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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40

不悦形于色。
  十来年不理俗事,眼下明打明地干涉内宅的事……
  他该不是要改变主意留在家里吧?不然何需在萧拓和她面前做这种徒留话柄的事。
  不能给他继续借题发挥的余地。她把内宅的事情理清楚之前,他还是出去凉快着比较好。
  念头转瞬而逝,攸宁欠一欠身,神色懵懂地问老太爷:“那您的意思是,让我三嫂主持中馈?”
  “昨日老五提起的时候,我也没多想。”老太爷态度和蔼,“今日斟酌一番,不免担心。打理家事不仅要约束下人,还要精于写算。姚先生才高八斗,是孤高清冷的性子,想来也不会让你碰那些杂七杂八的。”
  攸宁唇角逸出单纯的笑容,“家师的秉性,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他曾说过,就算六部堂官,也不乏精于写算的,要不然,谁帮朝廷核对林林总总的账目?
  “为此,他老人家与我师母着意督促我学好心算珠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下人糊弄。”说着,身形稍稍前倾,认真地问道,“难道家师说的不对?”
  萧拓低眉敛目,唇角一弯,“先生说的不错。”
  攸宁看他一眼,展露一个恰到好处的笑靥,又对老太爷道:“我出嫁之前,家师在信中训诫我,进到萧府之后,定要做到夫为妻纲、孝敬长辈、和睦妯娌。
  “他与阁老一样,素来言出必行,断不会出尔反尔,我若是阳奉阴违,他定会从重惩戒。”
  老太爷心情有点儿复杂:她明明不是话多的人,这会儿怎么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是,他真被噎得不轻:她话里话外的,在暗讽他言行失当,会害得老五出尔反尔。他更没想到的是,攸宁的话还没完。
  她哀婉地叹一口气,和缓的语气略略加快了些:“家师也曾说过,这亲朋之间,当真是有着诸多无奈。
  “来请安的路上,阁老提起您明日又要出门云游,因着不能承欢膝下自责,但也说,您过得自在,何尝不是儿孙的福分,这次您出行,他定会思量周全,尽心打点。”
  老太爷眉心一跳,望着她无害的容颜,目光变得深沉。
  好一个刁钻的女子,明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掐断了他取消离京云游的打算。他总不能打自己的脸,来一出出尔反尔,在家中失去威信,失去妻妾儿孙的敬重。
  老夫人则是诧异与惊喜并存,不得不承认,攸宁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路数,她以前没见过,这会儿只觉得非常奏效。
  无形的耳刮子,应该是把老太爷打得不轻。
  委实痛快。
  她少见的愉悦,笑眯眯喝了一口茶。
  三夫人嘴角翕翕,晓得让贤是必然的了。攸宁精于写算,约束下人更不在话下,没一定的手段,顾家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带走那么大一笔财物?
  萧拓淡漠地道:“萧家男子,没有朝令夕改的。这事儿就这么着,交账的事从速,别让我为难。年初至今如有大的亏空,酌情补上些也就得了。”
  说到这儿,他对攸宁示意,与之相形起身,“三朝回门的日子,耽误不得,我们先走了,有事回来再说。”
  余下的父子四人、婆媳四个,神色各异。
  三夫人还欲对老太爷说什么,被三老爷先一步出言阻止:“你聋了不成?照着老五的安排行事就是了。”
  “是啊,”萧延晖帮腔,“小婶婶写算一定不在话下,别的就更不消说,您和祖父不用担心什么。”
  二夫人则快步走到萧延晖身边,掐了儿子的手臂一把,“有你什么事儿?不准多嘴。”
  萧延晖无辜地笑了笑。
  三夫人左看看又看看,红着脸行礼告退。
  .
  去往兰园的路上。
  马车内,萧拓从手边的信函里取出一封,随手递给唐攸宁,“这种门道,你应该也懂。”
  攸宁没接话,凝神分辨信纸的种类。
  萧拓递给她一把小巧的拆信刀,“只管试试。”
  攸宁取出信纸,看也没看,递给他,随后,拆信刀沿着信封里侧的边缘划开,信封就成了一张纸。
  纤细的两指指腹反复摩挲着纸张边缘,片刻后,看似与寻常信封无异的纸张现出清晰的层次。
  她反复为之,再把纸张揭开成纤薄的两张,并不看,交还给萧拓,“可是这样?”
  “往后把这类事交给你,怎样?”萧拓说着,视线扫过纸张里面的内容。
  “没空。”
  “又不吃亏。”
  “信里说的事要是出了岔子,你怪到我头上怎么办?”攸宁斜睇着他,“别想给我挖坑,我已经在火坑里了。”
  萧拓哈哈一笑。
  他看信函的时候,攸宁倚着大迎枕睡着了。这是由来已久的习惯,得空就睡一会儿,到晚间若不是累极的话,则睡得不安稳。
  萧拓给她搭了一张薄被,估摸着时间唤醒她:“再有一刻钟左右就到了。”
  攸宁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
  萧拓就笑,“幸亏不描眉画眼的。”
  攸宁也笑,留意到身上的薄被,看他一眼,笑意加深了些许。
  缓和了片刻,她把薄被叠起来,放到一边,又打量萧拓。
  与昨日一样,他穿着一袭玄色锦袍,领口袖口以银色镶嵌,面料寻常,样式亦寻常。
  自初见到如今,他穿戴过于单调且俭朴:要么是大红官服,要么就是玄色粗布深衣、道袍,这两日穿锦袍,算得破例。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常年如此。
  回头要留意一下,日后吩咐针线上的,也能心里有数。
  到了兰园,林夫人与徐少晖、徐夫人迎上来——三个人以攸宁的娘家人自居,随后便是谭阁老夫妇、杨老爷夫妇,一来是说项的事忙过今日才算了事,二来两家也是真心实意地想与一对新人勤走动着,乐得帮忙多张罗一些事。
  萧拓与攸宁走进窗明几净、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正厅时,已是宾客满座,大多是攸宁以前就觉得常来常往的人。
  谭夫人、杨夫人笑吟吟上前来,为萧拓引见。
  萧拓维持着昨日认亲的好脾气,与有些男客相互开个玩笑,对女客温和有礼,跟来凑趣的小孩子、晚辈一概给了大大的封红,氛围一直很融洽。
  坐下来闲话一阵,到了午时,花厅开了四桌席面。
  用过午膳,女眷们被请到后园,打牌、看戏、游园、小憩都可以,谭夫人、杨夫人完全是娘家人的做派,包揽了大小事宜,撵着攸宁去歇会儿。
  “一定累了,快回房歇息。”杨夫人道。
  “是啊,快去睡一觉。今儿不是说话的日子,交好的人以后请到家里小聚就是了。”谭夫人道。
  都是神色和蔼,笑容慈爱。攸宁也乐得做甩手掌柜,道谢之后,带着筱霜回正屋。
  主仆两个走远了,谭夫人与杨夫人咬耳朵:“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画儿里走出来的似的。”
  “可不就是。”杨夫人笑眯眯的,“最难得的是琴瑟和鸣,我们首辅素日里,何曾有过看着娇妻的眼神儿?”
  谭夫人频频点头,“是啊,往后可得常来常往,我家老爷要是哪天惹毛了萧阁老,请萧夫人帮忙说说情也好。”
  杨夫人的笑容就没了,叹气道:“我家那个混不吝的杨锦瑟,总是一副谁欠她二百两银子的德行,早间才骂了她一通,让她当面给萧夫人道贺,她也不听。”
  谭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悄声道:“没事,没事,你家闺女有皇上护着,最不用担心。”
  “借你吉言吧。”
  提及杨锦瑟,谭夫人便想到了杨锦澄,欲言又止。
  杨夫人揣摩着她心思,道:“想到杨指挥使了吧?听说是日夜兼程赶去了西南。
  “那孩子,有些事过于手黑了些,我和我家老爷、锦瑟实在忍不了——她年岁小的时候也罢了,无父无母的,我们只能带在身边,尽力照看,眼下年岁也不小了,也就分了家,凡事随她自己当家拿主意。
  “她的事,真与我们家没有关系了。”
  谭夫人松了口气,“听你说明白这些,我便心安了。杨指挥使一年得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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