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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分卷阅读119

过我们的。”
  “我们不了解拜祖,了解的又不能说。”
  陈西双往屋里探头,刘顺跟张广荣都在炕上躺着,他觉得他们那样像是在等着进棺材,有种对生死抵抗不了的释然。
  拜祖这么恐怖的吗?
  陈西双不敢去想象,祠堂是鬼片的取景地之一,尤其是旧时代的祠堂。
  .
  徐定义掰了几根金果棒,噌的一下站起来:“我们去找姜大吧!”
  陈西双:“……”
  “他们在屋里啊。”
  徐定义抓他肩膀:“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
  陈西双挣脱开徐定义的爪子,猛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进屋睡觉了!”
  徐定义的心里慌得不行,跟他遭遇相同的李平不能死,不然他怕是熬不到明天。
  “现在才八点多点,集市上很多人,到处都是灯笼,有什么好怕的。”
  陈西双不为所动。
  有灯笼才可怕,大家的脸都被照得红红的,吓人。
  徐定义见说不动陈西双,他想强行把人拽走,一旁半天没说话的王宽友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真的?”徐定义激动的说,“走走走,我们去找李平。”
  王宽友把自己的背包给陈西双:“你帮我放屋里去。”
  陈西双望着他俩消失在墙角,撇了撇嘴说:“我是不是胆子太小了,线索不找怎么会有,也不能完全指着别人找了告诉自己,伸手党要不得,哎,刚才我应该答应的。”
  “你在嘀咕什么?”刘顺从屋里出来,衣发乱糟糟的。
  “没什么没什么。”
  陈西双把王宽友的背包往屋里一丢,出来跟刘顺坐在屋檐下聊天。
  刘顺吃着张广荣给的西瓜霜,说话抽凉气:“怕吗?”
  陈西双小鸡啄米的点头。
  刘顺突兀的说:“还有三十五分钟。”
  陈西双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顺没解释,还有三十五分钟到九点,村长有可能会来喊他们去拜祖,二十四个人就会至少减掉一个。
  不对,不是二十四。
  李平肯定遇害了。
  现在只剩二十三个人了。
  .
  王小蓓把小板凳搬到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找陈西双说话。
  她今晚想跟男生们一个屋。
  人多一点,阳气都重一些,鬼魂会有所忌惮。
  王小蓓左脚的毛绒绒拖鞋蹭着右脚:“那个装姜大的,他想干什么?”
  “想做生意了吧。”陈西双发挥想象力,“我看他数钱的时候可来劲了,也很熟练,还有他那话,生前八成是小贩,生意不怎么好。”
  “说不定就是卖鱼的!”陈西双突然大声说。
  王小蓓吓得一个哆嗦:“姜大,你,你觉得呢?”
  刘顺:“我认同姜人的说法。”
  王小蓓想到什么,哆嗦的更厉害了:“那这个村子里是不是有很多……”
  刘顺徐徐的安慰道:“我们的任务目标是姜家三人,其他的不会害我们,它们的世界也有它们的规则,不用担心。”
  “不害我们?只是出来一下,吓也会吓死。”
  刘顺笑道:“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王小蓓觉得他像自己爸爸,性子敦厚,脾气很好,是三个中年人里最好相处的。
  一盆脏水泼了出来,笪燕看了他们一眼,回屋倒水洗脸。
  她问坐在椅子上的小襄:“你不洗吗?”
  小襄在看手机上的照片,都是集市,各个角度的,她淡淡道:“我一会要出去。”
  笪燕往盆里放毛巾的动作一停:“什么时候?”
  小襄说等会。
  笪燕把头发拨到一边:“能叫上我吗?”
  小襄不在意道:“可以。”
  笪燕听到这个答复暗暗的松了口气,昨天她还鄙视王小蓓跟项甜甜抱团,假惺惺的姐妹情,根本没必要,今天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同伴很重要。
  笪燕把毛巾按在温水里浸湿,闭着眼洗了把脸,她睁开眼看了下墙上的小镜子,又闭上眼继续洗脸。
  擦干脸的时候,笪燕感觉眼睛里掉了根睫毛,有点难受。
  她把湿毛巾放盆里,对着镜子扒眼皮找睫毛。
  镜子里的自己也在扒眼睛。
  笪燕的动作顿了顿。
  有时候就是这样,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怪怪的。
  尤其是洗脸的时候。
  笪燕继续翻动眼皮,没一会就找到了掉在眼睛里面的小睫毛,再小心用指尖捻了出来。
  就在她要把手上的睫毛弄掉的时候,她的身子骤然一僵。
  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
  下一刻笪燕就对着镜子用力扒眼皮,发现下眼睑有一颗痣,小小的,浅褐色。
  以前那里长痣了吗……
  没有!
  以前没有痣!
  笪燕瞪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也在瞪她。
  为什么会多出来一颗痣?
  怎么会多了颗痣呢……
  笪燕毛骨悚然,刚才一开始洗脸的时候是没有的,她抖着手挡住另外半边脸,透过镜子看有痣的那一半。
  发现那半张脸不是她。


第45章 赶集
  陈仰跟朝简又遇到了那条老黑狗, 凶巴巴的拦住他们,还是它主人过来把它给稳住的。
  “年纪看起来不小了,性子怎么还这么彪悍。”
  陈仰稍微走两步, 那狗就叫得更大声, 充满了警告跟戒备。
  男人踢了踢狗:“彪悍有什么用, 不好好看门,家里丢了东西都不知道。”
  陈仰问道:“你们家丢东西了?”
  那老黑狗又要跑,男人大喝道:“阿旺,回来!”
  老黑狗对着他叫了几声。
  叫声渐渐弱下去。
  像一个跟家长置气的小孩子, 拗不过的耷拉下了脑袋。
  “你还能活几年啊,天天的在村里瞎跑, 你是要找什么还是怎么着, 不能老实在家待着吗。”
  男人把狗往家方向踢:“回去了!”
  陈仰看那狗频频东张西望,猜想它是要找那个老人的鬼魂。
  动物有时候比人重感情。
  陈仰又去打量缺了耳朵的男人,之前觉得他少的那一半耳朵像是直接摘下来的。
  这么近距离看, “像”字去掉了。
  就是直接摘下来的。
  人做不到。
  陈仰做了个吞咽动作,脖子还是有点痛,他想到了姜家的惩罚。
  这个人去年或是前年在集市上摆过摊,因为触犯某个禁忌受到了惩罚,少了一只耳朵。
  村里的其他残疾怕也是……
  这么多人, 会不会是最后没完成总数额的任务?
  陈仰犯嘀咕, 那姜苗呢?为什么残疾的只有姜大跟姜人,姜苗没有。
  姜苗不用受惩罚吗?
  哪里不对……
  陈仰又说不上来,眼看那缺耳朵的男人要进家门了,他赶紧叫上朝简,找了个借口跟了进去。
  .
  牛栏里是空着的,鸡窝里也很安静。
  牛跑了。
  鸡在外头, 不回来。
  陈仰进屋的脚步窒住,他瞪大的眼睛看着长桌上的遗像。
  遗像里的老人像是也在看。
  陈仰整个后背瞬间窜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是……”
  “我父亲。”男人说。
  陈仰避开视线没再看遗像,他凑到朝简耳边,用气声说:“衣服和身形都很像。”
  朝简:“嗯。”
  陈仰见老黑狗对着遗像摇尾巴,就用感慨的语气道:“狗很有灵性。”
  男人还算客气的抽出一条板凳让陈仰跟朝简坐。
  “阿旺是我父亲搞副业回来的路上捡的,就跟他亲,死心眼。”
  陈仰抿嘴,那就是了,那个鬼魂就是遗像里的老人,他搓搓露在领子外面的后颈:“搞副业是什么意思?”
  “打工。”朝简拄着拐,面对着遗像。
  陈仰的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走,有个人陪自己看那遗像,心里的不适感稍微减轻了一点。
  他们这么多人,这个老人为什么偏偏选择李平?
  陈仰问弯腰扫地的男人:“你父亲生前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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