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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拾-分卷阅读79

然,不止是他。他记得那天晚上,李泗平在他身后。
  邢愫现在想到那个画面还会心跳加快,拿开他的手:“别碰我!”

  林孽确定了。可是,就光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她都吃醋成这样?他既觉得她幼稚,又有些心疼。这是继上次花瓶事件后,他第二次觉得,邢愫可爱。
  原来这么强势的邢愫,也会委屈的像个小猫一样,还自己跟自己较劲,较成这样。

  他没想逼她立马承认她多喜欢他,但他决不能让她再这么糊弄过去,所以他也转过了身,跟她背靠背躺着:“天亮我就走。”
  邢愫眉心动了下,还是没吭声。

  林孽伸手把灯关了,闭着眼假寐。
  约莫二十分钟,邢愫叫了他一声,很小声:“林孽。”

  林孽没理她。
  她就下了床,绕到林孽这头,躺了上去,拿着他的胳膊搂住了自己。

  林孽是醒着的,对于怀里突然多出来的人,实在没控制住,亲了亲她的头发。
  邢愫这才跟他承认:“你是对的。”

  我爱你。

  就像邢愫是林孽的例外一样,林孽也是邢愫的例外。
  邢愫父母健在,照理说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前半生,可事实上,她那对父母,有还不如没有。不过她也庆幸,因为父母不爱,她早当家,很小时候就明白很多大人都不懂的道理。

  有人说,她其实不应该怨恨父母,如果不是父母对她的区别对待,她怎么能为活下去努力?不努力又怎么能碰到舰长这样的贵人?说白了这就是她的命,她得认。
  她却不这么认为,她并不觉得她现在过得好,是她父母在她小时候不拿她当人的理由。

  她的好日子,都是她拼出来的,别人睡觉的时候,她在工作,别人工作的时候,她在被人劫持,在堵命,别人感受情爱的时候,她在因为恩情同意对方介绍的亲事。
  谁的二十五年人生跟她一样呢?
  无数次被枪抵着脑袋,又无数次被她效命的组织放弃,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该经历的吗?

  人当真生下来就自私、凉薄吗?
  当然不是。

  她可以谁都不怨,但谁也没资格劝她原谅。
  这样的邢愫,连自己都爱不好,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爱上她主导的一场游戏和她的猎物?

  可是,她真的爱上了。
  你看看她啊,她把这一辈子的优柔寡断都给他了。

  她从林孽怀里转过身,跟他面对面,轻轻吻上他嘴唇,什么不用说,只需要吻他就好。
  林孽加深了这个吻,手上也用了劲,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

  邢愫想过了,既然没法控制,就不控制了,也不必要说一些违心的话来坚定自己的价值观和立场了,那样立场是在了,可自己没有了。
  她怎么能忘了,她邢愫之所以走到现在,就是因为不再委屈自己呢?

  就是喜欢林孽又怎么样?掌控不来又怎么样?那就喜欢,那就不掌控,如果她这一辈子可以允许哪件事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是林孽又怎么样?
  分开不到一个月,她好想他,想他的身体,想他横又怂的狗德行……是林孽的话,她当然可以。

  这一晚,他们没_0_zuo_0_ai,却比以往都满足。
  总算,有些不愿意开花的树退了一步,冒出代表新生的嫩芽。

  *

  邢愫在林孽怀里,伴着酒劲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跪在偏房的佛堂里,她妈站在贡桌前,开了三尊菩萨头顶上的彩灯,然后拿出几根香,点着。
  那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罚跪在佛堂,她浑身发抖,却不敢求饶,她怕挨打。

  接着,她妈秉着香念叨了一阵她听不懂的话,随后插在香炉里,插好扭过头来,拿起旁边的拖布杆,毫不手软地打在她背上:“赔钱货!你就是来这家里讨债的!我打死你!”
  邢愫疼得龇牙,她妈就拔她舌头,咬牙切齿地问她:“疼不疼!疼不疼!”

  她不敢说疼,也不敢说不疼,眼泪都不敢掉,最后疼懵了,怕极了,尿了裤子,被打得更惨了。
  她妈好像格外讨厌她的脸,最喜欢揪着她头发抽她巴掌,脸都给她抽肿,还能说:“这是给你消业!你业障太深,你就是个丧门神,你出生这家里就没好过,你就不配活着!”

  邢愫那个小身板,总是会被她折腾个半死,快死的时候又会给她一碗小米粥,却喝都不让她喝完,又是一顿毒打:“我给你消业!你少克我们!赔钱货!死孩子!疼吗?疼死你!我打不死你!”
  ……
  突然画面一转,她站在墓前,那是她父母的墓,所有人都在哭,就她在笑,她笑得好开心。

  邢歌站在她身后,问她:“愫愫,你开心了吗?”
  她没有回头,语气那么不屑:“我不该开心吗?”

  邢歌没说话。

  她转过身来,看着她腐烂的脸,神情是那么难过:“就连你都觉得我应该释然,可是凭什么呢?你从小睡在床上,我从小睡在地上,你可以吃饭,我只能吃狗饭。
  “我变成现在冰冷的人,所有人说我自私、刻薄,对我避之不及……
  “我只是不会温和的处理一件事,就要被扣上不近人情的帽子。他们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又不是我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去找伤害你的人啊。”

  她突然笑起来:“可就是伤害我的人把我变成了这样啊。”
  邢歌腐烂的脸慢慢恢复到她最美的时候,她轻轻揽住邢愫:“愫愫,你当然不用释怀,我永远站在你这一头。”

  ……

  这个梦并不完整,邢愫醒来还记得的,只剩这些。
  如果她拥有跟邢歌一样的待遇,哪怕只有她的五分之一,她或许都能成为一个温暖的人,但命这个东西就是这么讨厌,她没有邢歌的命,所以她注定对人有所防备,也总会刻薄以待。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梦到过去了,也是最后一次梦到邢歌。
  往后那些年,有个人一点一点填满了她心上所有的缺口。
  【69】
  邢愫比林孽醒得早,也是酒在她体内一直烧着,让她睡不踏实。
  起床后,她去洗漱,刷牙刷到一半,林孽迷迷糊糊走进来,搂住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膀,眼都没彻底睁开,问她:“饿不饿?”

  邢愫接着刷牙:“不饿。”
  林孽就把她转了个身,然后架着她胳膊,把她掫到洗手池上坐好,吻住她:“我饿了。”

  邢愫嘴里还有牙膏,双手推他:“起开。”
  林孽不要,拿漱口水漱了漱口,就把她抗在了肩膀,带回到床上,压了上去:“想不想我?”

  “不想。”
  林孽就摸她了:“你想。”

  邢愫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没反驳,她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她是真好色。她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林孽开学就很忙,没空想这个:“过不去了?非要给我定个罪?”

  邢愫也不是那么不自信的人,但这个事情她就是控制不住:“那天我……”
  林孽没让她说完,亲住她,手探进她底裤。

  邢愫被他亲得心跳都快了。
  林孽还使坏,问她:“有没有新姿势要教我?”

  邢愫有的是,就不想教:“你起来!”
  林孽就不起,咬了一口她的鼻尖:“那我临场发挥了。”

  他往下,拨开她底裤,亲她下边那张嘴。
  太敏感,邢愫_0_pi_0_gu都夹紧了。

  林孽给她口到一半,把东西_0_ba_0_chu_0_lai,递到她嘴边,声音有些哑,也有点奶气:“我想要这个。”
  邢愫发现他现在花样越来越多了,以前还会勤勤恳恳给她口到一次再提要求,现在口到一半就开始耍_0_hun_0_dan了。她可以给他口,但不能白口:“我有什么好处。”

  林孽就趴在她身上,含着她耳垂,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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