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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恋-分卷阅读34

写的一幅字,盛夏插话,“三哥,你有空写福字送给我,我要照着写。”
  夏舅舅:“你先把你钢笔字练好了再说。”
  盛夏不服气,跟舅舅闹着。
  后来这个话题就打岔过去,他以为盛夏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她从小就不爱练字。
  再次跟盛夏见面,她已经大学毕业。
  期间她也会回北京,不过他在国外,从来没碰到过。
  那次见面是在纽约,闵瑜带着她去找他,她要开演奏会,闵瑜让他帮着协调演奏会的场馆。
  那段时间闵瑜跟前男友闹分手,没时间管盛夏,就把盛夏全托给了他。
  白天时,盛夏就跟着他去公司。
  她喜欢盘腿坐在窗边,画对面的帝国大厦。
  晚上他加班时,她也陪着,说喜欢看曼哈顿的夜景。
  那晚他处理邮件,她就搬了倚子坐在他旁边,他回头时,她右手托着腮,懒懒的模样,左手正拿着铅笔在他文件上画画,画了一朵小花。
  小花的样子像极了她小时候、在他书法作业纸上画的那些小花。
  他指指那朵花,“一会儿擦干净了,这是合同。”
  盛夏抬眸,他正好也看向她。
  她嘴角带笑,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就不擦。”连口气都跟小时候一样。
  她清澈见底的眼神里,有任性,有撒娇,有小小的骄傲,还有很多特别美好的东西。
  对视几秒,他赶紧转过去,假装继续处理邮件,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呼吸莫名的加快。
  他从来没想到,有天会陷在一个人的眼神里,出不来。
  那晚他加班到很晚,盛夏也一直陪着他,后来她趴在办公桌上,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背,说了很轻的一句:三哥,我喜欢你。
  .
  直到现在,他都喜欢看她的眼睛。
  特别是两人亲密时,看着她的眼,他经常会失控。
  还有她的笑,也跟平时不一样。
  在一起后他才发觉,只有她很开心时,才会有那种像小孩子一样毫不掩饰的、最纯粹的笑。
  在最后一场小提琴演凑结束,她在台上致谢时,还有她考研那天中午,他去公寓接她时,都是这样的笑。
  盛夏还特别喜欢画画给他,画的也是千奇百怪。
  有次画了一棵树,叫盛氏孤独树,树的别名叫‘三哥’。
  她说:“世界上有两种树最孤独,因为世上仅存一棵,其实我觉得有三棵树最孤单,第三棵就在我家。三哥,你是孤独的,我说的是灵魂上。不过以后你就不用害怕了,有我陪着你,放心吧,我不会抛弃你的。”
  任彦东从过去的思绪里抽身,把这幅字折好收起来。
  杯子里的水也已经凉透,他拿上字画,端着水杯进屋。
  今晚因为这个饭局,很多工作还没处理,他去了楼上书房。
  书房很静,开电脑时,他又走神几秒。
  以前回到家,心里是满的。
  在变化莫测、尔虞我诈的商场,他每天要应对形形_0_se_0_se的人和事,也只有回到家才有片刻的安静,不用去想生意场的虚以委蛇,在盛夏眼里,他能找到原本的自己。
  可现在,家里、心里都是空空荡荡。
  因为一个谎言,他感觉一点一点的在失去她,怎么都挽回不了.
  公寓那边,闵瑜把盛夏送到家后没急着离开。
  盛夏笑笑,“没事儿,你快回吧。”
  闵瑜看着她,“盛夏,别逼着自己坚强,恋爱中的女人谁都是个俗人,爱了就会斤斤计较,没法子的事儿。你要是感觉实在没法消化得了,就什么都别去想,交给时间吧,时间能淡化很多东西。”
  盛夏点点头,“我不会自我纠缠。”
  闵瑜揉揉她的长发,“早点睡,晚安。”
  闵瑜离开后,盛夏接到了夏女士的电话,自从分手后,夏女士只给她发过一条信息:【想要什么,列个单子给我。】
  “妈,您还没睡呢?”
  夏女士:“刚散会。”她只字没提分手那事,问女儿:“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你要拍电影?”
  盛夏:“嗯,今晚还跟导演和剧组那些人一块吃了顿饭。”
  两人聊了聊电影内容,之后夏女士问:“这周末有空没?”
  盛夏:“这段时间都不忙。”
  夏女士:“那周末我跟你爸到你那吃饭。”
  他们三口已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还是过年时碰过面。
  盛夏分手,老盛一直都担心女儿状态,好不容易安排出几天的时间,说要过来看看女儿,陪陪她。
  结束通话后,盛夏去了书房,把之前收藏的那些字全拿出来,一幅幅,都认真看了一遍。
  她给朋友打电话,就是之前帮她拍下字画的朋友。
  “在北京不?”
  朋友:“没。”笑着跟她说:“不在北京也照样陪你聊天,回头你把电话费给我充好就行”
  问她:“嘛事儿?”
  盛夏:“这一年半你给我拍的那些字,我抽空送到你工作室,再有慈善酒会,你直接送给主办方,拍卖的钱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朋友愣怔,电话里安静了几秒。
  “夏夏,你喝醉了是不是?”
  盛夏:“没喝酒。留着这些字,最后也是徒留悲伤。”
  现在这些字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意义。
  不仅没了意义,还成了一根刺。
  诚如闵瑜说的那样,她就是一个俗人,做不到豁达。
  太多不确定困扰着她,不自觉的她就会胡思乱想。
  刚才从饭店回来的路上她就想着,要是他跟很爱的女人在一起时,是不是也会像那晚在餐厅遇到的一对情侣,吃个饭都能从头说到尾?
  后来想着想着,她心里就发疼。
  “我现在已经不适合做这些字的主人,给它们找个合适的去处吧。”
  朋友在心底微微叹气,“你跟任彦东就这么算了?你真就舍得?”
  默了默,盛夏才出声,“现在肯定舍不得,可总得往前走,跟他有关的东西我会一点点清理。”


第二十五章
  周六那天, 任彦东没去公司,把书房那幅字拆下来给老万送去,盛夏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带走了, 只有这幅字,她没动。
  在她看来,这幅字只是老万解燃眉之急拿来救场的道具,不属于她。
  下午字画行不忙, 老万正在会客室写字,任彦东进来时他微微吃惊, “今天怎么有空?”
  任彦东:“休息。”
  从过年到现在, 他一天也没闲下来。
  他把字放到展示台上, “你的镇店之宝。”
  老万:“送都送了,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再说, 也不是看你面子送的。”
  任彦东直言不讳:“放在家里碍眼。”
  老万:“.”
  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那么贵一幅字, 他竟然说碍眼。
  老万搁下笔,把那幅宝贝放到保险柜里。
  他也理解任彦东, 毕竟这幅字是任彦东撒谎以及被甩的直接证据, 连盛夏都不把它放在心上了, 看着是要碍眼和扎心。
  “跟盛夏现在怎么样了?”
  任彦东双腿交叠,倚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半晌后才说了句:“不怎么样。”
  老万本来想给任彦东泡茶, 看他一副疲惫的样子,大概也没心思喝茶, 就给他倒了杯温水。
  搁以前,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八卦别人感情问题,就因为任彦东和盛夏这事,他也算小半个参与者,总觉得心里不安。
  他把水杯搁在茶几上,问任彦东:“那你打算怎么办?”
  任彦东也没想好具体怎么办,要是想到了,就不会踌躇不前,他只知道:“目前的路行不通。”现在他在一条死胡同里,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回到原地。
  老万:“行不通的路就要放弃,再寻其他出口。”
  任彦东揉着太阳穴,考虑片刻,“嗯”了声,他现在不想讨论这些,“我眯会儿。”
  老万摇摇头,把会客室的门关上,去了外厅。
  一直到傍晚五点半,老万才进会客室,准备叫醒任彦东,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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