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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神仙债-分卷阅读116

 我边系披风边道:“去备马吧,我还是亲自去一趟。”
  雪愈下愈大,我举着伞立在宫门外,不时抬头看一看那紧闭的大门,两侧的宫墙在大雪之中,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肃穆和森然。
  阿福不止一次在我耳畔念叨:“夫人,这里有阿福,你还是去马车里等吧。”
  我淡淡道:“无妨。”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喃喃道,“一支曲子应该很快。”
  阿福急道:“那万一圣上喜欢公子弹琴,让公子多弹几曲呢?”
  我理所当然地道:“那我便多等几支曲子。”
  阿福语重心长道:“夫人,一场宫宴下来要好几个时辰,圣上若是兴致高,一宿不放人都极有可能,你这样等下去何时是个头?而且这雪越下越大了,去马车里等也是同样,这万一……”
  我淡淡道:“闭嘴,很吵。”
  虽说我在这里等下去,不能对无颜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可我现在不求对他有帮助,只求个心安。
  我如今站的这个位置,他只要出来,我便能一眼看见他,他也能一眼看见我,这样就很好。
  阿福见劝不动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在一旁,偶尔问我冷不冷,见我握伞的手冻得通红,又把伞抢到手中,替我打到头顶,我考虑到自己同他的主仆关系,便也没同他客气。
  我身子骨一向好,站一两个时辰没什么大碍,站久了却有些麻木,小腹不知何时开始隐隐作痛,我强撑着,目光片刻也不敢离开那朱红色的宫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宫门总算被人从里面打开。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结伴而出,身上的官袍昭示着他们尊贵的地位,我的目光丝毫不愿在他们身上停留,却为一个素衣白袍的影子蓦地顿下。
  不等阿福喊出那声公子,我已快步朝他过去,他应声望过来,目光中带些愣怔和始料未及。
  我原本走得极稳,快到他身边时却冷不防绊了一跤,他目光一动,三两步跨过来,将我接了个正着。
  见到我,却是眉头一蹙:“长梨,你怎来了?”
  我扶好他,脸上总算露出个放心的笑:“太好了,看来圣上并没有为难你。”
  他一摸我的手,脸上立刻爬上一层寒霜:“手怎么这样凉,不是让你在家等着么,怎这样不听话?”
  跟上来的阿福道:“公子,夫人和表小姐都很担心你,尤其是夫人,足足在雪中等了三个时辰,生怕你不能从宫里出来。”
  无颜听后,眉头一拧:“当真是胡来!”
  我正要说话,却觉得腿脚一软,方才还不觉得疲惫,一见着他身体里的疲劳就排山倒海起来,他见状忙将我打横抱起,吩咐阿福道:“回府。”
  马车里,我靠着他满足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道:“我想喝暖烘烘的鸡汤,吃刚出炉的锅盔,锅盔一定要是牛肉馅的……”
  他一边为我捂手,一边道:“好,想吃什么都可以。”
  可是不等马车回到家,我就睡得不醒人事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雪停了,庭院里积雪甚多,可以打雪仗和堆雪人。
  不过,我昨日在雪中站的太久,不小心冻伤了手脚,虽然不很严重,却被无颜剥夺了打雪仗和堆雪人的权力。
  他小心翼翼地帮我在手上涂了冻疮药,又下手去脱我的鞋子。
  我扭捏了一下,道:“你一个大男人帮我脱鞋,不大好吧。”
  他却捏住我的脚,熟稔地将我的鞋袜拉下来,头也不抬地命令:“别乱动。”
  又听他淡淡对端了盆热水进来的丫头道:“放下吧。”
  丫头退下去以后,我犹豫地问他:“你……不会是要帮我洗脚吧?”
  他检查了一下我的冻伤情况,漫应着道:“不然如何帮你上药?”
  我的脚抖了抖,下一刻就被他送进水里,听他问我:“水温如河?”
  我唔了一声,道:“略烫。”
  他道:“一会儿就不烫了。”说着,手就落到我没入水中的脚上。
  我还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有些懵,懵了会儿,问他:“你不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帮一个女人洗脚,有点丢人?”
  他眉头一挑,反问我:“你却说说,男子汉大丈夫,帮自己的夫人洗脚,有何丢人的?”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美滋滋的,垂头望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昨日等他那么久也不是白等的。
  我玩笑道:“这位公子对奴家这么好,奴家该怎么报答公子?”
  他拿汗巾替我把脚擦干,起身坐到床边,边擦手边道:“以身相许和做牛做马,姑娘随便挑一个。”
  说完好整以暇看向我,眼睛里似开着桃花。
  我把脚收回床上,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入戏倒是快,于是配合地道:“奴家手不能挑,肩不能抗,做牛做马是不大可能了,不如以身相许吧。”
  他悠悠道:“既然姑娘坚持,本公子也只好勉为其难收了姑娘。”揽住我的肩道,眼底笑意浅浅,“来,先让本公子开心开心。”
  说着,就做出一副轻佻模样。
  我笑着推了他一把,道:“怎么突然这样没有正形?”
  “姑娘莫要害羞,来,本公子教你该怎么以身相许。”
  “好了,不同你开玩笑。”
  闹了一会儿,他将我的头按入他的颈窝,抱了我一会儿,忽然问我:“昨日若是我一直不回来,你难道便一直等下去?”
  我的手找到他落到胸前的一缕长发,道:“你一定会回来,我知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骗我。”
  隔了会儿,听到他道:“傻丫头。”
  我问他:“你这次见到长公主,她可曾让圣上为难你?”
  他道:“昨日不过是个寻常的宴会,同长公主没有关系,圣上也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小小的琴师。”
  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头发,道:“那就好。我和临川姐姐昨日吓坏了,以为是长公主……”
  他道了句:“临川喜欢胡思乱想,你也陪她瞎操心么?”
  我从他怀中爬起来:“主要是那张公公怪吓人的,好像不是请你去赴宴,而是请你去坐大牢。”
  他的手稳稳地落到我的下巴上,那时的他,眸中似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水潭,让人看不到底。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我,可那又似乎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正要开口问他,他已俯头吻上我,很久之后才离开,眸色犹如经水墨晕染:“长梨,你爱我么?”
  我为这个问题心跳一快,还未开口,那个答案便被他以吻封缄。
  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他说,可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时机,我以为人生还很长,想说的话总能慢慢说出口。但,世事无常,人心易变,当我知道有些话不能等的道理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他,也在最好的年纪离开他。
  自打那日被圣上传召,无颜便突然清闲了下来,不是在家陪我,就是带我四处游玩。若是在家,便陪我打打双陆,指导指导我下棋,或者请伶人来府里唱唱曲儿,偶尔为我抚抚琴,至于出去玩儿,主要就是带我四处吃。
  如今天寒地冻的,也不是游玩的季节,这帝都附近,除了将军山的梅花值得一观以外,其余便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大约是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平凡的景色,也能看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我暗自觉得,就是让我拿个钓竿去闲钓江雪,只要他在我旁边,我都没什么怨言。
  那时我年纪小,对男女感情没什么清晰的认识,只是觉得同他在一起挺开心,于是就想一直同他在一起,这样的想法每天都会更深刻一些,不知什么时候,对他的喜欢已经变得很是刻骨。
  他的一切我都喜欢,吃饭的样子,说话的神态,开玩笑时的语调,便是他板起脸训人的样子,我都讨厌不起来。后来听人说,喜欢一个人便会变得很卑微,那时的我大概已将他放在很高的位置,只是自己却不知道。
  他那样聪明的人,是不是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意,却没有对我说破?
  那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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