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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轮回-分卷阅读117

的笔记本,易飒急抽出来,掀开了看。
  第一页上密密麻麻,开头写着——
  “1996年11月19日之后,我们经过商量,将受伤的人统一归置一处,过了一段时间,我注意到,有不少人都出现了精神错乱,经常疯言疯语,尽管我觉得这些话没有意义,但我还是要求看护人员,不管他们说了什么,都先记录下来……”
  再往后翻,笔迹不一,应该是不同的人记的。
  应该是这本没错了,至于详细内容,出去再看吧。
  易飒迅速也把这本揣上,然后一切归位,只下来这么点时间,后背已经出汗了:毕竟是做贼,心虚。
  掩上门出来,原本是要尽快上去的,哪知手电光一扫,扫到走廊尽头处有岔道。
  还有房间,那又是干什么用的?
  易飒犹豫了一下:妈的,来都来了,怎么着也该看个全须全尾。
  她一咬牙,疾步过去。
  转过岔道,手电光掠过一扇扇同样规格的门,这些门没锁,或半掩或敞开,门上都贴了一块巴掌大的透明塑料膜,里头插着纸片,纸上写着不同的名字,钢笔手写,墨水已经褪色模糊。
  而那些名字,大多都姓“易”。
  易飒一颗心砰砰乱跳,手电光胡乱扫了一回,蓦地定住。
  易萧。
  她紧走两步,推门进去。
  屋子狭窄局促,这头到那头,也走不了几步,最大的家什是张单人床,床上褥子垫子什么的都已经掀走了,只剩木床架,床下是个老式痰盂,床头边摆了张桌子,上头搁着两个铁饭盆。
  如此简陋的陈设,几乎承载了一个人二十多年的全部生活。
  手电光扫向墙面。
  墙面上杂七杂八写了不少字,有拿笔写的,有拿器具划刻的,也有蘸了血写的。
  易萧也写过“它们来了”。
  还写了别的,姜骏的名字出现过好几次,后头总会缀一句“千万不要死,等我去找你”。
  所以最终,你算是得遂所愿了吗?
  还看到那句熟悉的“风飒飒兮木萧萧”,后面拖长长的一段话——
  “我不喜欢易萧这个名字,我应该叫易飒。我喜欢风,不喜欢草木,风可以自由自在到处走,草木一辈子困在一个地方,像是个诅咒,我困在这里十七年了……”
  满屏墙面,提到“易飒”的只这一处,还不是因为想她。
  易飒慢慢退出来,她不习惯面对活着的易萧,也不习惯置身于她曾经生活了这么久的环境。
  她想用最快的时间,把剩下的房间都扫一遍。
  屋里的陈设都差不多,墙面上或多或少都有字。
  有破口大骂丁长盛的。
  ——姓丁的王八蛋,放我走,我要回家,死也死在家里头。
  有惊恐万状的。
  ——我要死了,我肯定要死了,我的血管从肉里长出来了,我不想死。
  还有求祖师爷保佑的。
  也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它们来了”。
  又推开一扇门时,易飒愣了一下,旋即毛骨悚然。
  住客当然早就不在了,陈设也没有什么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极其冰冷怪异,仿佛人虽远去,却留下了某种气场,始终威慑来人。
  墙面上,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也没有杂乱无章的涂划,相反的,以极其冷静的笔触,画了一幅画。
  暗褐色,应该是蘸了血画的。
  画面上,是浩瀚大湖。
  有十多个人乘了船,自湖底杂错而起——是的,只有一个是泛舟湖面——其它的,高低错落,都是从湖底出来的,更耐人寻味的是,大概是没那个精力一一描画了,最后一艘船后头,以芝麻样的点点蓬蓬,代表着还有后来者,难以计数。
  易飒总觉得这画面有点不对,凑近一步时,忽然打了个寒噤,反应过来。
  那些人乘的,并不是船,而是人!
  横陈的人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船,那些人划尸而行,争先恐后,蜂拥着划向湖面……
  画的最上头,写着四个端正的字。
  不是“它们来了”,而是……
  我们来了。
  ***
  我们来了。
  易飒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怪异感,正喃喃念这几个字时,忽然听到有隐约的敲击铁梯声传来,三下,又三下。
  上头有状况了!
  易飒瞬间回神,不及细想,夺门而出,才跑了两步,又急转回来,看门上的名字。
  这个写下“我们来了”的人,叫易宝全。


第80章
  易飒向着出口处狂奔。
  这头的宗杭已经急得团团乱转了。
  他先听到车声,还以为是过路,哪知声音一路往这边来,又看到那几个打麻将的出了工人房,急慌慌去开大铁门,就知道不能心存侥幸了,赶紧过来敲铁梯,敲完了又急爬出排烟孔探头去看,只恨分身乏术。
  来的是辆彪悍大切,当头下来的男人身形高大,胳膊上肌肉隆起,阳光下泛油亮,泛青的光头很招眼,周身笼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丁碛?
  宗杭头皮发炸,上一次跟他打照面,还是在鄱阳湖那条客船上,这是有多点背,怎么又遇到了?
  他手足发冷,一时间乱了阵脚。
  隔得远,也听不到丁碛在说什么,再然后,他绕到车子一侧,好像是去给谁开门,那几个留守的人出于礼数,还站在车边等,但有两个目光已经瞥向砖窑,还有个中年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随时都能做出个“您请”的引路姿势。
  宗杭又急矮身趴到排烟孔旁:“易飒,快……”
  话音未落,易飒攀住铁梯纵身而上,就是运气不好,卷插在腰后的一本软面册子恰被洞口的边沿带到,径直落了下去。
  易飒急低头去看。
  宗杭的头皮突突收胀:“不要了,他们快过来了,就是来看砖窑的。”
  这洞挺深的,一下一上铁定来不及了,幸好黑色皮革那本还在,易飒一横心,也不去管它了,迅速拎起井盖盖上,又急急铺砖,一块一块推齐。
  依宗杭的想法,都火烧_0_pi_0_gu了,还管穿_0_bu_0_chuan裤子,赶紧撒丫子跑路算了——但见她这时候还惦记铺砖,也知道必有道理,赶紧爬进来帮她搭了把手,眼瞅着大差不差没破绽,急急爬出来时,外头的说话声已经飘进来了。
  “丁叔,来来,这边。”
  “没有,哪有人来啊,这些天,连个雀儿都没在房上停过。”
  宗杭脸色都变了,就算一咬牙拼个同归于尽,外头七八个人呢,还有丁碛这个棘手的……
  易飒倒是镇定,听到声音是打一边窑孔处过来的,估摸着一行人都会从那个窑孔进,于是急推宗杭,示意从另一边窑孔绕出去。
  宗杭会意,后背贴住内墙面,快步旁挪,到边缘时,急闪身出去。
  触目所及,脑子蓦地一懵:迎面居然来了个人!
  是个精瘦的三角眼,不知怎么的不走寻常路,没有随大流,一个人进了这边的窑孔。
  三角眼愣愣地看宗杭,其实他倒也不是特立独行,而是呼啦啦好几个人,想求表现,都往丁长盛边上凑,他落在最后挤不上去,好生没趣,索性多走几步,从这个窑孔进。
  刚大切上不就下来三人吗,有这张面孔吗?也亏得宗杭长了张良善脸,三角眼纳闷着,没立刻往坏处想——还没反应过来,宗杭脑子一热,先下手为强,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条胳膊牢牢箍住他脸。
  三角眼这才知道出事了,想大叫,口鼻都被捂得死死,想伸手去抓,两条胳膊又被他拿肘挟着,使不上力,眼前一抹黑,险些晕过去,忽地反应过来两条腿还自由——正准备拼命踢腾踩踏以提醒同伴,哪知腿上一轻,也被人给抬起来了。
  宗杭额头背上俱已一层汗,只知道自己抱挟着一个人的脑袋,而易飒抱抬着那人双脚——两人面面相觑,那人的身子死鱼样乱挣,就在这窑孔里站成了个行将散架的拉长“H”。
  丁长盛一行显然到排烟孔了,声音清晰地如同响在耳边。
  ——“干爹,小心头。”
  ——“丁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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