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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疏-分卷阅读49

命令她,也是在乞求。
  夜灯轻柔,把些许碎影淋在墙壁上,像天黑下来的海面,潮水一荡一荡的,缓慢柔和。
  渐渐的,风大了些,浪涛乍起,激烈的颠簸。
  黑影动了动,傅廷川揽住姜窕,缠绵地亲她,鼻尖,脸颊,眼角眉梢,细细密密的,不愿错过一处。
  最后停在她嘴唇,咬住,交缠。
  他的背肌、额角全是汗珠,他失控地捋着她衣服,手胡乱揉过,一切他能掌握的柔软地带,扫荡至腿根。
  自卫本能,姜窕不禁夹紧,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分开,压住,刮撩着……
  有陌生的东西在她体内荡漾,像一尾鱼,滑腻腻的,甩着尾巴,她想警惕,却轻易被降服。
  她恐惧。
  浑身在颤抖。
  傅廷川停了停,手还贴在她腿间,问:“害怕?”
  “嗯……”她小小的鼻音。
  他亲她嘴角:“怕它还是怕我?”
  “……”手里的强硬,敏锐的爱抚,她清楚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如实回:“怕它……”
  “不怕我?”晦暗里,他的问话有笑意的光点。
  “我不清楚……我,好像……还没准备好。”她在嗫嚅。
  “嗯,我知道了。”他应着。
  但下一刻,姜窕就清楚他那句莫名问话“怕它还是怕我”的意思了……
  他去了她脚边,控住她下面的姿态,头发拂到她大腿,毛剌剌的。
  “你别……”她真的挤不出一个字了,舌头就那么卷进来。
  它不是坚硬的,相反,很柔软,可侵犯来得更为强烈,她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腹,唇齿间溢出细碎的无助。
  男人像一头温柔的兽,蛰伏在幽谷,山涧淅沥,它不慌不乱在岩缝里呷着,轻啜。
  嗯……
  双腿越绷越紧,脚趾痉挛般蜷起,被单被指甲划出痕迹,很快又揪到一起。姜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了。
  ……
  野兽低低咆着,随时能跳出来把人撕咬干净。
  可它并没有,暴雨砸下来,山里的叶片全在剧烈颤抖,它才离开那,变回她手里那条蛇。
  傅廷川吻着她,继续驱着她动作。
  涨潮方过,浑身湿漉,姜窕却像在沙滩上晒死了一般,好烫,软塌塌的,失了力量。
  任由他摆布着……
  到最后,神智迷离,她的手上多了些什么,是热,还是黏糊,她也记不清了。
  只能痴缠地勾住他脖子,被他一下一下,啄着双唇。
  傅廷川托高她臀部,树袋熊那样,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他带她去了卫生间,清洗残局,温水从莲蓬头倾洒到头顶,姜窕才清醒了点。
  男人站在她后面,环抱住她,他眉头紧锁,细致地替她搓着手指,打泡沫。
  指腹间,有些触感经久不散,姜窕的脸红了个透,她抽回手,不说话。
  “生气了?”他伏到她耳边问。
  姜窕坑着头,爱。欲的余韵在残留在身体里,她还在害羞,没答话。
  “气什么?”他倒好兴致地调戏起她来了:“气我?还是气小傅没亲自上阵?”
  这老变态!她捣他一拳。
  “你说你没准备好么,难道口是心非?”他在原地佯装郑重思考。
  “你出去!不准在这了!”她回过身,使劲推搡他,让他滚蛋,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傅廷川倒也顺从,在她湿哒哒的脸蛋上刮了两下,便跨出浴缸。
  他从架上扯了浴巾,围在自己劲窄的腰上,离开这里。
——为了今后更好的发展和突破,今晚学到的东西,总要给小女孩儿一点空间,自己消化消化,吸收吸收。  
**
  大灯重新被打开,房间里亮堂堂的。
  傅廷川换了一套居家服,姜窕则穿着傅廷川带来换洗的衬衣,宽大,又长,能盖过她腿根。
  傅廷川在厨房里翻箱倒柜,他说肚子饿了,要去找点宵夜吃。
  姜窕靠在柔软的枕头里,喊他:“都刷过牙了,还吃!”
  翻找的声音骤停,过了会,又窸窸窣窣响开来,有油炸的噼噼啪啪,微波炉叮了一下。
  少晌,男人端了个西餐盘出来,上面叠着两片煎得很漂亮的溏心蛋。他手里还有一杯热牛奶,他把杯子递给姜窕,一本正经回她的问题:“刚才没吃饱就算了,还耗损了热量,急需补充体力。”
  姜窕:“……”
  她白他一眼,抿了口热牛奶,很是香浓,是全脂的。
  姜窕把牛奶杯还给傅廷川,他没去自己床头,而是坐到姜窕这边,盘子和水杯,一并搁在床头柜上。
  他把浴巾盖到姜窕身前,伸手切下一瓣蛋白,用叉子喂到她嘴边,还像对付小孩一般,哄她张嘴:“啊——”
  姜窕不满地冲他皱了下鼻梁,启唇要去咬住。
  傅廷川手一缩,送到自己嘴里,满眼得逞的笑意。
  “你——”幼稚鬼!她重重在他后肩敲了一下。
  “好了,好了。”他继续切,这次比刚才那片还大,他又去喂她。
  姜窕扭头,这次她绝壁不再相信了。
  “这回真是给你吃的,”傅廷川说得信誓旦旦:“我发誓。快吃,要冷了。”
  姜窕回过头,一脸的不相信。
  叉子微动,有炸香悄无声息地漫出来,诱惑着她。
  “那我相信你一次,就一次!”她竖起一根手指,警告他。
  傅廷川严肃地点了两下头。
  姜窕倾身,小狗一样凑过去。
  结果!
  男人又把叉子飞快挪开了!把自己送过去,在她唇上香了一口。
  “哎呀!你怎么这么坏啊!”
  最终结果,被姑娘家的小拳头一顿揍。
  当然,这顿乱拳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打在他身上如蚊虫叮咬,但,心里就是美得不行。
  **
  翌日,他俩起了个大早,天未亮透,六点多就回到横店。
  傅廷川把车停在酒店大门,打开门锁。姜窕正要下车,他又嗒一下把车锁起来了。
  姜窕松开把手:“怎么了?”
  傅廷川熄了火,靠回椅背:“再陪我坐一会。”
  “你今天走么?”她问他。
  “不走,”傅廷川摇头:“我给自己请了个长假。”
  “多久?”
  “一星期。我会在东阳待到结束。”
  “为了我请的呀……?”心里清楚,窃喜着,可姜窕还是想问出来,
  “你说呢。”傅廷川散光,开车时都会戴上眼镜,他狭长的眼睛就透着镜片看过来,情绪很是露骨。
  哪怕他反问的语气清淡。
  “我说,是的呀……”语气助词被她活学活用着,故意在调皮。
  “那就是了。”傅廷川勾唇,天光乍破,有一些温柔自他眼角扩散。
  “那你别来接我了,横店这边,太乱,一眼就能认出你的人,比别的地方要多。”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忧。
  “好,”他摘了眼镜,搁在一旁,似呼要细致无碍地打量她:“你呢?”
  “我什么?”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徐彻那房子里?出不了门,冷清清的?”
  姜窕笑出声:“对啊,做你的空巢老傅。”
  小丫头,傅廷川在她腮帮子上一拧,换来呼痛和_0_kang_0_yi眼神后,他叹口气,又用指背替她揉揉,那块泛红的肌肤。
  “好啦——”她抓开他手,但不松开,就轻轻牵着:“我每天下班坐公交去那,陪你,行吗?”
  “成交。”他一锤定音。
  “你的吃饭问题怎么办呢?”
  “自然有人送过来。”
  “谁啊。”
  “冤大头。”
  同样还在东阳某家五星酒店里蹲马桶的徐彻,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怎么回事?没感冒啊。
  难道有人骂他?
  吗比,他在这有家都回不了!还要住这鬼酒店!还要当一日三餐送外卖小弟!气死宝宝了!
  这么想着,男人把手纸团吧团吧,唰一下掼在瓷砖地上。
  重新回到车里。
  姜窕大概猜到,傅廷川口中的那位“冤大头”是谁了。
  她晃着和傅廷川交握的手,仿佛有个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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