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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148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已是枕边人,不需要维护了,还是打心底觉得他不能算是纯粹的将士?
  她分辨不清,不知道。
  萧拓转身瞧着她,见她神色茫然,干燥温暖的手就覆上了她面颊,以眼神询问。
  “……”攸宁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眼中的不解更浓,甚而有了几分担忧。
  攸宁做了件过后想想很没道理的事:以亲吻封住他的唇,为着阻止他的言语,手也不大安分。
  她就是不愿意跟他细说一些心思,不想探询他的过往,也不想被他探询心迹。
  她老老实实的时候,有时他都克制不住,她不老实的时候,可想而知。
  于是,情难自持,星火燎原。
  雨覆,云翻。
  怀中的人莹润如玉、柔韧如柳,委实让他爱不释手。
  可他并不能忘记她之前单方面忽略不计的话题,在最要命亦是她最煎熬的时候,他克制着,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你绕过不提的话是什么?”
  攸宁要气死了——早知道这样,她干嘛还这样?闲得么?她想挠他,不能挠他的俊脸,起码可以挠他的背。
  萧拓却因此更加克制,把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且扰得她更煎熬,“说不说?”
  “……”攸宁眼中氤氲着雾气,目光迷离的瞧着他。
  “嗯?”他更为放肆。
  攸宁抽着气,到底是闷出了俩字儿:“心疼。”
  很少很少的一点心疼,和一份兴许根本没必要的亏欠。
  只因为没在一些时候念及他么?他何尝需要谁顾念呢?
  萧拓看得出她有些言不由衷,可这也足够了,回以的是热切的亲吻。
  予取予求。
  在她终是忍不住呢喃着唤他名字的时候,他安抚地啄一啄她的唇,“攸宁。”
  “嗯。”
  “抱着我。”
  “嗯。”她乖乖地照做,在无形的风浪之中,阖了眼睑,任他主宰沉浮。
  .
  夜更深,更静。
  攸宁已在他怀中酣睡。
  萧拓因着这一日相对来讲过得很是松快,尚无睡意。
  胡思乱想间,白日里母亲与攸宁不经意间也透着亲昵关切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
  谭阁老曾打趣他,说瞧瞧,老夫人跟你媳妇儿,真跟母女俩似的。
  这般光景,在很多年间,他是不敢展望的——
  他很多年都琢磨不透的人,母亲算一个。
  兄长夭折后他才出生的,无缘相见的手足,实在生不出什么感触。
  母亲长年累月沉浸在对长子的思念之中,有意无意之中,让他照着兄长的样子活。
  懵懂时也罢了,到读书之后,渐渐生出反叛之心。
  母亲不准他习武,他偏要如愿,求着父亲请来名师;母亲说琴棋书画是杂学,不可染指,他学了个遍。
  这类事情多了,母亲几乎恨上了他,见到他从没个好脸色,常挂在嘴边的是“要是你大哥在”如何如何。
  他渐渐对母亲失去敬重之心。
  待到樊氏打着帮主母持家的时候,他渐渐发现,窝里横还有母亲这样的路数:只跟他横,对别人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曾问起,母亲回说,女子最重要是温良恭俭让,妻妾相争的事,传出去会毁了她的好名声,坏了萧家的门风。
  多不可理喻。
  当真是愚不可及。
  就算是摆设,你戳在那儿跟躲出去是两码事。
  她那个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这一点,他是如何都想不通的。
  却原来,母亲也不是不能改变,只是没遇到适合的人帮她改变。
  思及此,他忍不住亲了亲攸宁的面颊,想着这不单是自己的开心果,还是自己的小福星。
  睡梦中的攸宁,却是回到了让自己都意外且忽略的过往之中:
  冬日,室外大雪纷飞,室内暖如春日。
  攸宁坐在顾文季的病床前,不紧不慢地剥糖炒栗子,并不吃,只是消磨时间。
  顾文季倚着床头,对她制造出来的响动心烦不已,“对着我,就这么不耐烦?”
  “哪里话。”攸宁嫣然一笑,温温柔柔地明知故问,“我做错了什么?”
  顾文季没辙地笑了。
  攸宁用帕子擦净手,“大少爷有何吩咐?”
  顾文季沉吟着。
  攸宁端坐在那里,噙着怡人的浅笑,望着他消瘦苍白的病容。他说有事,却是屡次欲言又止,时间久了,她自是百无聊赖。
  终于,顾文季道:“我自知时日不多,有些事情与你商量。”
  “大少爷又在胡思乱想了。”攸宁柔声道,“有什么事,吩咐便是。”
  顾文季凝望着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容颜,笑了,“到这时候了,还与我耍花腔。”
  攸宁弯唇笑了笑,神色无辜。
  “刚嫁过来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样。”顾文季望着承尘,神色有点儿恍惚,“那一阵,你总是冷冰冰的,总想杀了我吧?”
  攸宁嫁入付家,是来给他冲喜的。
  四年前,他去山中游玩,不慎中了奇毒。太医院、京城名医请了个遍,都开不出立竿见影的方子。
  付家见他病情反反复复,便想到了找人为他冲喜的法子。
  他的意中人,是攸宁的庶姐唐盈。
  他不肯委屈唐盈,两人合计一番,让攸宁成了冲喜的冤大头。这样一来,两人可以光明正大地相见。
  他的打算很简单:冲喜的法子有效,便在痊愈后寻错处休了攸宁,娶唐盈;若无效,也不至于耽搁唐盈一生。
  成婚前的攸宁,心无城府,说难听些,就是个赏心悦目的花瓶。
  初成婚的攸宁,满腹怨气、不甘。
  之后的攸宁,发生了莫大的转变,最终到了八面玲珑的地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今时今日的攸宁,把持着他房里房外的大事小情。他想见谁,做什么,得她点头才行。
  攸宁敛目思忖之后,道:“大少爷是不是想见家姐?”
  顾文季诚实地道:“对。”
  “家姐这一阵不大舒坦,也不知能不能过来。”攸宁语气诚挚,“我着人去看看,方便的话,一定将人请来。”
  顾文季苦笑,再一次费解:她怎么总能用那么真诚的态度胡说八道?
  事实上,攸宁一直非常乐意唐盈经常来看望他。所谓的唐盈不舒坦,绝对另有隐情。
  顾文季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你想要什么,我大致猜得出。这事儿,就当一笔买卖谈?”
  攸宁再一次绽出无辜的绝美笑靥,“还请大少爷多加照拂。”
  “那么,告诉我,令姐为何许久不来?”他问。
  “唐家在为她张罗亲事。”攸宁递给他一盏参茶,“有一家是首辅萧阁老的外甥,她很满意。”
  顾文季神色骤然一冷,却没有意外之色,“真又在相看人家?”
  “伯爷、夫人早就得了消息,伯爷一再叮嘱我不要告诉大少爷。”攸宁娓娓道,“可我想着,大少爷与家姐四五年的情分了,眼巴巴地盼着相见,与其遮掩,不如告知。
  “大少爷也要体谅家姐,我嫁过来多久,她就等了多久。
  “女子诸多不易,她理应考虑前程,只比我大几个月,过了年虚岁二十,再不抓紧,合适的门第怕是越来越少。”
  顾文季眸色阴沉,双唇动了动。
  攸宁猜测,他骂了一句什么。
  顾文季端着参茶的手有些抖了。
  攸宁忙取过茶盏,放到小杌子上。
  “你我成亲三年了。这三年,我越来越看不透你,却看透了她。”顾文季讥诮地笑了笑,“她若对我是真情实意,当初便会义无返顾地嫁给我,而不是顺着我的糊涂心思生出歹计,让你给我冲喜。
  “以当初唐家的门第,她庶出的身份,亲事难免高不成低不就。口口声声对我真心实意,实际上却把我当傻子吊着。你信不信?萧阁老外甥那边只要点头,她立刻欢天喜地地嫁过去。”
  攸宁道:“兴许只是长辈的意思。”
  顾文季扬眉,“你也是奇得很,明明心里恨死了唐盈,却从不说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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