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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116


  “殿下有雅兴,自是不敢扫兴。”攸宁坐到矮几前的软垫。琴棋书画,她总要有三两样学成的,不然便是辱没了师父师母指教的名声。
  琴棋书画她都擅长,但都是过去的事。怎样的技艺,长久不碰,也会生疏退步,便是没人取笑,自己总少不得比照着以往的功底,心生懊恼。那样的时候多了,索性搁置一旁,懒得再碰。
  长公主打个手势,有侍女奉上一壶酒、两个酒杯。
  筱霜晚玉细瞧了那酒壶一眼,见并不是有机关的那种。
  长公主道:“只下棋也无趣,不知萧夫人有无兴趣,与我赌一赌酒。”
  “哦?”攸宁一笑,“怎么个赌法?”
  “一个问题,一杯酒。”长公主先说了规则,又解释道,“你连续问我三个问题,我答了,你便要喝三杯酒,反之我亦如此。连续两次答不出的话,则要罚酒三杯。”
  攸宁瞧着长公主,“殿下是不是有所准备?”
  “我从不做无准备的事。”长公主也不含糊其辞:“我是东道,比起夫人,准备得自然充分些。”停一停,又道,“也不用那么一板一眼,实则就是边闲聊边以酒助兴。你我这样的人,总不至于说些不符实的话,徒留笑柄。”
  攸宁弯了弯唇角,“好。”
  接下来,棋局开,酒斟满。
  棋局走至情势激烈时,攸宁道:“长公主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如你所言,你是东道,理应先发问。”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长公主一面斟酌着棋子落在何处,一面缓声问道,“顾文季于你,是怎样的?”
  攸宁认真地回想了一番。这还真是她不需闪烁其词的话题,只是从未正经思忖过。
  很自然的,一些事浮上心头。
  一个冬夜,外面大雪纷飞,室内暖如春日。
  攸宁歇下之后,倚着床头看书。
  “来人!”小暖阁那边传来顾文季暴躁的呼喝声,打破一室静寂。
  值夜的筱霜即刻应声而去,片刻后来到攸宁床前,“大少爷要见您。”
  攸宁起身下地,披上斗篷。
  顾文季缠绵病榻已久,每到冬季,身子情形更差,脾气也特别坏。
  攸宁走进暖阁,柔声问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茶。”顾文季语气恶劣,“你去给我沏茶。”
  “是。”她顺从地应声,却没出门,而是从温茶的木桶里取出茶壶,倒了一杯清茶,递到顾文季手边。
  顾文季接过,下一刻便用力摔在地上,“你聋了不成?我让你去沏茶!”
  她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一手拎起茶壶,一手掀开他身上的锦被,“觉着床太干燥,要加些水?”
  “……你要做什么?!”顾文季瞪着她,挣扎着想挪到里侧,奈何不能如愿。
  “你近来三日有两日需得太医、名医把脉,等不及下人服侍如厕也是有的。”她慢言慢语的,手中茶壶对准被褥居中的一块,慢慢倾斜,壶里的水,眼看着就要淌落。
  “你你你……你真是混帐到家了!”
  “这几日,你吩咐我和下人的时候忒多了些,我们累得头晕眼花,难免有看顾不周的时候。见谅。”
  顾文季盯着她手里的茶壶,已是色厉内荏,“罢了,你出去!”
  “你记住,下不为例。”
  ——类似这种事,经常发生。
  那么恶劣的两个人,哪里能生出任何一种情分。
  就如现今,顾文季患病的根由,她只是加以利用,而非为了替他报复。
  此刻,攸宁完全将自己抽离出来,很客观地道:“到他病故之前,是很熟悉的一个人。厌憎过,欣赏过——他有很精明的一面,有不短的日子,与我互惠互利。到如今,是一位故人,不需记恨,也不需原谅。”
  “我想着应该也就是这样。”长公主手中棋子落下,端起酒杯,喝尽杯中酒,又道,“顾家有个管事叫刘福,如今在你的兰园当差,能否告诉我,他为何对你忠心耿耿?”
  这类事,查起来很容易,长公主眼下分明是投石问路,看攸宁是否大事小情都能实话实说。
  攸宁不以为意地一笑。
  一旁的筱霜晚玉也看出了长公主这层意思,相视一笑。刘福的事,她们最清楚不过。
  那年,刘福的寡母病倒在床,病情反复,情形一日不如一日。
  刘福求顾泽请个医术好的太医看看。
  顾泽没同意,说请太医为下人看病的,要么官居一品,要么是勋贵之家,顾家要是这么做,太招摇。随后赏了他五两银子、十天假。
  刘福就觉得,老爷这是让他给母亲安排后事。回家途中,伤心绝望之下,在街头泪流满面,晚玉恰好撞见,询问了一番。
  翌日,攸宁带着一位大夫到了他家里。
  大夫望闻问切,攸宁细细地问了些问题,然后写了个方子,让大夫酌情添减药材,又对刘福道:“方子不见得奏效,用了保不齐会出事,你要想好。”
  虽然她帮人治病的方式很奇怪,但真没七分把握的话,没道理介入这种事。刘全又不傻,忙跪下去千恩万谢。
  攸宁离开前交代:“诊金走我的账。”
  随后,刘福寡母的病情逐日好转起来。
  便是因此,刘福对攸宁从畏惧到了忠心耿耿。
  攸宁照实跟长公主说了,“微末小事,长公主竟也有耳闻,委实在我意料之外。”
  “没有一些了解,怎么好意思见真正天赋异禀的人才?”长公主又喝了一杯酒,心念一转,又问,“你给刘福之母用的方子,是不是以前见过,记在了心里?”
  攸宁一笑,“这是第三个问题,殿下是有意让着我?”
  长公主也笑了,“赌法有文雅的,也有不讲理的,我们还是文雅些好。”
  攸宁颔首,笑答之前的问题:“偶然知晓的方子,却是记在了心里,从没想过能派上用场。”
  长公主再进一杯酒,对攸宁打个请的手势。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女子,会问她怎样的问题,行事到底是个怎样的路数,在这般的对弈与赌局之中,很快就会见分明。


第62章 步步展露的锋芒(8) 三更合一……
  攸宁观望了棋局片刻, 手中棋子落下,漆黑长睫抬起,明眸一瞬不瞬地看住长公主, 问:“殿下嫁过的人, 是否亡于病痛?”
  乍一听,这是本就不该提出的疑问:全京城谁人不知, 长公主亡夫是病死的。可攸宁偏就有了这么一问。
  她进门后滴酒未沾,谁也不能说是醉话。
  长公主立时抬眸看了攸宁一眼, 随后便是会心一笑, “他不是。与皇室相关的人, 怎么个死法, 还不就是那么一说。”停了停,又道, “我当初嫁的那个人,是禁军中一个五品官,出身寒微。成婚后他便辞了官职, 做起了驸马爷,偏又人心不足, 碍别人的眼, 我瞧着也不顺眼。那样的人, 也只有让他早些病故。”
  “谢了。”攸宁喝尽一杯酒, 喝完叹息一声, “陈年竹叶青被用来做赌注, 倒是我如何都没想到过的。”
  长公主笑道:“这是尊师喜欢的酒。”
  攸宁和缓地道:“对。”
  长公主手中棋子悠然落下, “私下里,原来你不是八面玲珑的人。”
  “从来不是。”攸宁浅笑,手中棋子即刻跟上, 抬手做个请的姿势。
  长公主扬眉,由衷赞许:“果然好棋艺。”这种算度,她自叹弗如。
  “过得去而已。”攸宁在这时抛出第二个问题,“先帝辞世的时候,殿下可在场?”
  “……不在场。”长公主着实犹豫了一阵才回答。这份犹豫,不是因为作答艰难,而是先帝生死带来的回忆过于痛苦。
  “在不在还不是一样。”攸宁笑容凉薄,又进一杯酒,即刻问出第三个问题,“殿下与钟离远,是否渊源颇深?”
  长公主指间棋子本要落下,又迟疑了,抬眸审视攸宁。
  攸宁亦正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她。
  长公主即刻敛目,继续观望棋局,过了几息的工夫,道:“是。”
  “多谢。”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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