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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29

轻轻的一爪子,叼起来,跳到平缓之处,颠儿颠儿地无声无息地回到萧拓面前,这才松嘴。
  十九跑到萧拓脚边,扒着他的衣摆往上爬。
  它身上湿乎乎的,好像跌跤到过水里,萧拓也不介意,俯身捞起来,往丛林外走去。
  十九肥滚滚的小身子扑腾着,奈何被萧拓拢住了前爪,不消片刻也就安静下来。
  他最初见到的初六,就是十九现在这样子,只是没十九这么胖,也没这么活泼。
  是去年这时节,萧拓出外巡视回京的路上,听人说起清云寺里收留了一只小老虎,一位道人在高山中捡到的,等候有缘人收留,常年照顾。
  一听就能相见,它父母已被猎人、求财之人夺去性命。
  当时萧拓想,送到宫里的万兽园就成,园中有技艺最佳的驯兽师傅,不会委屈了小家伙,就说去看看,吩咐随从先一步回府。
  到寺里的时候已经很晚,净空师太亲自送萧拓去往小家伙的住处,路上说顾少夫人也在这儿,恰好住在小老虎相邻的居处。
  那时萧拓已经领教过攸宁的手段,心生笑意,想着笑面虎和小老虎凑到了一块儿,倒是有趣得很。
  初六所在的小院儿,院中与室内燃着灯,只有两个看门的尼姑。
  净空解释,幼虎性子烈,寻常人怕被咬到,它也真不习惯有人在近前。
  萧拓估摸着净空还有晚课要做,便让她去忙,说我看看就走,过几日安排好就过来接这小家伙。
  净空说萧阁老一定能给幼虎找到最好的归处,贫尼没什么不放心的,大抵看他风尘仆仆的,坚持让他用一餐素斋、略作歇息再走。
  萧拓从善如流,说那就吃点儿东西喝杯茶再走。
  净空也便离开,匆匆安排下去。
  初六本来正在室内的蒲团上睡着,一察觉到萧拓进门就跳起来炸毛呲牙。
  惹得他强行把它按怀里逗了一阵,这一来就有些喜欢了,想着不如自己弄个园子安置它——这狗脾气,到了万兽园,得见天儿挨收拾。
  寺里的人送来了素斋,萧拓遣了她们,独自用饭,初六则走到门口坐着,隔着竹帘眼巴巴地望着外面,小身影孤孤单单的。
  萧拓望着它,喝着茶。茶是碧螺春,说不出什么不好,但就是喝不惯,想念着惯用的庐山云雾。
  盘算了一番,几乎歇了亲自安置它的心思:这么一点大,居然显得心事重重,性子又难相与,难照顾,而且他时间也不富裕,它长大后仍旧看他不顺眼,那乐子可就出大发了。
  正想着,见初六站起来,情绪明显不同,又用头又用爪的折腾片刻,好歹是把帘子掀开了一道缝隙,它趁机直起身形,笨拙地翻出门槛。
  摔了一下,它也没发脾气。
  萧拓一头雾水时,听到院门口传来轻柔的女子语声,便走到次间半开的窗前,找了个方便观望却不容易被发现的角度,望向院中。
  净空师太安排他在这里用饭歇脚,又有只小老虎,按理说没人敢来才是。
  初六应该是在门口观望了一下,之后撒着欢儿地跑向独自进院的女子。
  是个身着一袭玄色长袍的羸弱女子,笑眉笑眼地蹲下,拍着双手接初六入怀。
  初六分外亲昵地跟她撒娇,乖得像猫。
  一个看门的尼姑满脸难色地跑进来。
  萧拓打个手势。
  尼姑低声道:“是顾少夫人,她……跟幼虎很投缘,白日晚间只要得空,就会过来看看。她、她不知道您在这儿。”
  “她不进室内,便不需告知。”萧拓心知尼姑似乎还有为难之事,不感兴趣,便就没问。
  尼姑松了口气,语声更轻,“阁老放心,顾少夫人就是到外面透透气,不会进室内。”随即原路退了出去。没过片刻,她与另一个守门的被人支去了别处。
  萧拓听话里的意思,是顾家的丫鬟骗两名尼姑去了相邻的院落。
  他要是有歹念,她唐攸宁今晚不就是害了自己?
  那一刻真觉得她私下里太不着调,率性而为。下一刻,他明白原因了——
  攸宁抱着初六到了石桌前,把它放下,自己坐到石桌上,双脚踩着石凳,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扁方的酒壶,旋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很娴熟的样子。
  萧拓嘴角抽了抽。
  在寺里住着,喝酒,亏她做得出。怪不得那尼姑言辞闪烁,合着是知道她喝了酒,甚至喝高了,也不想或是不敢往上禀报。
  萧拓不知道那醉猫什么时候走,只知道不招惹不碰面是最好。
  初六坐在她身侧,一双比照身形显得圆圆的大大的前爪并拢着,时不时往她近前挪一挪。
  攸宁一手把着酒壶,慢悠悠喝酒,一手则摸着初六的头,和它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言细语:
  “听说今儿肯好好儿吃饭了?乖,就得这样,不论到哪儿,都不能饿肚子。”
  “我这几日没胃口,不然也就陪着你吃饭了。”
  “嗯,我又喝酒了,不喝睡不着。”
  “寺里这几日在做法事,超度的人,是与我最亲近待我最好的人。不是母亲,我那位母亲,快让我不认识那俩字儿了。”
  说到这儿,她笑,在月光影里、灯笼影里,现出几颗贝齿。
  但那笑容没有一丝欢喜,透着孤单寥落和自嘲。
  她喝了一大口酒,呛咳了一阵子。
  初六仰头望着她,待她平复下来,身形直起,小爪子扶着她身形,又望她。
  “没事,没事,不担心。”攸宁往桌子里侧坐,把它放到膝上,“怪不得我最喜欢跟你待着。也只有跟你,我才唠唠叨叨,你只听着,只会关心我,而不会忧心那些有的没的。”
  初六慢慢地趴下去,依偎着她。
  “你失了父母,我也没有。”攸宁说。
  萧拓心想,坏了,真喝高了,她那早已离京再嫁的生母也罢了,有也等同于无,唐元涛可还是活蹦乱跳的。
  “真跟没有一样,除了不管我死活、毁我、气我,什么都不会。我迟早要离开他们。”攸宁像是怕膝上的幼虎费解,耐心地跟它解释,“你跟我不一样,你的爹娘是有心无力,不能陪你长大,教你谋生的本事。所以我们不是同病相怜,真论起来,我不如你。可也有好处,心被一刀刀地凌迟多年,往后行事便再不需有多余的顾念。”
  初六身形动了动。
  她抚着它的手势更温柔,“我那所谓的父母,但凡有个人样儿,我也不至于是如今的情形。坏名声有时也有好处,但谁不想过得名声好、麻烦少?”顿了顿,轻轻一叹,“我总担心连累师长、挚友,怕自己的名声连累了她们,聚少离多,来往跟做贼似的。倒也不是不好过,只是偶尔会生闷气。”
  一番话,萧拓听到了心里。只要有选择的余地,谁会愿意众叛亲离。
  “我要是能照顾你,该多好。”攸宁转移了话题,似乎很费力地想了一会儿,“我们认识那天是初六,你要是陪着我,咱就叫初六。”
  萧拓无语。什么名儿啊这是?若是逢下旬遇见,难道要二十几地叫着?正嘀咕着,她却话锋一转:
  “可是不行啊,我听师父说过,你们的寿命一般是十几到二十几,我陪不了你那么久,又是自顾不暇的。”
  萧拓又听出了点儿别的意味。
  “净空师太认识不少心善的人,她放心托付的,就一定信得过。我多陪你几天再走。日后到了新家,不要耍性子。就你这坏脾气,真得改,就算再小,给谁一口谁也受不了。”
  萧拓展目凝视着她清艳的容颜,望着她待同类一般地对待那只幼虎,神色温柔恬静,偶尔一笑,竟显得天真、孩子气。
  可是如何的天真、孩子气,都让他觉得这一幕美是美到了极处,却延逸着无声地孤独寂寞。
  后来,初六睡着了,她把小家伙送到室内,放到堂屋的蒲团上,转身离开。脚步倒还没凌乱。
  再后来,他置办了碎月居,请了驯兽师傅,跟净空打过招呼,说了要自己照顾着幼虎,不需与寻常人提及。
  给小家伙取名字的时候,在心里又嫌弃了好些遍,还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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