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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眼-分卷阅读105

早上那个姐姐一样,其实是入了邪教,就好像我,如果我没遇上叶濛姐,我如果死了,大家一定会觉得我承受不住家暴和校园暴力才_0_zi_0_sha的?”
  “会。”
  那晚,周雨再也没出过房门。厨房里只剩下他们俩,吧台上昏昧地灯光投落下来,四周静谧无声,几乎隐隐可以听见冰箱的嗡嗡运作声,叶濛惶惶站了会儿,低声问:“你从马猴那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李靳屿点了根烟在抽,侧着身子把烟灰缸拎过来,掸了掸烟灰说,“马猴说自己是‘引真’,周雨当场就否认了。”
  李靳屿说让他爽的时候,马猴当时差点给他跪下,他哆哆嗦嗦地缩在拖把堆里,屁滚尿流地说:“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嘴贱我嘴贱。”
  看起来马猴的骨架子其实比李靳屿还大,但到底整天浸淫在小姐堆里,腆着个啤酒肚,身子骨虚,李靳屿踹那两脚,立马给他吓得跪地求饶。
  李靳屿坐在地上,一条腿支着,胳膊懒洋洋地搭着,手机对着他,“王兴生到底怎么死的。”
  马猴一脸诚恳,“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劝他不用跟‘引真’作对。然后我就听说他_0_zi_0_sha了。”
  ……
  “这人嘴里有真话吗?”叶濛将他夹在手里的烟抽过来,含着。
  李靳屿垂眼睨她,喉结滚了滚,“不知道,但是他这话,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王兴生的监控视频到底是谁换的。”
  “谁。马猴?”
  “不,”李靳屿说,“是王兴生自己。”
  叶濛夹烟的手一抖,李靳屿斜她一眼,继续说,“_0_ni_0_ma_0_de车里有门这本书,早上宏光大厦的那个女生是抱着书跳楼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可能是认为,这门的背后可能会是另一个世界,有点像死亡仪式感——抱着书_0_zi_0_sha,就好像他们穿过了一道门,走向另一个未知的世界,或许可能正如‘引真’_0_xi_0_nao的那样,这扇门的背后,是一个繁华无争的世界,无金钱,无等级,无歧视,无恐惧,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领土。如果是这样,王兴生_0_zi_0_sha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进行这个仪式感?”
  “会不会太匆忙?”
  “可能吗?一个信_0_jiao_0_tu,无论多匆忙,这个最基本的仪式感是不可能放弃的。王兴生应该跟这个‘引真_0_da_0_shi’起了冲突,或者他想脱离‘引真_0_da_0_shi’,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威胁,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要把一桩普通的_0_zi_0_sha案弄得这么诡异,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因为他要防止像八年前你妈那样,被定义为普通_0_zi_0_sha。”
  “那他为什么要切换掉监控?”
  李靳屿说:“他17号凌晨三点从酒店退房,之后一整天消失在各个监控里,18号九点被人发现死在车厂,他抵达车厂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他进入车厂前一刻的视频用10号的监控替换掉。我一开始陷入了一个误区,监控一定是凶手替换的。直到早上那个女生的案子,我才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像王兴生这个案子,如果我是凶手,我巴不得监控明明白白地看着王兴生自己走进去。王兴生凌晨退房,换掉监控,等等看起来一切诡异的行为,他只是想告诉警察,他不是_0_zi_0_sha,他当时应该受到了胁迫,他要这个案子引起全社会的关注,或者说,是他想把‘引真_0_da_0_shi’推到警方面前。”
  =
  聊到这,叶濛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好像依稀看到了一丝曙光。
  然后再是长久无话,谁也没再开口,气氛有些尴尬。月光沉进来,光滑地落在地上,像薄薄一层纱。其实,刚在巴山会所的顶楼,两人因为马猴的事情吵了一架。
  从巴山会所的楼顶往下俯瞰,整座繁华的北京城尽收眼底。一幢幢鳞次栉比的高楼,直耸入云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好像四处散落的灯火,一簇簇地亮着。立交桥上一溜的赤红色车尾灯像一条绵延不绝的灯带。这是个绝佳的赏景地。
  周雨茫茫然地站在天台上朝下看着,一切都井然有序,安静祥和地好像是一个平行世界。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三人在顶楼,叶濛还在质问李靳屿,周雨怕被殃及,自动自发地站到了离他们最遥远的角落,已经听不太清楚的声音,再瞧过去,两人好像吵架了。李靳屿伸手要摸姐姐的头,被她打开了。
  巴山会所顶楼很高,感觉头顶的月亮触手可及。两人站在栏杆那边,李靳屿神情恹恹地靠着栏杆,手里夹着一支烟,衬衫扣开着露出令人遐想的锁骨,脖子上的创口贴已经撕掉了,袖子也卷着,干净澄黑的西裤上印着两块灰斑——是刚刚踹马猴时被他的手给摸脏的。
  他并不在意,他只是安静沉默地看着叶濛。他眼神散漫不羁,透着一种不悲不喜的冷淡,甚至有点轻飘飘的,好像浮在空中的落叶,漂漂停停,怎么也没落到实处,让叶濛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好半晌,他伸手想帮叶濛摘掉头发上的毛,手刚伸出去,结果被叶濛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开了。
  “你别碰我!你到底对马猴做什么了?”
  李靳屿一只胳膊肘搭在栏杆上,人靠着,夹着烟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他愣了下,眼神忍了忍,慢慢收回把烟掐了手老老实实抄回兜里,别开眼,哑着嗓子说:“好我不碰你。”
  “你不说我去问周雨了啊。”
  “周雨不会告诉你的,”李靳屿下巴冲角落那团瑟瑟缩缩、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的影子一扬,“你没看他都躲那边去了。”
  “李靳屿你!”
  “你又要跟我吵架吗?”他眼神不亮,甚至有些暗沉和压抑,却折着身后的灯火,像未名的怒火。
  “是你不听话啊!”
  “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
  “我说过吧,违法的事情不要做,你都二十七岁了,这些道理——”
  “对不起啊,我妈没教,”他咬着两颊似乎在忍,最终没忍住,那暗沉压抑的眼底,像是淬了冰水,仿佛回到初遇那晚,好像那腥涩不安的宁绥湖水。那条没人要的丧家犬,不顾一切地脱口而出:“我要不是想着你,马猴那狗东西现在已经死了你信不信?”
  说完,李靳屿转过身,两手搭在栏杆上,拿背对着她,低头弓背沉默良久,他好像很难受,胸口急促地起伏了下,他现在恨不得浑身骨头都一根根拎出来重组一遍,但还是用力忍着这股在他全身血管里炸起的暴戾感,吐了口气说:“说实话,我今天非常不爽,是真的非常非常不爽,比看到你跟勾恺接吻的照片那次还不爽。但我到现在都还是忍着,我怕吓到你,我更不想因为那个狗东西跟你吵架。你要是看不下去,你先走,明天我再去跟你道歉。现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解释。我就这样了。”
  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栏杆上搭成塔状,在月光下格外白和清晰,叶濛看着那双干干净净又冷淡的手,无法想想这样一个男人,骨子里流淌着怎样的血液,是善还是恶?如果他出生一个普通正常的家庭,现在或许也是个斗角峥嵘的社会精英,他可以成为任何人——写不完论文评不完职称的医生、整天被关在实验室的科研人员、英俊冷淡的外交官……甚至是迷疯所有人的idol。他们又会以何种方式相遇?
  不,他们不会再相遇了。他还会那么轻而易举被调戏两句就爱上她么?也不会了。
  头顶的月亮,好像淡下来,将他整个人拢得格外清冷,灯火再也融不进他的眼里,他低着头,始终不愿意看她。
  =
  时针指向十二点,窗外的树影憧憧,听见“沙沙”声作响,交换季节万物都矛盾,人也有点矛盾,周雨都一觉睡醒,睡眼惺忪地揉着眼镜出来倒水喝,这俩还靠在厨房的吧台上,一动不动,谁也不搭理谁,叶濛也不说走,李靳屿也不说让她走,反正就懒洋洋地耗着。
  皮带还在桌上摆着,两人真是一动都没动过,周雨倒水准备走。
  终于听见叶濛温柔的声音,“那……我回家了。”
  “嗯。”男人很冷淡。
  哎,还没和好呢!周雨叹着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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