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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89

两句诗:风动露滴沥,月照影参差。
  攸宁借着羊角宫灯鉴别之后,绽出惊喜的笑容,“谁送来的?”
  “阁老跟前的景竹。”
  攸宁立刻起身,麻利地穿戴整齐,到外院见景竹。
  “您要是急于相见,此刻小的就送您过去。”景竹行礼后道。
  攸宁神色少见的肃冷,“送我到何处?”
  “城西竹园。”景竹心里苦笑:这小姑奶奶的戒心也忒重了些,跟首辅、钟离将军有的一比。
  攸宁又问:“阁老也在那里?”
  “正是。”
  “我这就过去,劳烦你备车、引路。”
  马车穿行在暗夜静谧的街巷间,马蹄声、脚步声格外清晰。
  路上,攸宁沉思一阵,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了:萧拓不可能明打明地为难钟离远。
  他是文人出身,亦有武将铮骨,只要没有深仇大恨,便不会刁难先他一步在烽火狼烟中出生入死的悍将。好些文官之所以不待见他,百般忌惮,便是因为他对武官的体恤、惜才。
  最重要的是,钟离远曾在信中无意间谈及萧拓,说当今首辅再怎样,也不会打压他,意在劝导她不要对首辅都心存敌意。
  没这前提,谈及婚事那日,她也不敢提及钟离远。
  心安下来,攸宁不自主的陷入往昔回忆。
  上次相见是什么时候?
  八年前,钟离远在征伐期间亦不曾忘记她与姚慕林,赶赴下一个战场的路上,绕路赶去相见。
  那时,筱霜、晚玉、书文、怡墨都已在她左右,每一个都是四五岁便开始习武,天资聪颖——是他给她物色的。
  相见那日,她望着一身疲惫沧桑但眼眸依旧明亮和煦的钟离远,愣怔一阵子,开心地笑了。
  钟离远也愣了一阵,之后笑意舒朗,说小病猫长大了,不会再动辄耍性子了吧?
  她笑出声来,说当心我不让厨娘给你做好吃的。
  他说我现在可不是馋猫了,能吃饱就成。
  她忽然就掉了泪。
  心疼。
  他给她一记凿栗,说哭什么?我又没死,这不是好端端的?
  那时,他们无法料到,还有一种滋味,叫做生不如死。
  七年前,时阁老及其党羽针对他下了狠手,污蔑他以良冒功、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本是无稽之谈,他们生生做成了人证充足的铁案。
  萧拓那时尚未入阁,虽然地位超然,但说话的分量远不如现今,帮忙申辩出面力保的结果,只是让皇帝大事化小,没有依照时阁老之意,也不肯给钟离远翻案的机会。糊涂官司糊涂了。
  就这样,威名赫赫、保家安民的名将被泼了一身脏水,自一品军侯辗转成为六品军职,镇守边关。
  那是何等的屈辱、落差?
  攸宁懂得帝王权术、帝王的不得已,知道在一定的局势下,有些臣子只能成为被牺牲的棋子。
  非常懂得,但绝不可能释怀。
  到了竹园,攸宁随着景竹走进书房院的小花厅,展目四顾,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男子。
  是那样瘦削的透着病态的一道侧影。
  攸宁一震,转头看着景竹。
  景竹对上她格外复杂的眼神,品出了夹杂其间的无助与惶惑。他不忍心,却无法否认,只能轻轻颔首。
  一步、一步,唐攸宁走向那男子。


第54章 终得重逢的故人(3) 三更合一……
  钟离远走神了, 回想着初见攸宁的情形。
  那一年,攸宁在李太医尽心竭力地救治之下,总算好转起来。痊愈了, 她祖母带着她去了清云寺上香。
  钟离远要在清云寺供奉一盏长明灯, 那日便也恰好去了寺里。
  与净空师太聊了几句,放下香火钱, 钟离远信步在寺里走了走。
  高大的梧桐树下,设有竹制的桌椅。
  小小的女孩坐在竹椅上, 收起腿, 手肘撑着膝, 小手托着苍白的面孔, 仰头望着白云浮动的朗朗晴空。
  只一个侧影,居然就给他孤寂哀伤的感觉。
  她身边没有仆妇。
  钟离远觉得有些不妥, 寺规再森严的地方,偶尔也难以阻止居心叵测的人混进来,生出莫大的是非。
  正犹豫着怎么做才妥当的时候, 听到女孩一声轻轻地叹息。
  当真是很愁闷的样子。
  遇到了一个小人精?钟离远不自觉地走过去,在她对面的位置落座。
  女孩看到他, 腼腆地笑了笑, 放下腿, 端端正正地坐好。
  “怎么独自在这儿?”钟离远和声问她, “要不要我知会净空师太, 请她把你的随从寻来?”
  “多谢……先生。”攸宁迟疑着给他安排了个怎么样都不会出错的称呼, “不用的, 她们在放生池那边,过一阵就会回返这儿寻我。”
  口齿很是伶俐,神态透着恰到好处的礼貌。“都说放生池那边很是有趣, 你怎么不去看?”钟离远神色认真地与她闲聊起来。
  “看再多也没用。”攸宁绽出甜甜的笑容,低了头,又小声加了一句,“又不能把自己也放生。”
  “觉着自己在樊篱之中?”钟离远迟疑着问道,“是怎么样的樊篱?”说完其实有些后悔,那么小的孩子,如何懂得樊篱之意。
  “病痛。”攸宁的小手摸了摸脸,“我的樊篱是病痛。现在好了也没用,还要等着下次生病。”
  钟离远缓缓颔首,端详着她,“这么小就开蒙了?”
  “没有。”攸宁摇头,“但是有一位妈妈识字,有时候会教我识一些字。”
  这哪里只是识得一些字的样子,“怎么教你?”
  “念书册、念诗词给我,我对照着就可以知晓那个字念什么了。”攸宁歪了歪小脑瓜,显得有些奇怪地望着他,仿佛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他不该有此一问。
  钟离远那一刻就怀疑,自己无意中得遇了个天赋异禀的孩子,笑道:“横竖无事,我们对诗消磨时间,好么?”
  “好啊。”攸宁很开心地点头,又道,“可我会背的不多。”
  钟离远意识到了她的孤单,之后又领教到,人家说会的不多只是谦辞,唐诗三百首全不在话下。
  说实话他是有点儿惊到了,就问:“教你诗词的妈妈,有没有陪你过来?”
  攸宁眼睑垂了垂,“开春儿被打发走了,我留不住她。”
  钟离远非常缓慢地点了点头,先自报家门,告诉她自己的姓名,出身不高,来京城是应友人之邀,过来见识历练一番,等到朝廷开设武举的时候,会下场试炼。
  攸宁投桃报李,也把名字、出身告诉他,“……今日祖母带我过来上香祈福,我爹爹娘亲……和离了。”
  他就说小攸宁,生病不算什么,双亲分道扬镳也不算什么,福祸相依你总应该听说过,知晓是什么意思。
  攸宁点头,随后又浅浅地笑,“应该是的。我病了一次,今日就遇见了先生。很久没人跟我说这么久的话了。”
  钟离远心里酸酸的,已经能够想见到她在家里的处境。他们叙谈了这么久,她的仆妇还没过来寻她,她的祖母也不曾差人找她。
  让他难过的倒不是明珠蒙尘,而是这无辜的女孩的早慧却又单纯。那么容易满足。
  那一刻就下定决心,要帮她走出困境。
  那次临别前,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攸宁,要记得,我叫钟离远,唤我钟离也行,下次相见,可不能不记得我。
  攸宁用力点头,灿若星辰的大眼睛望住他,说我不会忘记的,就算很多年不见,也不会忘记先生的。
  之后,他如愿为她寻了安身之处,起码十二三之前,都可以留在姚先生夫妇身边。
  再之后,便是漫长的别离。
  他为抱负考取功名,历经鞍马峥嵘,再到被陷害,自云端跌入尘埃。
  阴差阳错的,江南作别之后的十几年,只见过攸宁一次。但平时书信不断,他特地给了她一笔银钱,让她用来应付种种开销,其中信件要用到的就不少。
  她的成长、转变,都是他在信中看到领略到的。
  七年前相见,记忆中粉雕玉琢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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