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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170

她那个心腹是样貌清俊的年轻人, 举止不输官家子弟,说话却真不招他待见:干嘛要原样复述呢?说的委婉些不成么?
  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最近朝局动荡,大戏是一出跟着一出, 他瞧着真是心惊胆战的。可是怕归怕,在钟离远翻案一事闹起来的时候, 还是大着胆子上了折子, 表明支持翻案。
  他对攸宁再不上心, 也不会忘记她幼年时为她出头尽心斡旋的年轻人, 正是钟离远。
  钟离远之于她, 不亚于救命恩人, 没有钟离, 便没有如今的首辅夫人——这样说其实并不为过。
  唐家要是不在这时候表态支持,往后攸宁留意到,不把唐家往死里收拾才怪。
  而在眼前, 分明是听到了他的举动,才肯照拂唐家,给他个闲职。
  当然,唐元涛再清楚不过,她这也是存了一举两得的心思:奖赏他的识相之余,顺道把唐家远远地打发到金陵,从此山高水阔,再不需相见。
  这样也好。
  唐家没法子弥补她,能给她的,也只有一份她想要的眼不见为净,顺带着的好处是再不需悬着心度日了。
  其实话说回来,就算攸宁不给他这等好处,他也会过来——蔺清芜来京城,就等于是变着法儿地让人想到与他的过往,转着圈儿地给他丢脸,换了怎么样的男人才能忍得了?
  等了好一阵子,才有婆子请他院中。
  唐元涛敛起心绪,缓和了神色,举步走到院中,到了堂屋。
  蔺清芜坐在椅子上,形容枯槁。
  唐元涛愣了愣,仔细打量她两眼,心情好了几分,“看你过的这么不像样子,我真是欣慰至极。”
  蔺清芜瞪着他,目光中尽是怨毒,“你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可没那等闲情。”唐元涛瞥过陈旧的看起来就不干净的座椅,便没落座,“跟上回见面一样,我是来请你离开京城的。”
  “我已经离开了齐家,你做什么还追着我不依不饶的!?”蔺清芜实在是气极了。
  “你过来不外乎和上次一样,是来找攸宁,求她与你母女团聚,让她给你几分体面,帮你照顾随身带着的那个孩子。这是傻子都想得到的事儿。”唐元涛笑容讥诮,“可你怎么就不想想,凭什么?你怎么还好意思打这种主意?怎么有脸?”
  随着他的言语,蔺清芜的一张脸渐渐涨成了猪肝色。
  “我呢,还是之前的意思,我待攸宁也不好,甚至很差,险些毁了她,可再怎么着,我是让她全乎着长大了,你除了为了几千两银钱撇下她,又为她做过什么?”唐元涛叹息一声,“走吧,不然我还是要让你身败名裂。虽然说不定过一阵就要去金陵当差了,但是收拾你也简单——你连齐家那个依仗都没了,又没有攸宁的脑子,眼下谁收拾还不是轻而易举?”
  “当差?去金陵?”蔺清芜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琢磨片刻,问道,“这回是不是又是攸宁让你来的?”他一个德行败坏、闲在家里多年的东西,要是没有人着意帮衬,怎么可能捞得着差事?
  唐元涛笑了,笑得很愉悦,“不容易,你居然也有聪明的时候,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这一天。”
  蔺清芜险些滑下座椅,好在郑妈妈就在一旁,及时扶住了她。
  “快些走吧。把那孩子交还给齐家照顾,齐骧再怎样,也不至于不管小女儿的死活——他要是苛刻儿女,就要担心首辅问罪,这算是弯弯绕,但也很简单,我说给你听,你总会想通的。”唐元涛深凝了她一眼,“至于你,不管是出家还是找个稳妥的地方,都可以,但是,不要再来京城,不要再想见攸宁。”
  语毕,他缓缓转身,缓步走出门去。
  到了烈日之下,心里没了烦躁嫌恶,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他是预感到了,这一次,是自己与蔺清芜最后一次相见。
  她是没多少日子,没有天大的意外,都不会再出现在他周遭。
  到了这地步,心绪不免有了点儿兔死狐悲的意思。
  他只希望,下半生自己夹起尾巴做人、勤勉当差,能换来的攸宁的……无视。
  对,攸宁无视他就足够了,要不然……想起他来,能有什么好脾气?
  攸宁的意图必然也是如此。弥补,她不需要;原谅,她做不到。
  换位想想,要是他,也是如何都没法子释怀。
  唉——他在心里长叹一声。不是不悲哀的,活了半生,要在这般的风波之后,才有了几分清醒。
  .
  林府,正房。
  林陌盘膝坐在寝室的床上,望着妆台出神。
  室内没有放冰,习武之人,耐得起严寒,自然也禁得起暑热,所以这样的时节里,正房也是长期开着窗户,过一过过堂风。
  他听到有下人低声议论着内宅的事:宋姨娘今日在烈日下洗洗涮涮,时间久了,晕倒在地,看起来像是中了暑。太夫人起先只当她是装病,请了大夫过来验证,才知是真的,而且病情也不只是中暑,还有心火旺盛等病症。
  林陌心里毫无感触,视线仍是不离妆台,想起了一些旧事。与奕宁相关的。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应该与绝大多数人不同——
  那晚宾客散尽之后,他回到房里,就察觉到端坐在喜床上的奕宁神色有些忐忑。
  他起初以为这是所有新娘子都会有的小女儿情态,便也没问。
  沐浴更衣歇下之后,奕宁侧转身,瞧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有着不曾有的几分怯意。在他以为,那是她一生都不会有的。
  “你这是怎么了?”他温声询问。
  奕宁连脸都红了,低声道:“我觉着……好像是小日子提前要来了……”
  他在成婚之前,不曾染指过女子,却也晓得她指的是什么事,但怎么还会提前什么的,他就完全不懂了。
  他当时的真实感受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欣赏奕宁,但远没到喜欢迷恋的地步。她给他的感觉,是绝对一诺千金携手一生的好妻子,但性情方面,不是他格外青睐的温柔顺从,她像是无所畏惧的那种女孩子。
  也是有些亏欠的,他真正予以她的,是因门第之别心灰意冷之下的退而求其次。
  可耻的是,他没说,他觉得没必要告知,打心底认定那是善意的隐瞒。
  对上她明澈美丽的眼眸,他说没事,真没事,往后再说。
  奕宁满心歉疚,“都怪我,没料到调理来调理去,却调理成了这个样子。”
  他又说没事,见她那个样子,有些不落忍,拍抚了她两下。
  她笑了,笑靥如花,带着点儿羞涩与感激。
  于是,那晚相安无事。
  翌日,两人一大早起身,去给太夫人请安。
  回到房里,他在做为小书房的东耳房里找了一册要用的书,想去外院之前,意识到该跟她打个招呼,便进了正屋,得知她在寝室,转身寻过去。
  一进门,就看到她站在妆台前,神色有点儿纠结。
  “有为难的事?”他问道。
  待他到了面前,奕宁明显还没想好词儿,“你怎么……”
  她放着椅子不坐,他坐。透过镜子,又以眼神询问。
  奕宁有些费力地找出恰当的说辞:“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下人却认为有。你没跟我提过只言片语,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他挑了挑眉,想着应对之辞,又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就说了:值夜的是周妈妈,收拾床铺的也是她,那时他吩咐了一句:“唤杨婆子来收拾。”
  那时她正忙着梳妆,瞥他一眼,他对她颔首,她便以为他交代了杨婆子,单独处理干干净净的喜帕、床单,将他们的花烛夜忽略过去。横竖如今民风开化,成亲不验看喜帕已在诸多门第见成习。
  结果却是,杨婆子大大方方地交给浣衣处的喜帕床单,染有落红。
  时间不长,消息却是不胫而走。
  他笑着,敷衍道:“昨晚本想与你商量,可你乏累,翻身就睡了。”
  “我入睡再快,睡前也听得进三两句话。”狡辩什么?——她的眼睛会说话,目光准确无误地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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