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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神仙债-分卷阅读89

去哪儿,徒儿便随师父去哪儿,只是师父告诉徒儿,他此时身在何处,究竟是死是活?”
  男子将我拦腰抱起,声音似裹着雾气:“你的记忆既已恢复,便意味着封你记忆的人已然不在,你又何必问我?”又道,“长梨,我等这一刻,并不是想看你为他的死悲痛欲绝,也并不是想听你唤我这一声师父。”

(下册)
第一章 糊涂姻缘
  我15岁那一年,从陈国流浪到晋国。
  由于离家出走的经验不够丰富,又错误地估计了从师父身上偷来的那对青玉狮子的行情,在我离开家门的第三日,便面临没有盘缠的窘境。
  好在我自小人见人爱,装可怜又很在行,朝过往的行人要个铜板啊、讨口饭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但我虽然向人伸手,这行为与乞儿无异,心里却极为自重身份,师父虽然与佛界不相往来,每个月倒也会象征性地出门化个缘,故而我觉得,自己既然是师父的后人,那么也算半个佛门_0_di_0_zi,佛门_0_di_0_zi向人伸手,是为对方积功德的事,自然不能与那些乞儿相提并论。
  所以,听了车帘里传来的那句话,我觉得那句话在说的时候显然没有考虑过我的自尊心。
  方才这辆马车横冲过来,眼瞅着就要撞上一对在街上玩耍的孩童,我正巧在附近,眼疾手快地将两个娃娃护在怀中,却没有来得及躲开,只听马儿的一声嘶鸣,再抬头时,那车驾已停在距我鼻尖寸许的地方。我抹了一把鼻尖的汗,听到周围全是惊魂不定的声音,有百姓抖着嗓子道:“是、是淳德长公主的车驾。”
  我打小生长在陈国,熟悉陈国各个公主的封号与八卦,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晋国,不免显得有些无知,俗话说无知者无畏,我对面前的这辆马车不小心就要闹出三条人命,义正言辞地表达了不满,熟料我的观点还未表达清楚,便有好几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后来想想,也委实是我运气不佳。淳德长公主本就以喜怒无常闻名,那日的前一天,又因六国闻名遐迩的琴师辱她一事而大动肝火,我又偏挑了这个时候冲撞她的车驾,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早有无数事实证明,药不能乱吃,话也不可乱讲。
  隔着车帘,女子声线慵懒地道:“哪里来的小乞丐,连本宫的车都敢冲撞?”
  我蹙了蹙眉尖:“小乞丐?谁是小乞丐?”看了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你不能看我蓬头垢面,便认为我是乞丐,当然我的确有几日没有洗澡,可是洗不洗澡,不该是判断一个人身份的标准,再说了,是你的车差点撞到我,又何谈是我冲撞?”又道,“而且在市道之上,向来不许马车速度太快,便是皇亲国戚的马车,也不该将百姓的性命当成玩笑。”
  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自然惹怒了车内的皇族女子。
  只听一声怒喝:“大胆!”又听她冷冷地吩咐那些扈从,“还不给本宫将她给押了,难道还要本宫亲自指点你们如何发落吗?”
  围观的百姓都自动往后退了退,我的耳力好,听到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又来个不要命的。长公主心情不痛快,这二日还总有人往刀刃上送。”
  “兄台说的可是淮安巷的那一位?听说昨日八台大轿停在他府门前,他却称病,连门都未开。”
  方才那个压低声音道:“无颜公子向来以孤傲著称,长公主在男女之事上又过于荒唐,公子自重名声,自然……”
  由于被淳德长公主的扈从压在地上不能动弹,话听到这里便也断了。
  正在沉思她所谓的发落究竟是如何发落,就听一个男声越过人群道:“等一等。”
  照着我的后背落下的木棍,因他的这句话在空中顿下。
  有人啧了一声,道:“今日是什么风,说曹操竟然曹操到。”
  后来回忆起来,便是这句“等一等”救了我的性命,也将我与他的命数系在了一起。
  那时,我尚不认识那个闻名六国的琴师,也尚不晓得,自己竟会因某个女人的一声玩笑而成为他的妻子。
  许多年以后,我依然偶或听闻这个故事:淳德长公主倾慕无颜公子的才名,却几番在他面前受辱,为报复他的无礼,竟当街指了一个小乞丐与他为妻,这对于一个自负清名的人而言,自是极大的折辱——他唤作无颜,此事倒真是令他无颜之至了。
  女子的话至今尚在耳边:“这丫头冲撞了本宫的銮驾,本应当乱棍打死,虽说公子这样的人物亲自开口为她求情,本宫应当给公子这个面子,但,她与公子非亲非故的,本宫又实在是没有理由给这个面子。公子既有心为善,不如本宫替公子为她安一个名分,也算成全了公子。”
  我不远千里,从陈国跑来晋国,是因为听闻晋都繁华,有许多好玩儿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被人塞上了花轿,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拜了堂,成了亲,而且,由于这桩婚事过于惊世骇俗,惹来全城百姓围观,一直到很久之后,都是晋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直到晋国国灭,这桩轶事才在动荡中不再被人提起。
  那时候我忧伤地想,此事若是被师父知道了,一定会罚我跪佛堂,还要拿那些永远也读不透的佛经虐我千百遍。
  不过,这桩婚事虽然挺荒唐的,却还不至于让人伤心欲绝。
  因为,那日在街边,当我抬头看到那个无颜公子模样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嫁给这样一个人,委实不能算我吃亏。
  毕竟,他虽然有一个很不好看的名字,却生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我自小被师父拉扯大,没怎么见过世面。毕竟师父是半个出家人,不喜欢到处乱跑,也不喜欢我到处乱跑,所以我从小接触到的男人,除了师父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个看得过去的。
  不过师父长得固然好看,看了十五年也看习惯了,有时候随师父化缘,看到那些女施主呼吸不畅面红耳赤的样子,还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哪里有病。还时常有女施主偷偷塞我一张烧饼,向我打听师父的八卦。
  我暗自觉得,拿烧饼贿赂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凶残了。师父是我长辈,岂是我妄议的对象?但拿人的手短,又委实不舍得将烧饼还回去,只好告诉她们:“我师父原是佛寺的修行者,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捡到了我,因我是个女娃娃,养在寺里不大合规矩,师父却慈悲为怀,不愿将我送下山。其他僧人对这件事有了微词,渐渐地竟有流言说我是师父的私生女,师父在佛寺待不下去,便携我下山了。”
  听了这话的女施主一般都会很感动,然后殷切地求问我师父如今的婚配状况。我只好惋惜地告诉她们:“我师父虽然原本便是带发修行,又因为我的缘故离开了佛门,但是一颗心还是向佛的。他老人家眼里的女人,大约跟男人是一样的。我师父不会喜欢男人,自然也不会喜欢女人。”
  虽然这一套说辞我说得极顺溜,可对于其中的一个地方,却有些不大确定。
  我被那个问题扰得茶饭不思,终于憋不住问我师父:“师父,我究竟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师父寒着一张脸罚我去跪_0_guan_0_shi_0_yin菩萨。
  墙上的_0_guan_0_shi_0_yin菩萨像还是师父随手画的,师父不愧是师父,随手一勾便栩栩如生了,只可惜师父不常作画,只有在揭不开锅的情况下,才会多画几张,让我拿到集市上卖,以补贴家用。我支着摊子卖画的时候,隔壁是个卖菜的大娘。我同她聊天,她总是爱理不理的。有一次下雨,师父破天荒过来接我收工,还破天荒穿了一身常服,第二日,卖菜大娘便突然间变得很慈祥:“小姑娘,昨日来接你的可是你的兄长?你兄长还没有婚配吧?实不相瞒,我家中尚有个待嫁的女儿……”
  我作出遗憾的模样:“昨日那个啊,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我爹爹。”弯起眼睛道,“等我回去探探爹爹的口风,问问看他老人家有没有意思续弦。”
  大娘当场石化,自那以后,再没有同我提过她那个女儿。
  不过,此事若让师父知道,一定又要数落我。他自小让我喊他师父,便是存了避嫌之意。他不在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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