外,旁人皆是拿来用的,而非是寄予全部希望的——若我自己都察觉不到二叔的异样,只等着三叔提醒,纵然提醒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吴然认认真真地说着:“我未曾寄希望于三叔,故而三叔纵然旁观,我也没有太多怨愤。”
  且三叔与二叔本质上还是截然不同的。
  “二来,三叔并未真正铸下大错,那日我去寻二叔的路上,分明也察觉到了三叔的动摇……且他事后又去寻我,显然还是回头了。我事后想过,三叔究竟为何会回去,彼时他不知祖父父亲尚在,大可继续自己的计划,而之所以及时回头,不外乎是因为良知与亲情罢了。”
  “是良知与亲情叫三叔得以守住底线,我若借此来重罚三叔,半点人情都不讲,三叔会不会反倒觉得自己守住的亲情毫无意义?如此一来,只怕反倒使人寒心,日子久了,若成了心结,岂不极易再生麻烦?”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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