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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的滋润日子-分卷阅读105

便立刻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接触那边的人!”说着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就是买他们家的吃食去了。”
  “你这丫头!”王氏拧了她的耳朵,“让人说你啥好,咋就这么嘴馋?”
  王氏没花力气,宋石榴也没觉得疼,只是臊得慌,小声解释道:“就是一顿不吃想得慌,吃别的没滋味。我知道错了,再也不去了。”
  她素来嘴馋,王氏并没觉得奇怪,而且宋石榴拿自己工钱去买别家吃食,也不算是什么大罪。
  顾茵还是觉得不对劲,宋石榴固然嘴馋,但她也忠心,日常提到望月楼和含香楼,她比谁都唾弃那两家。之前知道望月楼学自家推出麻辣烫,赚的盆满钵满的,小丫头气得想去砸场子,简直像个翻版的王氏。而且她也俭省,居然舍得买那么贵的麻辣烫?
  也不是顾茵自傲,望月楼的吃食在她看来实在不值那个价钱。宋石榴顿顿吃的都是食为天的饭,能连基本的品鉴能力都没有?
  当然最可疑的还是她那个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的描述。
  顾茵把她喊到后厨,仔细询问起来。
  宋石榴这才交代,腊八那天顾茵让她帮着倒食盒里的麻辣烫,她知道那东西金贵,没舍得倒掉,自己在后厨都吃了。当时吃完也觉得多好吃,但是后头就还想再吃。这两天她别的都吃不下,得了空就偷偷溜去望月楼买吃的,吃完就舒坦了。
  “两天花了我上百文钱,我再也不去了。”宋石榴耷拉着脑袋,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并不怪你。”
  顾茵已经大概猜到那是什么了,后头她又让人分别去望月楼买了几份麻辣烫,这次不是简单地品尝,而是把汤和菜都倒出去,再用滤网滤出最后的汤底残渣仔细检查。
  一路滤到第十碗,王氏和徐厨子都在旁边看着都心疼得直吸气了,顾茵终于在残渣里看到了褐色的果壳——
  该死的王大富,居然在吃食里头放罂粟!
  …………
  县太爷这几日很发愁。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只想努力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县令一年俸银四十两,禄米二十石,尽够他们一家三口嚼用。
  但是架不住镇上花钱的地方也多,前头中秋食为天送了一百块月饼,让他分发给了捕快和善堂,已经大大减轻了衙门的负担。
  尤其马上就要过年,花钱的地方就更多了,下头的人来报说前儿个刮大风把附近村子里的一个木桥给吹歪了,这几日又在下大雪,那木桥已经不堪重负,并不能过人了。重新修桥,那更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整个县里虽然有许多富户乡绅,但是本县没有县城一说,都是一个个镇子和村子,每次募集都要到处奔走,花费极大力气不算,募集来的银钱总是不够,还得他自己从俸禄中补贴一部分。
  正焦头烂额之际,县太爷发现自家媳妇这几天老是鬼鬼祟祟地出门。
  一番询问,才知道她迷上了望月楼的吃食。
  望月楼最近生意火爆,县太爷也有所耳闻。
  同样耳闻的,还有那边昂贵的价格,一小份素菜十文钱,一样荤菜三十文,一份低于五十文人家还不卖!
  县官太太是县太爷的发妻,两人一路同甘共苦,风风雨雨过来的,从前她只比县太爷还俭省持家,置办一身新衣服、一样新首饰都要想了又想。连上次她吃着顾茵送来的月饼觉得特别美味,但是听说一块也要八文钱,她都没舍得再买。
  县太爷没忍心苛责她,反而是县官太太自己恨得抽了自己一耳瓜子,后悔道:“我最知道咱家不宽裕的,从前也不是什么贪嘴的人。但是自打上次应酬吃过一次,回来后一直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花费出去好几百文钱,夫君还是骂我吧。”
  “别这样。”县太爷心疼地拉住她的手,“你也难得有个喜欢的东西,想吃就吃吧,咱家其实也没穷困到那个份上。”
  宽慰完了发妻,县太爷看着家里剩下的银钱愁得几宿没睡好。一顿吃食大几十文,这种花销之下,别说贴补修桥铺路,自家往后的嚼用都要出问题了。
  也就是这时候,捕快来报顾茵求见,又道:“不止顾娘子一人,还有咱们镇上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二人都面色凝重。”
  县太爷立刻重视起来,让捕快把人带进来。


第55章
  顾茵拿来了望月楼的麻辣烫残渣里找到的罂粟壳, 也请来了日常给家里看诊的老大夫。
  老大夫已经提前看过,确认这就是罂粟壳,时下叫罂子粟、_0_a_0__0_rong。
  两人一同前来, 就是要状告王大富在吃食里放罂粟。
  县太爷是正经科举出身, 少时也是博览群书,他思索半晌道:“本官依稀记得, 此物可以入药,各家医书都言其无毒, 有涩肠敛肺之效, 可用于止咳止痢止遗。”
  说完县太爷又蹙眉努力回忆道:“至于把它放到吃食里, 《本草汇言》中言其‘可煮粥食, 同绿豆粉作腐食,尤佳’。另外还有《本草拾移》《本草衍义》《本草纲目》等, 都将其归为谷物,如《大观本草》中所言,‘和竹沥煮作粥食之, 极美’。所以在吃食中放这个,似乎也不是什么罪状。”
  说起医书, 老大夫自然比县太爷知道的更多, 拱手道:“此物虽有药用之功, 但若是使用不当, 亦是后患无穷。大老爷方才所引用的医书中, 亦引用过丹溪先生之言——‘其治病之功虽急, 杀人如剑, 宜深戒之!’。”
  两人引经据典论起医书,县太爷虽然还是觉得医书不会骗人,但想到自家发妻那模样十分反常, 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顾茵和老大夫所言。
  顾茵在旁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瞅准他们说话的空档,她出声道:“大老爷可否听民妇一句?”
  县太爷点头让她说来,顾茵就道:“此物自然不会让人当场毒发,其毒如医书中所言,毒性是小而甚微的。民妇要告的,是此物有成瘾性。试想一样吃食,若是让人吃上瘾,吃不到就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再吃不下旁的,是不是也是另一种‘毒’呢?”
  县太爷正色道:“若吃食让人上瘾,不能自控,自然算是‘毒’。”
  “这就好办了。民妇不懂医书,只说事实。这望月楼的麻辣烫,就是有成瘾性。当然口说无凭,咱们可以做个戒断实验。”
  “如何做你口中的‘实验’?”
  现在寒山镇虽然不少人都开始对望月楼的罂粟麻辣烫成瘾了,但冒然去找那些人来做戒断反应的实验对象,肯定会走漏风声,打草惊蛇。那王大富只要把罂粟毁了,后头不再加了,就成了死无对证的局。
  且以县太爷这样的见识,都觉得罂粟入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这个去请食客过来,怕是也要让人说嘴。更别说怕是现在连王大富自己都不知道哪些客人瘾头最重,可以来做实验对象。
  所以顾茵继续道:“大老爷可以选狱中的囚犯,让他们吃望月楼的麻辣烫,顿顿吃,吃上几日,再把那吃食断了。看他们的反应,自然就能知道民妇说的是真是假。”
  县太爷蹙眉,倒不是觉得这方法不可行。
  而是那一份大几十文的麻辣烫,光县官太太一个人吃,就快把他家微薄的家底掏空了。再让他找几人做实验,实在是没那个本钱。
  顾茵看他为难,大概猜出一些,她现在自然是能付得起这个银钱的,但其实还有更好的出资人选。
  于是她道:“不若请含香楼的白大老爷过来?”
  要论谁最想打到望月楼,那肯定是现在门庭冷落的含香楼了。这笔银钱对含香楼来说,自然也不算什么。更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宣扬出去。
  县太爷允了,让捕快去寻之前,他再次询问顾茵,“小娘子可想好了?若此番兴师动众地做实验,结果并未如小娘子所说,你这可是诬告。”
  顾茵点头道:“诬告杖三十,民妇省得。”
  …………
  含香楼里,白大老爷正看着账簿焦头烂额,猛得听说衙门来人,他心头一跳,难免在心里念叨一句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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