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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龙的共妻-分卷阅读17

查看我伤处的手,我说。随意用麽指抹去了嘴角的血渍。
  “──我自己揍的。”
  “自己……殿下?”岩塔法无法理解我的逻辑。
  我沈默了很久。迈步与岩塔法擦肩而过,旋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因为我欠揍。”
  和女祭司谈话之後,我在夜风里一个人,兜兜转转走了四个多小时。
  不知道在想什麽,什麽也没想。
  我彻底亏欠了她。但我并不後悔自己的决定──再重新来过几次,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我不能再亏欠她更多。
  虽然她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三百年来等的,只是个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家。
  但是命运之路已经铺就,总要一往无前走到底。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一天对我来说过得很漫长,我舒展四肢,平躺在战神居寝室并不宽敞的行军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临睡前,女祭司对我说,想要生我的孩子的缘故,我梦到了她。
  她还是一头盲眼般柔软的黑发,眼梢微微上挑的冷豔面容,穿的却是我们初次相见时那件白色女祭司神袍,而不是这次相见时,悲哀的火龙疆妃子的衣裙。
  我穿著简单的棉布内衫,长裤,舒展四肢,肌肉松弛地躺在床上,青色头发淌满枕头,头微侧向一边,阖上双目,沈沈入睡,身躯微微陷进床铺中。
  而她坐在我床边。我能感觉到她单手撑在我枕头边,轻轻倾下身来,看著我,长时间地就是这麽看著我。
  耳畔传来她刻意放浅的呼吸声。皮肤上却感觉不到气流的存在,只闻到一丝清水的气息。
  ──果然是梦。
  不知道她究竟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麽好看的。她的表情隐在阴影中,半分也看不清楚,只有冰冷的长发在月光中莹莹摇曳,一丝一缕拂到我的手背皮肤上。
  痒。
  睡梦中,我蜷了一下手指。
  睡梦中,她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一般,撩起下袍,弯下左边膝盖,在我的床前跪了下来,双手同时伸出,十指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掌,像珍宝一边向上慢慢托高。
  我能感觉到,原本一直在我手背上流连,痒痒拂扫的冰冷发梢,顺著我分开的指缝软软滑落。划下一道麻痒的细线。还没等我松开微皱著的眉心──一条湿热粗糙、带著颗粒物的舌头代替发梢,覆上了我的指尖。
  接著,我的指腹陷进了两片又烫又紧的热唇中,真空状态被慢慢吸进去,紧贴著内侧嫩嫩黏膜,轻轻吮了吮,舌尖在指纹上逆时针划著圆,再用舌头依依不舍湿漉漉抵出。
  太痒了,太烫了……
  我想从女人湿热口腔中抽出手,可是连一块肌肉都无法移动,我想睁开醒来,试了无数次,却筋疲力尽的失败。依然沦陷在一片黑暗的梦境之中。
  在我无望地挣扎在梦魇中的时候,女人的动作却还在继续。她几根指头捏住我的手心,挨个掰开我合拢的手指,一根一根拎起来强行按到她的嘴唇上,然後,炙热唇舌覆上去,不停地追著我蜷起的指尖,轻舔、缠吻、深吮。撩舌尖抵住剑茧,偏执揉动,动作又浅、又贪婪──就像是沙漠里迷路的旅人握著最後一杯水,嗓子眼火烧火燎,却强自忍耐,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
  沈寂的黑暗中,不断传来湿润的“嗒”、“嗒”、“嗒”声。
  这太过了……停……女孩子不能……这麽……放浪……
  太痒了……太……烫了……
  我陷在梦里,眉头紧蹙,肌肉不时收紧,额头逐渐沁出了汗,呼吸声愈发深重。
  夜色如水,她单膝跪在我床下,全部身体都倾向前,牢牢握住我的手腕。转动头颅,忘情地吮著、尝著。
  我几次掣动手腕,试图从她魔鬼般的红唇中抽出手指,但又立刻被她视作是我难得的回应,呼吸声急促不可抑地将我的手重新拉回到她的嘴唇前,膜拜一般,深深地,一寸不落地,从指尖吻到了指根,接著,再次将我含回了口中,展开新一轮更加激烈的蹂躏。
  这个梦,太真实,也太……病态了……
  我感觉到她叼住了我被吮得肿胀的手尖,随著拢唇、吮气,慢慢地含深进去,唇肉一寸一寸擦过我的手指尖,滚热黏膜裹覆敏感指肚。舌尖在口腔中乱扫,然後她慢慢地合拢牙关,尖利的牙尖轻轻在我的关节处使力,不停地含咬,留下了一串浅浅的印痕。
  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了痕迹这件事情,似乎莫名地_0_ci_0_ji了她。她用难以想象是女性的力度,一把箍住了我的手腕。
  被紧紧攥住手臂,强烈的疼痛顺著我的腕口传来。骨节错位声依稀作响,手掌活不过血来,我感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肿得有两倍大。
  而她蜷起了身体,将滚烫的脸深埋进我的手掌间,紧贴著她留下的牙痕,发出了一声难耐而忘情地叹息。
  ──黑暗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滚烫的液流,像是融化了的热铁,淋淋漓漓地喷满了我的手掌。
  “咚、咚、咚。”
  “──!”
  敲门声中,我脸色铁青,猛地睁开眼睛,绷紧腹肌一下子坐了起来。
  雪亮的阳光直射进眼睛中。我正坐在一张陌生的行军床上,四周空无一人、家徒四壁。
  愣了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是战神居。
  四周很亮,窗子没安窗纱,能看到外面的_0_qing_0_tian_0_bai_0_ri,阳光明媚。寝室内的所有摆设和我睡下时没有任何改变。
  所以……只是梦。
  单手撑额,我摸到了一头冷汗。
  ──自己居然做了一夜的豔梦,自己居然被一场豔梦吓到了流冷汗的地步。
  三百年来,说一点儿也不想女人,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麽荒谬的梦。
  如此的身不由己,如此的……病态。
  我不由得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定睛细细地看。
  手还是手,纹络清晰,几根指腹上有明显的剑茧。
  ──没有任何被砸吮或啮咬过的痕迹。
  门外又一次响起了均匀的叩门声,是岩塔法。
  “殿下,您醒了吗?”
  “进。”我盘起长腿,半靠在床上,嗓音沙哑地应道。
  我忠诚的骑士长踏入了卧室,一手拿著我的换洗衣服,垂下眼睛,向著我行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军礼。
  “早。殿下。”
  我却还在琢磨自己的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
  所以,我是隐形的恋手癖……麽?
  “您的手怎麽了吗?”岩塔法问。
  “没什麽。”我心不在焉地说,抬起手臂,立起手掌,凑近面孔,撩出舌头,尝试著,从下到上,将自己的中指从指根一路舔到了指尖。
  “啪!”地一声,骑士长怀里的衣服掉了。
  没什麽味道,也没什麽特殊的感觉。
  我抬起头来,看向和往常一样毫无表情把衣服重新捡起来的骑士长,问:
  “岩塔法,昨天我送回去那个黑发姑娘……没回来过吧。”
  不是我的错觉,听到我提到那个女孩,骑士长的面容瞬间凝重了起来。
  “殿下,我就是和您通报这件事的。”岩塔法沈声说,
  “守卫们刚才过来确认过了,昨天来咱们这里的那个黑发女孩──昨晚在她的房间里剖腹_0_zi_0_sha了。”


第十六章 嫌犯
  我顿时愣在了那里。窗外的风凛冽了千百倍,每一柱都撞在我心上。
  “什么?”
  岩塔法声音像是来自天外:
  “黑发的太阳王妃子今早被发现,腹部被完全剖开,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不可能。”
  骑士长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我低下了头,脑子一时乱到要爆炸。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岩塔法:
  “为什么说是_0_zi_0_sha?”
  岩塔法还没开口说话,另外一个声音就突然突兀地插了进来。
  “——什么都还没定性呢。”
  我转过头去,神色不安的内务官和一位穿着黑衣,身形肥胖,表情阴鸷的武官就站在我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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