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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娃是国之大事-分卷阅读58


  虽然他面色难看,可这话说得极为真诚。唐宛宛还没来得及想出个祝福的词儿来应答,刚想说“你好好准备明年的春闱”,一句话还没开口,便看着冯知简踉跄着走远了。
  冯知音一连喊了几声“哥”都没等到他回头,只好追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跑远,唐宛宛多看了两眼,却忽然眼前一黑。晏回一只手臂伸过去,既能蒙上她的眼睛,还能揽着人的肩膀往前走。
  唐宛宛看不到路,两手抓着他的衣袖慢慢往前挪步,因为清楚陛下不会把自己带沟里,倒也不慌张,只小声地问:“陛下不会是生气了吧?”
  她竖着耳朵听晏回说话,听到耳畔一声低嗤:“不过是个弱质书生,不知从哪儿学的断玉斩情丝,有什么好气的?”
  待马车走开了,晏回这才接着说:“他身份低微,不敢与皇家争抢,这点尚有可原;可方才他明明认出了朕的身份,却连心中不满都藏着掖着不敢袒露,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敢。身为男儿,骨子里的血性却找不到半点。”
  “再有,遇到挫折便一蹶不振借酒消愁,连明年春闱都要耽误,当真是懦夫行径。”
  将人从里到外批评了一通,晏回这才义正词严总结道:“可见像朕这般有财有势有勇有谋的,才算是良人。”
  唐宛宛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怎么,觉得朕霸道?”晏回眉梢微挑。
  唐宛宛摇摇头,喜滋滋地说:“陛下好厉害啊。”
  方才冯知简从他身侧狼狈行过的时候,不光是他那身素净白衫与晏回的鹤羽大氅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的气场也大相径庭,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仿佛一下子就被他衬到了泥潭里,愈发衬得晏回身形伟岸。
  这么直白的夸奖,晏回极为受用,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四目相对,促狭问:“哪儿厉害?”
  傻姑娘唐宛宛浑然不觉这话里的深意,张着唇一脸茫然:“哪儿都厉害呀。”
  晏回笑了笑,对这个回答并不太满意。不过来日方才,她总会有这个悟性的。
  趁着夜色回了宫,晏回下了马车却忽然怔住。
  “陛下看什么呢?”唐宛宛探着个脑袋,怎么也没等来他的手,也不矫情,自己敛起裙摆跳下了车。
  地上沾了薄薄一层白,晏回微微一笑:“下雪了。”
  这雪下得并不大,甚至看不到夜幕中飘过的雪籽,直到沾湿了睫毛、化在了脸上才能感觉得到。
  两人望着雪景,一时静寂无言。
  唐宛宛怕他还记挂着先前那事,从身侧绕到晏回身前,掀开他的大氅钻了进去,然后两臂一张,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她极少这般主动,平时都是晏回步步紧逼,她才半推半就地让他抱。晏回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大口糖,声音都有点不稳,却顺势将人抱了个满怀,笑着问:“做什么呢这是?”
  唐宛宛仰着脸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说什么,却立马抿住了唇,笑眯眯不说话。
  晏回也不逼她开口,她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左右不过那么几句,此时想说的约摸是“陛下真好”一类的。
  至于,这样浅白的话里蕴着的情意,他无需想也知道。
  *
  是夜,长乐宫早早熄了烛。
  唐宛宛窝在他怀里,跑了一整天,已经困得迷糊了。不多时却觉身前忽然贴上一片凉意,凉得她打了个哆嗦,忙问:“是什么呀?”
  晏回身有内力,在黑暗中也能视物,虽不清晰,却也足够。他低头撩起她散在枕上的发,探至她颈后系了一个结,又将那块玉石捧在手心里摩挲。
  “祀天坛深处有一无根之泉,行经祭坛四沿,入池水时会从一金蟾口中流出。每一甲子,金蟾口中便会凝出一块乳石,便是此物了。据说能消灾弭祸,化凶为吉,朕也不知灵不灵。”
  他把这块凉冰冰的石头暖热了,这才放回唐宛宛身前,又怕此等大祥瑞她压不住,心说最近得观察一段时日,若戴着难受还是取下来为好。
  唐宛宛拿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顺着这玉的边沿摸了一圈,只认出是个椭形的石头。
  她抿着嘴偷乐:“这样珍贵的东西,合该陛下戴才是。”
  晏回唇角牵出一丝笑,说出的话却有几分猖狂:“朕有真龙紫气护持,又有八百仪卫近身,灾祸见了也得避着走。”
  唐宛宛又摸了摸这块玉,越想越不好意思,“要不把它切开,我跟陛下一人一半?”
  “胡闹!”晏回一皱眉,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掌,“这是天赐之物,连磨损都不好,如何能切开?”
  “陛下怎么还_0_da_0_ren的!”唐宛宛皱着脸缩到了墙根去,黑亮亮的眼睛瞪着他,明显是不高兴了。
  晏回那一巴掌是悠着劲儿的,说是教训,不如说是调戏。不然照他的手劲,早把人欺负哭了。
  打疼了,只好再把人捞回怀里给揉揉。
  本还想夜里温存一会儿,可他还没来得及下口,唐宛宛就已经睡熟了,微微张着小嘴,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今日天没亮就起来了,又跟着他东奔西走一整天,确实是累得很了。
  晏回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敢再盯着她看,平身躺好,身下的躁意只能自己纾解。


第44章 请安
  晏回是生生被热醒的。
  身上盖了一床厚实的驼绒被, 身前还被这么个小火炉箍得紧紧的,晏回被压得气儿都喘不匀了。
  若只是被子厚, 他还堪堪能忍受, 出了一身汗却是因为寝殿是有地热的。地底下铺着烟道,在后殿烧热炉子, 热风就能顺着烟道一路传至寝殿的地下, 屋子里走那么一圈,很快就能暖和了。
  这地热的法子虽巧, 却也不是万能的。夜里睡着了人不警醒,怕烟气顺着地缝走上来会熏着人, 后殿的炉子得在丑时以后熄掉, 到黎明卯时左右才会重新燃起。
  这会儿清早的炉子生起来了, 把晏回给热醒了。
  唐宛宛睡得四仰八叉的,晏回轻手轻脚地挪开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儿,这番动作还不能吵醒她, 委实不容易。等到从厚实的被子下脱出身来,又出了一身汗。
  晏回起了身等了半刻钟, 仍没等到宫人才催。他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今日是休沐,朝会也要停一日。这又赤着足上了床,连人带被搂进自己怀里, 总算踏实了。
  难得能奢侈一回,可每天这个点儿起早成了习惯,合上眼也再睡不着了。晏回垂眸看着怀里睡得踏实的姑娘,默默算了算, 从昨晚戌时正到这会,宛宛已经睡足了四个时辰。
  于是他十分正直地想:多睡伤身,不好不好。
  这个“为了她好”的念头一起,身下的燥意就再也压不住了。
  唐宛宛是被埋在肩膀的一颗大脑袋给吵醒的,肩头凉飕飕的,又时不时贴上一阵温热的气息。她睡眼惺忪地瞧了瞧,呆了那么一会儿才意识到当下的处境,忙把自己的中衣护严实,气不打一处来:“陛下做什么呢!”
  中衣的扣子都解开了,她挡也挡不住什么。晏回低低笑了一声,舌尖一路向下,衔了一朵微湿的蕊尖入口。
  唐宛宛入宫一个多月了,却还是头回在白天做这等羞人的事,她隐约都能听到丫鬟在外室走动的声音了,羞耻感成倍暴涨,生怕内室的动静传出去。她忙以手抵在晏回的胸膛上,软着声求饶:“陛下你且忍忍,咱等到晚上不成么?”
  晏回蹙着眉在那处咬了一口,惹来一声嘤咛,晏回仍不满意,低声斥道:“宛宛真是狠心。”
  “啊?”唐宛宛一脸懵。
  晏回箍着她一只手腕探至自己身下,声音含笑:“朕昨晚怜惜你困了,这才硬生生忍到今早的,几乎一宿没睡安稳。宛宛怎么不知道心疼朕,还要我这样熬到今晚?”
  ——这么听来,好像是自己不对诶?唐宛宛稍稍犹豫了那么一瞬,还想再开口却被堵住了唇。晏回瞅准时机更进一步,唐宛宛只得且战且退,轻轻松松就被剥去了最后一层遮挡。
  ……
  半个时辰之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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