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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分卷阅读3

要比她想象的重。再者,人死大过天,病故至今不足三个月,熟人难免时常想起。
  都是这样的,死生相隔后,才记起一个人所有的优点、好处,于是难过怅惘。但是,总会慢慢放下,直至遗忘。或许经年之后,临颖对于好些人来说,就像是没存在过。
  这种事,她已看过太多次。
  她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没打扰他,先一步去了书房。
  顾岩陌此刻想起的,的确是临颖公主。
  开春儿,二老夫人与二老太爷一起说服了双亲,定下他与傅晚渔的亲事。
  了解到是临颖不声不响地摆了自己一道,他气乐了。
  退亲的法子多的是,但因为她的介入,再出周折的话,怕会闹得很难看,父母也要跟着担惊受怕。便认了。
  去见临颖的那天,阳光特别好,暖洋洋的。走进公主府,便闻到了清远的香气。
  走进香雪居,看到满园茉莉,煞是悦目。
  临颖让下人告诉他,若是不计较她失礼,可即刻相见,若有顾虑,便要等一两个时辰。
  他不介意等,但更不介意繁文缛节,因而即刻进到书斋。
  临颖正在修补一幅古画,站在宽大的书桌后方;长发束在头顶,有些凌乱,小脸儿苍白得近乎透明,下巴尖尖的,双眼显得特别的大而明亮;她穿着男子样式的中衣,袖管随意卷起,现出一截白皙细瘦的手臂。
  她让他随意坐,解释道:“一上手就得把这一部分修完,要是放下一阵子再捡起来,或许力道就不一样了,色泽会有出入。”
  他一笑,坐到南窗前的太师椅上,和她说话时,少不得问起她的病情:“到底是怎样的病症?”
  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云淡风轻的:“新伤旧病一大堆,心脉也出了毛病。一旦发作,就会昏迷不醒,而且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如今,太医、医婆十二个时辰都在我十丈之内。”
  “无法医治?”
  她说:“嗯,起码如今是这样。宫中有先例,我弟弟就是这种病。第三次从发作到没有气息,时间很短。”
  没想到,这话题会触及她的伤心事,他歉意地望着她。
  临颖望了他一眼,笑了笑,是那种极为干净、柔和的笑容,让她的容颜如兰花一般清艳,“没事。我其实很愿意和人说起我的母后、弟弟。但是,人们都不愿意跟我说。他们急着忘记,也急着让我忘记。”
  她的生身母亲,是皇帝第二位皇后,育有她和五皇子。五皇子七岁夭折,皇后伤心欲绝,缠绵病榻两年后辞世。
  “那时候,很难过吧?”他问。
  临颖嗯了一声,“像是死了一回。”停一停,又道,“如今好过了,我不定何时就也走了。”
  “委实可惜。”
  她语带笑意,“难道不是大快人心?”
  “你怎么能这么想。”
  就这样,东拉西扯了很久。
  她手边的事告一段落,绕过书案,在书柜、书架间走来走去,挑选着什么东西。
  他注意到,她赤着脚。病重的她消瘦许多,一双天足也显得骨感,仍是极好看的。再好看,也让他忍不住皱眉。
  临颖察觉到他情绪,歉然一笑,“对不住了。”
  “你正病着,地上总归是有寒气。”他委婉地告诉她,不悦的理由,是她这般的不爱惜自己。
  她说:“不碍的,打小就这样,在室内不喜欢穿鞋袜。”
  “……”他还能说什么?
  起身道辞之前,他有预感,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临颖看着他,眼神似是在说:怎么还不问我为何多管闲事?
  是该问,不然来这一趟显得莫名其妙的。便问了。
  她说,这种事,我自然偏向女子。
  他看着她,细细地端详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心想也好,权当我的婚事,是你赠予我的厚礼。
  他离开时,听到她吩咐下人:“把这幅画送给顾公子。他若不喜,退回便是。”
  那幅画,是她画的烟雨翠竹。
  他没退回,且视若珍宝。
  那次相见不久之后,临颖闭门谢客,安心静养,于今年初秋病故。
  丧葬方面,她的遗愿是一切从简。皇帝算是迁就了,也算是完全违反了爱女的心思:停灵七日出殡,但因临颖公主战功赫赫,要依照亲王规格。
  礼部有人反对,说这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怎样的女子,也不该享有这般尊荣。然后,被皇帝赏了三十廷杖。
  于是百官噤若寒蝉,全然照办。
  临颖棺椁入皇陵之后,他时常记起与她聊起的两个话题。
  她说我这样的人,身死之后,人们会予以怎样的评说?
  他说我不知道。
  他没说实话。
  不知道别人,在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八个字:惊才绝艳,生荣死哀。
  她笑了笑,说不论怎样评价,都是给临颖的。可那是封号,不是我名字。
  他没应声,但他知晓她名字。
  很早就知道,从不曾忘记。
  但是,她不知道他知道。
  心含苦涩地笑了笑,顾岩陌回过神来,快步去往书房。
  许世长,无疑是临颖生前最厌恶的人之一,他不知原由。眼下好奇的是,傅晚渔会如何对待这个烫手山芋,在她死里逃生之后。


第3章
  许世长走向书房,心里只觉得匪夷所思。
  傅晚渔试的那种毒,根本无药可医,最起码,他连方子都开不出,当下断定她活不过当天。
  这几日,他一直在等顾家传出三少夫人的死讯,一直没等到。至今日,她居然来了别院。
  他急于得到答案,快步走进书房。
  傅晚渔站在书架前,正在翻阅一本书,听得脚步声,转头看他一眼,视线便又回到书页上,淡声问:“家兄情形如何?”
  “已有起色。”许世长道,“我保他双腿三个月之内恢复知觉。”
  这时候,顾岩陌走进来。
  许世长行礼,“见过顾将军。”
  顾岩陌抬了抬手,不声不响地落座,冷眼打量。许世长三十来岁,面容清瘦,算得仪表堂堂,神色倨傲,眼神阴鸷。
  一个全无医德的人,这德行在他意料之中。
  许世长转向傅晚渔,问:“你是如何痊愈的?”
  傅晚渔不答反问:“我中的是不是毒蜘蛛的毒?”
  许世长颔首,“能否让我把把脉?”
  “不用了。”傅晚渔将手中书放回书架,走到许世长近前,似笑非笑地审视他片刻,从袖中取出两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画纸,展开来,递给他一张,“这是令尊吧?”
  许世长看清画像,面色骤变。
  傅晚渔又递给他一张,“这是令公子吧?”
  许世长额角青筋直跳,“你这是何意?”
  傅晚渔闲闲地走到书案后方,仪态优雅地落座,睨着他,“自这一刻起,收起你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脸,诸事听我吩咐。”
  许世长望着她,觉出了她与上次相见的不同。上次见面时,她有求于他,仍是锋芒外露,透着决绝。而此刻,她神色柔和,却有着睥睨众生的气势。
  “对你,我花了些工夫。”傅晚渔道,“你克至亲,克妻,亲人原本不少,到你二十来岁的时候,只剩下了令尊、令公子。你着实怕了,因此更名改姓,离群索居,性情变得如怪物一般,倒也在情理之中。”
  随着她和缓的言语,许世长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她说的都对,正因此,才让他恐惧,料定父亲、儿子已经落到她手中。
  “你所赚取的银钱,大半花在了他们身上,让他们住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宅子,供他们享有锦衣玉食。”傅晚渔一面说,一面注视着许世长,不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单说此事,你还算个人。”
  “不关他们祖孙两个的事。”许世长缓缓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我承认,做过不少不义之事,可哪一桩都是愿打愿挨。”
  傅晚渔目光转冷,刀锋一般凌迟着许世长的面容,“才女梁倾雪自毁容貌,也是愿打愿挨?我记得,你的规矩只有试药试毒自断筋脉,没有毁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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