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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神仙债-分卷阅读15

,那冰山美人出剑的角度甚是刁钻,分明是不想给刺杀的对象留活路。
  很明显,她并不是冲云辞来的。
  她是冲我来的。
  身后的婳婳撕心裂肺喊了一声:“殿下!”
  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却是谁将我扑倒,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对方又及时将我二人的位置来了个对调。
  故而我并没有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了一个软绵绵的身子上。
  天旋地转之间,只闻骚乱声充斥整个紫云楼。
  在一片慌乱里,我听到云辞沉声命令:“速将贼人缉拿归案!”
  本来应该及时爬起来,可是想起方才美人看我时的眼光,反应便慢了一拍。
  是谁,这样恨我?
  身下有个男声道:“殿下若是再不起来,臣只怕要窒息而亡了。”
  此时我二人的姿势自然不够雅观,我尴尬地撑在他身畔的地上,试图爬起来,抱歉道:“不好意……思……嗳?”
  我看清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精致的眉,水墨烟雨一般的眸,左眼眼角处一点泪痣,将那日惊鸿一瞥的记忆逐渐勾描清晰。
  我不确定地唤他:“沈初?”
  他轻弯了眉眼,提点我:“殿下,臣唤作沈聿修。”
  那边婳婳似乎从惊吓中回过神,连忙上前扶我起来,上上下下将我检查了好几遍才总算放心:“殿下没有伤着真是太好了。”
  看到刚刚爬起来立在我身畔的男子,有些不大确定:“沈公子?”
  我道:“是沈大人。”
  婳婳茫然地望着我:“什么大人?”
  我道:“尚书大人。”
  沈聿修的大名我自然听过,不到三十就坐到礼部尚书的位置,而且还坐的很稳的人,他属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朝中的礼仪祭祀和贡举全归他一个人管,大沧数十条商道也全归他一个人管,听说他的母家是江南最大的豪商,每年光靠收租收上的米粮,铺开来可绕大沧三圈。
  只是听说他身体不好,十次上朝有九次都要告病,尽管如此,尚书府的事务却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总之,他是被朝廷公认的人才,而他这样的人才,我在去千佛寺之前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且从来没有升起过想同他见上一面的念头,想想也是一个传奇。
  放眼四周,文武百官已经乱成一盘散沙,云辞和昔微已被近卫护送着退到楼内,还有几个近卫正与刺客打得不可开交,我望着包围圈中单打独斗的女子,暗自为她担心,不到半盏茶功夫,驻守附近的玄甲卫便会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若是那时她仍不能抽身,便永远也不能抽身了。
  我挺好奇她能撑到何时,所以暂时立在原地观战,可是一个近卫却提着剑跑过来,面容冷峻道:“请殿下到楼内暂避,沈大人也请避上一避!”
  婳婳也忧心忡忡道:“殿下,这里太可怕了,我们上楼吧。”
  我想了想,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提裙上楼,中途看向那名对我抱有敌意的女子,她竟也正好向我望来。桃花一般的红唇轻轻开合,读她的唇语,说的是:“你可还记得我?”
  光阴长长,那被我遗忘了的是什么样的一生?
  我脑中出现这样一个含糊的念头,只觉得腿上一软,身子一晃,便听到身后谁紧张地道了声:“长梨——”
  又有一个沉一些的声音越过他,道:“让开。”
  一个胸膛稳稳接住朝后仰倒的我,婳婳不知是惊喜还是惊讶,道了句:“宋将军!”
  我意识有些远,回头看到男子的脸,声音有些发虚:“宋诀,是你?”
  他垂头看我,道:“殿下希望是谁?”
  我寻了一下沈初,见他立在宋诀身旁,神色有些不悦,如果没有猜错,宋诀方才是不客气地推开了他,才会站在现在的地方与我说话。
  我目光转回宋诀脸上,没有回答。
  他道:“殿下现在想让臣做什么?”
  我忍住袭上心头的倦意,道:“我想让你容我晕一会儿。”
  他默了默,道:“殿下放心睡吧。”
  自打我成了凡人云岫,便常年累月受困于同一个噩梦。
  青灯之下,有谁一袭袈裟端坐蒲团,地上一方木鱼,被一只纤长的手敲出清净的声响。
  我在他旁边看着他,听着他缓而慢地敲出佛音。
  那灯下端坐的人并不是虚渡师父,而是个更年轻的和尚,头上没有戒疤,身上的袈裟却不是普通僧袍。
  我却并不好奇他的身份,因为在这个梦里,我知道他是谁。
  我轻声问他:“你敲这个做什么呢?”
  他心无杂念地敲他的木鱼,我在他身侧坐下,他也没有反应,我继续问他:“你敲这个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微微侧过头看我,极近的距离,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我困惑地看着他,他却突然将手中的木棰交到我手里,然后徐徐站起,朝我轻轻说了一句什么,便朝远方走去。
  青灯下便只留一方木鱼,和拿着木棰的我自己。
  我的目光还在他的背影上,耳畔忽而有佛音席卷而来,念经声,梵唱声,似乎要与来自三千世界的妄念做徒劳的抵抗。
  一个肃穆的声音说:“孽障。你害死了一个人,还不认错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些生气,辩驳道:“我没有。”
  手中的木棰却突然化为滴血的匕首,我惊呼一声,匕首钝重地落地。
  一个慈悲却没有情绪的声音说:“皈依我佛,可洗清你的罪业,善哉善哉。”
  我捂上脸,抖着嗓子道:“我没有害人,我也不想礼佛,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那个肃穆的声音道:“你没有害人,躺在那里的又是什么?”
  我透过手指往前看去,入目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层层叠叠的袈裟下,鲜血流出将地面浸染一大片。
  谁躺在血泊里,容颜模糊难辨。
  有人对我说:“是你害死了他。”
  我从殿外的更声中惊醒,婳婳一脸担忧地将我揽在怀里,柔声安抚我:“殿下,你做噩梦了。”
  身上的单衣已被汗水濡湿,我扶住婳婳,听到纱帐中蔓延开突兀的喘息声,缓了半天,我凝眉问她:“婳婳,你相信这世上有魔障吗?”
  婳婳握住我冰凉的指尖,问我:“这世上谁没有魔障?”她的声音合着扩散的沉香,有些虚渺,但很温柔,“殿下的魔障又是什么?”
  我浑身发抖:“我忘了一个人,可我怎么能忘了他呢……”
  婳婳大约以为我仍沉浸在先前的梦里不能自拔,边为我顺毛边劝道:“殿下,梦里发生的事都是做不得数的,何况你只是受到了惊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昨天遇到了刺客?”
  我的头脑借着这句话,终于寻回一丝清明。
  揉一揉额角,问她:“刺客抓到了吗?”
  婳婳摇摇头,道:“被她跑了。”
  “可查明她的身份,为什么行刺我?”
  “此事圣上已经交给苏大人去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殿下不必多虑。依奴婢之见,定是对皇族怀恨在心之人,此次行刺也未必是针对殿下,不过是殿下的位置方便她下手罢了。”喃喃了一句,“不过真是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沈公子,奴婢原以为他最多是个富贾豪商,却没想到来头这样大。”感叹道,“他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思忖半天,沉吟道:“婳婳,你告诉我,朝廷当真有这么个尚书大人吗?”
  婳婳不明白我的问题,道:“殿下此话何意?奴婢打听了,沈大人是崇永年的进士,名列头甲,殿试上很受圣上的欣赏,便在礼部留用了。对了,听说他平日做派有些奢侈,裴大人看不顺眼,还在圣上面前参过他,不过后来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二人关系变得甚为融洽……”
  婳婳说的头头是道,我心中却总有种不大释怀的感觉,仿佛在听到沈聿修这个名字的同时,才想起原来有这样一个人。
  是我的错觉吧。
  婳婳大约见我一副木然的状态,柔声道:“才刚过三更,灯台上的蜡还没凉透呢,殿下再趟一会儿。”又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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