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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分卷阅读43

不是一般的贪功冒进。
  恨不得撕了皇长子,却还要拼上性命去救。他如此,她亦如此。
  大体上来看,是有惊无险。敌军设埋伏不成,反遭三支精兵先后冲杀,伤亡不小。
  只是,罪魁祸首皇长子是敌军精锐志在必得的猎物,助皇长子脱险,委实费了些力气,折损了百余名白日里还在一起谈笑的将士,她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舍身相救,替皇长子受了一剑。
  这已是她第二次因为皇长子负伤。
  他抱着她回军营的时候,她便已陷入昏迷。
  因她在军中,随行的医官自然有医术精湛的医婆和女侍卫。
  他将她放在榻上,交给医婆,随后站在她账外,静立着等候。
  那期间,女侍卫端出了满目猩红的铜盆,拿出了被鲜血染红的衣物、白棉。
  他将手握得骨节声声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能度过这一关也罢了,若不能,定要让皇长子以最残酷的方式死于敌军之手。
  终于,医婆给她包扎好了,走出来告诉他,说伤势虽重,却不会危及性命,请他放心。
  他唤来下属,连发数道军令,随后进到她账中,遣了女侍卫,独自守在她床前,亲自照看。
  她伤在背部,侧躺着,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不断地沁出汗来。
  他反复用帕子给她擦拭。
  夜半,医婆送来一碗煎好的汤药,要喂她服下。
  他说我来吧,你去忙你的。
  医婆称是出门。
  他唤她几次,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目光涣散,轻声说好疼。
  他说我知道。
  她却说你不知道的,我不是伤口疼。
  他说我知道,真的知道。
  她牵了牵唇,又说真冷。
  他说把药喝了好么?喝完药会好一些。
  她轻轻点头,挣扎着坐起来,下一刻就要跌回去。
  他忙揽住她,让她倚着自己,端过药碗。
  她小口小口地喝完了,随后,小脑瓜蹭了蹭他的肩,微笑,说这样比较舒服。
  没来由的,他的心疼转为心酸,说那就这样,我抱着你。
  她说好。
  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怀里,用被子裹住她,反复问有没有碰到伤口。
  她说剑伤而已,伤口不大,没事的。
  他知道她其实有些神志不清,可还是问,怎么会那么傻,为何要舍身救皇长子。
  她断断续续地说,不救怎么行啊,他再不是东西,也是主帅,他要是死了,军心会乱,战捷之日会拖延,军中会有更多的伤亡。弟兄们的命,远比我和他的命矜贵。
  他动容,到那时才确定,她对皇长子,并没什么手足情分,两次舍命相救,为的是免去可能带给袍泽的隐患。
  十五岁的女孩子,却是心怀大义。
  那时亦确定,他对她,自单纯的喜欢到了爱。
  她掩在被子下的手动了几下,有些沮丧地说,手串不见了。
  他是知道的,她长期戴着一串佛珠,是她生母乔皇后亲手做给她的,珠子上用微雕篆刻着_0_jing_0_wen。
  他说我会帮你找,找不到的话,我给你做。
  她缓缓地阖了眼睑,过了好一会儿,语声低不可闻地说,不用了,人都会不见,何况一个物件儿。
  没过多久,她陷入昏睡。
  他抱着她到天色微明,见她面色转好,只是双唇很干燥,轻声哄着她喝了几口水,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回到床上。
  他看了她良久,返回自己的营帐之前,吩咐女侍卫进来照看。
  小家伙是最高贵的金枝玉叶,生命力却如杂草一般坚韧旺盛,没几日就活蹦乱跳了。
  话里话外的,她根本不记得那一晚的事。
  战事到了收尾阶段,军务繁忙之至,他与她并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就无从主动说起。
  只是,答应过她的事,却记在了心里。
  派人寻找过她的手串,没有结果。
  战捷回到京城之后,得了空便开始学习微雕。
  那门手艺,绝非一蹴而就的事,闲时事情也不少,就拖拖拉拉的,过了一年左右才学成,可以亲手做一些物件儿。
  要送给他的小公主的礼物,自然力求完美,容不得一丝瑕疵,自准备到做成,亦显得拖拖拉拉,前后又耗费了太长光景。
  等到他想送给她的时候,听闻了她病重的消息。
  那一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理智上很清楚,这世间本就聚散无常,离开的人,恰好是她,不舍的人,恰好是他。
  仅此而已。只能接受。
  他也接受了,平时一如既往,不出现任何反常的言行。
  而在午夜梦回时,念及那个天妒红颜的残酷事实,心会疼到让他窒息。
  而这般疼痛,在她离开之后,他竟也渐渐习惯了。
  很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部分,将要随着她消亡。
  但大多数时候,并不能够相信。很多时候,会感觉亦或相信自己是置身梦中:那件事,不是真的,待他梦醒,一切如初。
  清醒的时候,便从容地自虐似的细品那份疼,待得麻木时,便又开始不理智。
  如此反复。
  那种荒谬的沉闷的时日之中,他想过,自己已经完了,永不会有与女子修得圆满开枝散叶的一日。
  没有任何女子,能够比她更美更出色。
  他的心不小,装得下皇权之下的黑山白水、四方硝烟;他的心也很小,只装得下一个女孩子。
  只有她。
  苍天眷顾,她竟以离奇的方式来到他身边。
  起初他还好,算得冷静。
  而某个忽然惊醒的夜,想到这一件事,心脏似是要蜷缩到一处,手指会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
  或许,他该对真正的傅晚渔有所亏欠,可他还真做不到。
  路都是自己选的。
  傅晚渔当初打定主意嫁他,何尝不是利用他:
  利用他成婚,免却被赐婚或被长辈随意许配给一个人;
  她涉险试毒的时候,何曾考虑到他和顾家分毫;
  她的身死,说好听些是求仁得仁,说难听些,稍嫌有勇无谋。
  她该与傅仲霖商议,至于他这边,最起码该打个招呼——走着出门躺着回来,真死了的话,傅仲霖不知情的话,傅驹讨要说法的话,顾家可以给出个说法,却总会落下一些嫌疑,遭人诟病多年。
  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双亲何辜?
  他的姻缘就算注定成为父母多年的心结,也不该是这般情形。
  如此漠然,正如他以往对她的漠然。
  那就扯平了,谁也别怪谁。
  总不至于说,他要上赶着强嫁给他的女子忙这忙那,要因为没有主动帮她就心怀歉疚。
  一个人由生到死,他见过的已太多,真不差她一个。
  这些,相信她亦懂得。
  遐思间,睡意袭来。
  顾岩陌抱紧了怀里的人,在入梦之前,低下头去,极轻极柔的,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
  京城顾府。
  辰时,凌三小姐芳菲到了顾府,排场不小,带了一位嬷嬷、两名大丫鬟、四名二等丫鬟、十名护卫。
  马车刚进府门,便有管事迎上前来,引着护卫去安歇之处。
  马车停顿片刻,便又继续前行,到了垂花门外,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的凌芳菲下了马车,走过垂花门,上了来迎的青帷小油车。
  路上,她反复地拧着手里的丝帕,轻咬着下唇。
  顾家,她自然是经常来的,对府中一年四季的景致铭记于心。
  之所以用心,是因这里是顾岩陌从小到大居住的府邸。
  她常来,却没多少机会见到他,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他一见倾心。
  文武双全、貌比潘安的男子,满天下也就两个。傅仲霖出自威北候府,因着前威北候那些丑事,她真没法儿对他生出好感,顾岩陌自是不同。
  为了顾岩陌,她的婚事迟迟未定,到如今,已然十九岁。
  女子最好的年华,全为他虚度了,却不知晓他是否知情。
  而今,她应下姑母的暗示,来顾府小住,便是放下了一切,待得他回府后得知,总该全然明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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