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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表里-分卷阅读101

点负面评价——好像有点冷漠。
褚桓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死人反正什么也不知道,反而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亲朋好友一个个没了,送终送到最后,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跟着去了,比较折磨人。”
褚桓是说者无心,袁平却是听者有意,袁平难得敏锐了一回,目光十分复杂地看了褚桓一眼。
他很想像自家族长那样,坦然说一句“你不容易”,又别别扭扭地说不出口,就像他很想当面承认褚桓是他过命的好朋友,每次张嘴却总是要喷他一脸一样。
袁平琢磨了一下,认为这还是跟褚桓这个人太贱有关,要是换成南山,这些推心置腹的话就仿佛容易出口多了。
袁平心里难得纠结来回了半晌,最后却只是半带嘲笑地说:“你还回忆起自己的峥嵘岁月了吗?”
“没有峥嵘岁月,”褚桓苦笑,“只有‘蒸笼’岁月。”
褚桓不是很喜欢提起自己过去的事,但是南山却一直很想听,忍不住问袁平:“什么是峥嵘岁月?”
袁平来了精神,仿佛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千方百计地向南山告状:“族长,你知道你们家这个货有多不是东西吗?我告诉你,他从小就非常卑鄙_0_wu_0_chi,是班主任的小奸细,直到中学了,还随时跟老师举报男厕所里抽烟的同学。”
南山一挑眉,诧异地望着他:“他做得不对吗?”
袁平:“……”
鲁格:“抽烟是什么?”
南山是见过的,于是给他解释说:“就是把一种有毒的叶子卷起来点着了吸里面的白烟——既然明知道有毒为什么还要碰?不让你们碰是为了你们好。”
袁平告状不成反而失去外援,顿时可怜巴巴地转向自己的族长。
那正直的鲁格族长停顿了一秒,就冷酷无情地说:“他说得对。”
褚桓快笑疯了。
这时,南山又面无表情瞥了褚桓一眼,带着一家之主的镇宅气,静静地说:“不过你自己不是也抽的么?”
褚桓:“……”
他发现以前南山还会“欲言又止”一下,还多少能委婉含蓄一些,但自从“登记”“盖章”以后,南山对他就越发不客气了,“内人”与“外人”的待遇真是云泥之别。
袁平在一边呲牙咧嘴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突然,袁平的笑容一顿,目光笔直地望向褚桓身后,脸色渐渐凝重。
褚桓察觉到不对劲,缓缓地回过头去。
他看见那山谷中站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形态各异,面带悲意,好像一群被定格在墙上的浮雕,晦暗而僵硬。
褚桓的心七上八下地狂跳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南山一把拉住了他:“慢点。”
四个人从旁边的山坡上绕了过去,走了一个巨大的弧度,小心翼翼地靠近着那一伙人。
一般来说,无论能不能建立沟通,只要碰到人,褚桓都能听见嘈杂的人声,然而直到他与领头的人相距不到半米,他耳畔依然是鸦雀无声的。
“怎么样?”鲁格压低声音问。
褚桓摇摇头,越发凝重:“奇怪,什么都听不见。”
南山让过他,将其他人拦在身后,接过权杖举在手里,缓缓地走进这一大群诡异的人中间。
褚桓:“不,等等。”
他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褚桓以前听见声音心慌,现在听不见声音更心慌。或许之前遇到的人都是单个的,而这次的一大群给他造成了某种心理上的压力,褚桓只觉得人群中仿佛酝酿着某种巨大的危险。
四个人站在人群之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如临大敌。
不知过了多久,褚桓突然听见了一阵微弱的、小孩哭泣的声音,一瞬间他连汗毛都炸起来了:“撤撤撤!快撤!”
他说不清自己毛骨悚然的缘由,有时候说不清缘由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63、死地

褚桓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掠过,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来不及了!”
可是乌鸦嘴话不出口也功效卓着——下一刻,耳畔哭泣声仿佛装上了扩音器,而身在其中,褚桓发现自己无法呼吸了。
刚开始,他的胸口里好像被堵上了一层未知的膜,呼入的空气塞在气管里死活不肯再往下走。
再后来,空气好像成了一团泥,仅凭鼻息的微末力量是无论如何也吸不上来了。
并不止他一个人这样,褚桓看见不远处的袁平双手紧紧地扒住自己的胸口,像一条脱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这人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还颇为心大地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心存侥幸:“如……如果这个世界是……是唯心的,是不是……”
褚桓一看他那德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袁平异想天开,打算通过“想象自己不需要呼吸”,进而达到真的不必呼吸的龟息状态。
不过看来恐怕他龟息不成,归西倒是不远了。
褚桓心想:“是个屁啊,_0_sha_0_bi!”
他和鲁格心有灵犀似的一人揪住袁平一边的肩膀,强行把他拽起来拖着走了。
随着呼吸越来越艰难,褚桓眼前已经开始发花,他知道,脑缺氧不用多长时间,大脑就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就算不当场吹灯拔蜡,也得在这鬼地方变成个植物人。
可他们应该往什么地方跑?
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褚桓手上的绳子突然被人猛烈地拉了一下,他一回头,只见南山冲他打了个手势,顺着南山的视线望去,褚桓看见那长满了死人栽的果树的山林中竟然仿佛有风,成片的树梢在那里齐刷刷地摇动。
但是这里怎么会有风?
事出反常必有妖,褚桓第一感觉就是不对劲,但他已经没空沿着第一感觉细想了,再迟疑不决下去恐怕就得憋死在这了。
一行人别无他选,只好奋力向那片果林冲了过去。
此情此景要是说得邪乎一点,就是这果林里好像有一层诡异的结界,人在踏入其中的一瞬间,就感觉微风拂面而来。
褚桓只觉得自己的肺好像一只被抽成了真空的塑料袋,剪开一条缝隙以后迅速鼓胀起来,几乎是把他从死亡的临界线上生硬地反弹了回来。
褚桓眼前一黑,直接跪在了地上,耳畔嗡嗡作响,心跳如雷,此时,别说让他仔细思量这风的由来,他整个人都是没有意识的,全屏一股精神撑着没趴下。
果林中的风不是普通的风,极凉,极凛冽,乍一吸入,像一口刀子一样长驱直入到他的肺里,褚桓剧烈的喘息后又是剧烈的咳嗽,咳得他嗓子眼里满是血腥味,捂都捂不住。
南山踉踉跄跄地过来,没轻没重地端起褚桓的脸,那手掌因为薄茧横生而显得有些粗粝,他仿佛寻找什么心理安慰一样抱住褚桓的脑袋乱摸一通。褚桓的胸口不受控制地起伏,捉住南山的手腕,只是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好像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了南山身上,狠狠地汲取他身上那一点人体的温暖。
鲁格忽然在他身后开了口,此时,连守门人族长都在狂喘,声音显得断断续续的:“怎……怎么会有风?这不是陷落地吗?”
“不知道。”南山恢复得比较快,伸手把褚桓揽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我怕这里的风没有好风——你好点没有?”
褚桓摇摇头,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扶着南山的胳膊站起来,感觉腿还是软的:“你……你们……守山人的身体素质简直逆、逆天……”
这句无意的话也不知投了什么缘,反正轻而易举地就讨好了南山,在这么险恶的地方,南山那怀着隐忧的心情奇迹般地变得舒爽了一些,微笑着摸了摸褚桓的头发。
袁平死狗似的双手撑着膝盖,把自己弯成一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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