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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分卷阅读513

到水缸前,探出枯瘦如柴的手,抓起挂在树枝上的水瓢,打了半桶水,仔细洗过手后才请国君去了自己的茶室。
  茶室轩窗大敞,光线明亮。
  茶室里没摆多余的家具,只一个靠墙的柜子,一张至于中心的矮案。
  地板擦得纤尘不染。
  二人脱了鞋,迈步进入茶室。
  孔蛊老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一个垫子递给国君。
  他这儿不常招待客人,只有一张垫子,是他平日里坐的。
  国君接过垫子,在他对面铺着坐下了。
  孔蛊老双手撑着矮案,缓缓地坐下来。
  国君见他略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叹息道:“下人还是打扫与做饭时才过来一趟吗?平日里不留个人在身边伺候的?”
  孔蛊老打小不爱喝热茶,他这儿的茶都是凉的。
  他拎起茶壶,给国君倒了一碗凉茶,用苍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说:“我还走得动,等哪日动不了,再请人来照看我吧。”
  国君不是头一回劝他了,得到的答案总是没有个新鲜的。
  国君于是不再多费口舌。
  孔蛊老自矮案下拿出一个食盒,用不太灵活的手,慢吞吞地打开:“陛下运气好,今早刚有人送来了一盒桂花糕,我记得陛下小时候很爱吃这个,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了。”
  “现在不吃了。”国君说。
  上年纪后,御医便不让他碰甜食,早几年还想着,如今都戒了。
  “啊,你上回好像说过来着,记性不好了。”孔蛊老自己拿了一块,饶有兴致地吃了起来。
  桂花糕做得软软糯糯的,入口即化,他很喜欢。
  国君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二人谁也没说话。
  但并不感觉到尴尬。
  国君的心里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宁静。
  桂花糕吃完了,孔蛊老问国君:“陛下的心事了了吗?”
  国君以往来,有时一句话也不必说,他自己就能得到解脱,然而今日,他却摇了摇头:“还没有。”
  孔蛊老伸了伸胳膊道:“帝都最近可是出了什么新鲜事?”
  国君垂下眸子,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我一生无子,这个命我认了,为保南诏气运,将亲生骨肉送出南诏我也认了,但为什么用心养大的孩子,还是会让我失望呢?”
  孔蛊老喝了一口茶:“这个失望了,不是还有一个吗?等那个也让你失望了,再做出这副绝望的样子。”
  “……”您老这样我没法儿接话。
  国君叹息一声,道:“当年老国师有预言,‘南诏气数将尽,福祸双生,趋福避祸,或有转机,’如今看来,果真只是‘或有’而已。”
  孔蛊老没接话。
  国君来他这儿也不是真要讨个什么意见。
  又_0_jing_0_zuo了一会儿。
  国君开口:“蛊老是让我把当年那孩子找回来?”
  孔蛊老喝了一口茶:“找不回来。”
  国君一顿。
  又听得孔蛊老道:“看能不能请回来。”
  国君眉头一皱,正要法做什么,孔蛊老似叹非叹地开了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都是肉长的,当初你不要她,现在指望她要你?”
  “……”您老说话能别总这么噎死人吗?
  国君冷冷地说道:“朕没说要认回她!”
  “哦。”孔蛊老又喝了一口茶。
  对话进行到这里,国君才总算觉出了一丝尴尬,不过尴尬的只是他,孔蛊老这个岁数的人,早已不为俗世所扰,他自在得很。
  国君的心里于是有点儿堵:“她在乡野长大,谁知道长成什么样了,朕还有旁支的侄儿,不比帝姬差。”
  孔蛊老接着喝茶。
  国君坐正了身子道:“她乃天煞孤星之命,朕会把这个小灾星接回来为祸苍生吗?”
  孔蛊老道:“陛下不是天煞孤星,我也没见陛下多子多福啊。”
  真、真是要被这老家伙气死了啊……
  孔蛊老又道:“老国师当年说,福祸双生,陛下别忘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机之事,非你我凡胎所能洞悉的。既然这个带福的,没能福泽苍生,那么那个为祸的,陛下又如何断定她一定会祸乱了天下?”
  国君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当初把襁褓中的大帝姬送出南诏时,曾遭到过不少臣子的反对,牛蛋是闹得最凶的一个,他说天下乱了,他来平,要打仗了,他去打,怪个襁褓中的娃娃做什么。
  他没听牛蛋的话。
  孔蛊老虽是没阻止他,可那眼神,分明也不大赞同。
  只是之后,孔蛊老像是将这件事遗忘了一般,一直到退位都再也没有提起,他以为,孔蛊老早把那孩子给忘了。
  “你一直记得她吗?”国君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当年做错了?”
  孔蛊老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道:“老国师临终前,曾来蛊老殿找过我,陛下可知他对我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两个字。”
  “什么字?”国君问。
  “奇怪。”孔蛊老道。
  “奇怪?”
  孔蛊老点点头:“是,就是奇怪,可他在奇怪什么,他又没说了。”
  国君陷入了沉思。
  孔蛊老话锋一转道:“那孩子在民间长大,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爹娘也不要她。”
  三十多年了,国君早不记得那孩子的样子了,他甚至不记得她出生时自己是否抱过她。
  但他记得那一场雪。
  南诏从不下雪。
  她被送走的那一夜,漫天飘起了鹅毛大雪。
  芸妃哭着说,晚些再送走吧,大雪天,孩子会冻死的。
  那孩子睁大一双好奇的眸子看着他。
  许是不知道自己要被抛弃了。
  以为是要出去玩耍,小腿儿蹬得有劲极了。
  他转过身。
  宫门冷冷地合上了。
  宫门外,传来了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293章 气死人的九哥,又见修罗
  国君自打下了废黜女君的诏书后,便一连罢朝数日,有人纷纷猜测,这是没了转圜的余地,也有人说小帝姬乃国君唯一承认的爱女,罚她不过是要给她个教训,待到她反省了,国君的气也消了,仍是会将接回来继承国君之位的。
  众说纷坛,然而这与俞婉一行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驸马原是戴罪之身,托南宫璃的福,国君气得避世了,自然也无人审问他。
  国君临行前没交代如何处置驸马,他没说燕九朝与俞婉能把驸马带走,但他也没说不能。
  俞婉钻了国君的空子,第三日便与紫苏、茯苓一道把驸马的东西收拾了。
  值得一提的是,驸马的东西绝大多数在女君原先居住的院子,而今日是女君搬出府邸的最后期限,因此他们也在收拾。
  南宫雁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下人们在她眼前手忙脚乱地走来走去。
  一个女使不当心弄掉了一杯,茶水洒了她一脚。
  女使扑通跪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南宫雁毫无反应。
  自打被废黜后,她便是这副样子了,就像是灵魂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俞婉路过门口,不经意地看见了这一幕,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乍一看是有些可怜,但这副可怜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呢?
  毒不是她下的,难道她就很无辜?
  当年拆散燕王与上官艳时,她想没想过一个失去丈夫的妻子、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究竟会有多绝望?
  她是没给几个孩子下毒,可她实实在在给燕九朝投了毒。
  俞婉并不觉得她无辜,丝毫也不觉得。
  且往大了说,她不过是被废黜了女君之位而已,又不是被贬为了庶人,又没让家族抛弃。
  想想尚在襁褓中便被当成祸国灾星送出南诏的大帝姬,她这点挫折又算得上什么?
  所以啊,还是疼她的人多了,才觉得自己好委屈。
  照俞婉说,真正委屈的该是那位出生便被遗弃的大帝姬才是。
  一日帝姬的福也没享过,却为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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