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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今夜想你-分卷阅读24

穗抬头。
  驰厌冷冷说:“以后这种事,别再管了。”少年声音像是淬了冰,“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多少也该聪明点。”
  她安安静静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驰厌知道,他心中还在烧着曾经那团火。如果她管了,可是又不会管一辈子,那又有什么用呢?就像同情路边的猫猫狗狗,偶尔喂顿饭,让它们少一顿毒打,可是不把它们抱回家,所做一切全部没有意义。
  他真是恨透了这种会让人期盼又心脏疼痛的同情。
  驰厌眸光冷冷的:“你记好,换做是我,无论你发生什么,我也不会管。”
  姜穗愣了许久:“噢。”她想了想,软糯糯的声音小心解释道,“对不起,我脑子反应慢,反应过来就站在那里了。”
  所以原本如果反应过来了,她就不过来了对吗!少年口腔里咬出一阵血腥气,他看也不再看她,找段玲去了。他为什么自取其辱,说了那样一番话!
  姜穗握着自己手中的钢笔,久久无言。
  她有些茫然不解,她按照驰厌的心意解释了,可是他似乎更生气了?
  =
  林雯雯和段玲打架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学校,
  连低年级的初一学生,也普遍知道了这件事。陈淑珺从蒋娣那里听完八卦以后,眼睛闪闪给姜穗说:“那个段玲就是大老板的女儿欸,听说她出生有缺陷,长得非常奇怪。段玲以前辍学过,据说是怕别人说她长相,这次来我们学校读书,他爸爸还让一个男生陪着她读呢。”
  姜穗点点头,用直尺比着画线。
  如果那天还没看明白,现在也该明白了。驰厌就是那个陪段玲读书的人。
  她记忆中驰厌从未接受采访,从不提起过去,因此姜穗不知道他成功那段路有多么坎坷艰辛,然而如今这条路,是他的选择之一。
  陈淑珺问:“姜穗,学校不允许学生打架,你觉得她们会受到什么处罚啊?”
  姜穗想了想:“谁的错谁就处罚重一些。”
  陈淑珺说:“那可不一定。”林雯雯是学校的门面骄傲,而段玲有背景。学校不可能不处理这件事,毕竟阳光初中注重风评,可是处理,也不知道会偏向谁。
  陈淑珺凑过来,小声说:“我听说是有人在跟林雯雯说段玲额头奇怪,段玲没教训那个说话的人,反而打了林雯雯,然后她们就打起来了。”她嘟囔道,“果然是见不得人家好看。”
  姜穗愣了愣。
  这样说的话,那么其实都是段玲的自尊心在作祟。
  当然,班上流传着各种版本,还有人讨论:“那个跟着段玲来读书的男生,才是最尴尬的存在吧?”
  “我知道他,他叫驰厌,是我们年纪第一名驰一铭的哥哥。”
  “不会吧!”
  “真的,不骗你们。以前他在二桥下修车,好多人都看……”
  同学们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姜穗敲敲他们的桌子,大家都看向她。姜穗认真说:“段玲_0_da_0_ren就是因为别人议论他们。”她把版本里的“她”改成了“他们”,然而这样的效果也出乎意料好。
  “……”同学们尴尬对视一眼,纷纷闭了嘴巴,听说初三的段玲_0_da_0_ren好恐怖哦。
  下周一学校升旗仪式,关于打架一事的处理果然出来了。
  教导主任念了处分,林雯雯“记小过”,段玲“记大过”处理。这个结果让许多人惊讶,毕竟段玲来头那么大,大家都以为学校会偏袒她。
  然而淳朴的校风高高挂在了国旗台上,上书“厚德载物,公正育人”。
  姜穗看着这几个字,明亮的桃花儿眼弯成月牙儿。
  有的地方,它虽然不是什么贵族学校,可是品质的高贵无法比拟。这也是她爱自己过往、爱母校和青春的原因。
  除了记过处分,学校还有罚打扫后山的处分。
  林雯雯因为是“记小过”,于是打扫两周,段玲则需要打扫一个月。
  处罚开始执行的时候,已经四月初了。
  阳光小学后山变得暖洋洋,这里是以前的学生上自然课的地方。但是学校后来取消了自然课课程,倒慢慢成了一小块荒林。
  学校领导人热爱环保,舍不得这片绿油油茂盛的山林,于是让犯错的学生扫扫落叶,捡捡以前丢弃的塑料袋。
  山林设了围栏,里面没有危险的动物,对于学生来说很安全,因此这么多年受罚制度就流传了下来。
  然而这个惩罚对于段玲有利,她有个会帮她干活的人。而林雯雯没有。
  等林雯雯惩罚结束,段玲也坐舒舒服服坐上车等待时,只有驰厌还拿着学校的垃圾筐和垃圾钳夹塑料袋。
  四月中旬,放学后,刮起了大风。
  空气还带着几分春天的料峭,驰厌也没想到自己在山上会出事。
  大风呼呼开始吹时,他皱了皱眉,立刻从后山下去。
  他以为自己刻满伤痕的身体已经无畏风雨的侵蚀,然而他胃中突然绞痛。
  纵然骨骼已成钢铁,可是曾经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让他的胃不堪重负。他有很严重的胃病。
  在文雷手下还好,可是段玲因为受罚,迁怒在了他身上,她给的东西,是每天两碟芥末,看人看着他吃完。
  风吹倒枝丫时,驰厌眼前发黑,从小路上滚了下去。
  垃圾筐和铁钳也掉了。
  他忍着痛,下意识护住了头。
  横生的枝干撞击上他的胃部,他几乎痛到昏死过去。
  风刮得更厉害了。
  树叶扑簌簌落下,如果这不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他会以为这是凄冷的秋。他从不畏冷,可是此刻冷得发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不能自己想办法回去,那么没人会来找他。
  段玲不会,她翻看穿搭杂志,甚至不会多问一句。在她眼中,他确实就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弟弟驰一铭也不会,他知道驰厌如今在“工作”,也习惯了驰厌的强大。
  驰厌靠在树干,喘息着闭上眼睛。
  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来时生不由己,偏偏离开也悄无声息。他没爸爸,没妈妈,襁褓里只有一张“厌”字。
  他没力气了,他挣扎不过这个世界突然的残忍。
  2000年春天,他什么也没想,脑海中一片空白,因为他知道,没人会来找他的。
  =
  姜穗做完值日,关上门锁好窗户。
  她踱步走到校门口,有些忧心狂风大作的天气,走到校门口时,她恰好看见了段玲那辆小轿车。
  黑色小轿车半开着窗透气,姜穗远远看了眼,车上坐了一个中年司机,后座坐着戴口罩的段玲。
  段玲恼怒地说:“老张,开车!”
  老张犹豫地说:“可是驰厌还没回来。”
  段玲声音尖锐:“难不成我该等他吗?他算什么东西!他长了腿就可以自己走回来。”
  老张叹了口气,驰厌平时帮他做了不少事,他还是决定帮他说话:“家里离这里很远,如果下雨,他不好打车回来的。”
  段玲说:“现在这种情况都是他害的,立刻开车,不然我告诉我爸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老张朝学校看了一眼,无奈地发动了车子。
  姜穗走了几步,反应过来后皱紧了眉头。他们竟然不管驰厌回家了。
  风刮得这样大,从后山下来虽然有一点距离,可是早该下来了。
  驰厌不是那种死板将工作做完的人,他知道天气不好,就应该会下后山的。
  可是她这个动作慢吞吞的人都把卫生做完了,他还是没有下来。记忆中的驰厌非常守时,他曾经说三天后的下午三点给她说肝源消息,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不该没有从后山下来。
  这样沉稳又守时的人,不会明知段玲脾气差还让她等。
  巡查老师检查完教室都已经离开,驰一铭应该也早就回家了。
  姜穗怕驰厌是遇到什么事,连忙转头就往学校里走。
  =
  后山的路并不崎岖,姜穗踩着松软的泥土走上去时,竟然也一次没摔。
  她拉紧书包袋子,越容易摔跤的人反而走得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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