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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的滋润日子-分卷阅读275

道事情的经过,像后头那精彩纷呈的骂战三百回合里到底骂的是啥,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顾野回坤宁宫用膳的时候,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
  正元帝见了,便问道:“我们烈王这是又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顾野并不瞒着,就道:“是听阿钰说了一嘴他家里的事儿,有些糟心的家务事罢了。父皇要是愿意听,我就说。”
  听说是鲁国公府的事儿,正元帝下意识地看向周皇后。
  周皇后正照顾陆照吃饭——陆照现在有陆煦比着,吃饭不用人喂了,但握不住小筷子小勺子,经常把自己的衣裳吃的一片狼藉,就还是得让人看顾着。
  察觉到正元帝的视线,周皇后就道:“陛下想听就听,看臣妾做什么?”
  正元帝想着以顾野的性子,多半也不会说会让周皇后不快的事儿,就让他说来。
  顾野就说了冯家小妾在鲁国公夫人屋里小产,然后秦氏和陆老夫人骂架的事儿。
  周皇后一开始没怎么上心的,后头不觉也认真听了起来,“那鲁国公府的老夫人我是知道的,素日里那就是得理不饶人,无礼搅三分的厉害人物。这陆家倒是没怎么听说过,那陆老夫人竟能和她平分秋色,想来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这两人性子这般相仿,怎么就结成了亲家?结亲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天长日久地相处着,那不是等于三_0_wu_0_bu时都得闹上这么一场?”
  顾野说可不是嘛,又可惜道:“只可惜阿钰那边的人不知道她们骂了什么,能骂上那么半天,直到两位老人家耗得力有不逮才休战,实在是让人很想洗耳恭听,开开眼界!”
  母子俩说说笑笑的,只当听过一桩家长里短的热闹事,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正元帝,把这桩事听到耳朵里,还放在了心上。
  能叫他放在心上的,自然不是冯家的家务事本身,而是冯家的亲事是过了明路的,他早就知道结亲的陆家是商户。
  一个商户人家高攀国公府结亲,凭啥能那般理直气壮?
  终归是有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缘由在里头。
  他便招人去问。
  不同于冯钰只能在家里安插几个无足轻重的人手,正元帝在冯家的眼线是从前冯源的一个部下,如今在鲁国公府当侍卫的。
  秦氏和陆老夫人在屋里扯着嗓子对骂,一般人听不到多少,耳聪目明的会武之人听到的可就多了,两人说的话被眼线写成了几页纸,连夜递送到御前。
  正元帝这才得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陆家陪送了二三十万两的嫁妆!
  那样一笔银钱,即便是对身为九五之尊的他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冯家已有了权,如今更有了钱,且从前还带过兵,有着不少同僚旧部,还不是安分老实的!
  这如何不让他忌惮呢?
  当晚他又让人去彻查冯家的银钱方面的消息。
  没过两日,正元帝就知道了冯家在和陆家结亲后倒是没有置办什么产业,或者招揽什么人手,只是开的那家望天楼越发不计成本罢了。
  这稍微让他安心了一些,却又不是全然的放心,毕竟一个酒楼再亏钱,那二三十万两都不可能只补了那么一个空缺,便又让人再接着查。
  查着查着,自然就查到了永和宫头上。
  冯贵妃这段时间出手十分阔绰,让人办差的赏钱动辄就是百两。
  正元帝且不知道那是因为冯贵妃前头得罪了钱三思,所以钱三思故意在背后给她穿小鞋,逼得她在宫里当散财童子。
  他便让人捉了永和宫的宫人稍微一拷问,就得知近几个月来,冯贵妃光是打赏宫人,就已经花费出去上万两。
  这就很触正元帝的霉头了——这让宫人办差,给了几两银子,那固然可以算是主子的打赏。但这动辄百两,总共花销过万两的举动,却已经脱出了打赏的范畴,而可以归于行贿了。
  一个鲁国公府在外就让他睡不安生了,还有这么个在宫里大肆笼络宫人,若不是陆煦还不到四岁,正元帝又对冯源的为人还算了解,都要怀疑这家子准备谋反了!
  但谋不谋反先不提,永和宫的宫人平时动不动就会受到冯贵妃的责打,竹筒倒豆子的什么都说,不止说了这方面的事儿,还说冯贵妃如何教唆奶娘,让奶娘时时刻刻提醒陆煦要提防着顾野。
  抓了一个又拉出个奶娘,正元帝再让人问那奶娘,果然和宫人说的都对的上,还复述了很多冯贵妃的原话。
  早些时候,正元帝就知道陆煦被冯贵妃养的有些歪了,但想着他年纪小,肯定能掰过来。就让陆煦住到了撷芳殿,让他和顾野一起上课,同吃同住,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他是想让这兄弟俩和睦相处。
  可这冯贵妃,却还是这般妄图离间他们兄弟,蠢得令人发指!
  终归这家子不让人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触及底线的正元帝是完全不耐烦了。
  冷静过后,想着冯贵妃为自己生育了陆煦,看着孩子的面子,他也没降冯贵妃的位份,只下旨申斥冯贵妃铺张浪费,罚她闭宫思过,再把那些收受贿赂的宫人一并处理,肃清宫闱。
  至于宫外的鲁国公府,正元帝则送了两个性子最不让人省心的美人过去,只说是听说冯源失了个孩子,冯钰如今又在宫里长住,冯源膝下空虚,送两个美人去为冯家开枝散叶,也算是在惩治了冯贵妃后给鲁国公府一点赏赐,一个棒槌一个甜枣的,合情合理。
  至于那两个不省心的美人,会不会搅的鲁国公府后宅越发混乱,会不会让冯家和陆家从亲家成为冤家,那就不在正元帝的管辖范畴里了。
  反正自打这次之后,顾茵就很少再从顾野嘴里听到鲁国公府的消息了——冯贵妃失宠,出不得宫,又递不出消息,冯家忙着内务,自然很少再有心思去管别人家的事,总算是安分下来。
  …………
  五月中旬,徐厨子带着两个小徒弟上京城来了。
  而寒山镇的大本营,则是顾茵在考察了这么久后,从现在酒楼两位大厨里头的徒弟里,各选了一人。两人在年后就出发去往寒山镇。
  徐厨子带着他们熟悉了一段时间快餐店的运营模式,便能彻底脱开手来。
  师徒分别了大半年,顾茵也十分挂念这唯一的徒弟和一对徒孙。
  当天正好她也没什么事,武青意也休沐在家,两人干脆一起去城外接人。
  马车停在码头边上没多会儿,顾茵一眼就在下船的人群里看到了十分显眼的徐厨子。
  他和砧板、菜刀一人提着几个硕大的包袱。
  下了船后,一胖两瘦的三人被人潮裹挟着往前走。
  一路走到宽敞地带,三人脸上都浮现了茫然的神色。
  顾茵和武青意过去寻他们的时候,正听到徐厨子咋舌道:“乖乖,这就是京城啊,别的不说,光这码头就比咱们镇子上的大了好几倍!”
  菜刀和砧板也有些被唬住,闻言都是只点头不吭声。
  徐厨子又自顾自道:“也不知道你们师祖在京城的‘食为天’开的好不好,和人打听的话能不能打听到地方。”
  京城这样的地界,饭馆酒楼那自然多如牛毛。若只是生意一般的,和人打听,那自然是打听不到。除非是和寒山镇的食为天一般,生意好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闯出了名堂,自然就能随便打听到。
  砧板就说:“师父别瞎操心,师祖给您的信上不是说一切都好吗?您难道是不相信她老人家的本事?”
  徐厨子伸出圆乎乎的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你们师祖的本事毋庸置疑,但是你看嘛,光码头上的摊子,码头旁的小店就多如牛毛……你师祖她老人家才来了京城多久啊!而且她老人家素来是报喜不报忧,不喜欢烦扰别人的。我可同你们说好,万一京城这边的‘食为天’生意没咱们想的那么好,你俩可不许表露出失望,没得让你们师祖不高兴!”
  这话听得顾茵又无奈又好笑,开口道:“我这‘老人家’可不就在这里?”
  徐厨子和两个小徒弟连忙循声转头,惊喜地一起喊“师父”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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