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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197

容,忽而冷冷一笑,“人前我甚少出尔反尔,对你却一向是颠三倒四。想来你也习惯了。
  “打今儿起,你就去护国寺住着,什么时候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什么时候回来。
  “你对我这种母亲诸多抱怨,而我对你这种女儿,早已是无能为力。”
  她转身唤来宫人,冷着脸吩咐下去。
  永和公主委屈地哭了起来。
  宫人们全都吓得脸色煞白,跪倒在地,想求情,却不知该怎么说——压根儿不知道皇帝为何动怒,一句话不对,就会火上浇油,把公主害得更惨,还没等他们纠结完,皇帝已经离开。
  .
  天高云淡,长风飒飒。
  攸宁与皇帝在御书房外碰了个正着。
  两女子俱是一身玄色,只是,攸宁在玄色深衣外加了件同色的斗篷。
  皇帝打个手势,请她到室内,亲自去沏了两盏茶过来。
  攸宁尝了一口,一边眉毛扬了扬。
  “不合口?”皇帝问。要是合口,不是这个表情。
  “火候不对。”攸宁道,“可见再好的茶到了心绪恶劣的人手里,也只能被平白糟蹋。”
  “……”皇帝尝了尝自己手里的那杯茶,蹙眉,这会儿连味道对不对都品不出了。
  “但是还好,放的茶叶不少。”攸宁对这一点还是比较满意的。来之前本想在静园睡个午觉,却被初六十九缠上了,正有些乏,需要喝杯浓一些的茶。
  皇帝眉宇舒展开来,等到单独相对时,直言问道:“长公主是死是活?”
  “我怎么知道。”攸宁说。她确实不知道:昨日手下又一次问她,长公主不是一般养尊处优的人,一不小心弄死了怎么办,她说没事,不用手软。
  皇帝挑眉,“跟我也不能说实话?”
  攸宁深凝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我跟谁都能说实话。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又何必问。人现在的确没死,但也已是个死人。”
  皇帝想想也是,失踪了的人,谁还会让她重现天日不成?“但你这次行事未免太不合常理了,算是一定范围的擒贼先擒王?”
  “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杀人。”攸宁淡然道。
  这种话让她用这种态度说出来,透着矛盾,更有些瘆人。但她分明不自知。
  皇帝不由探究,“如果没有安阳郡主的事情供你做文章,又当如何?”
  “说她意图刺杀皇上,有胆子小的死士到北镇抚司把她卖了。这种借口多的是。”
  皇帝笑了,“反正不管怎样,长公主失踪都与你无关。”
  “当然要与我无关。”攸宁闲然道,“做这种事的一点趣味就在这儿:别说知情的只有几个人,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可偏偏拿不出凭据。”说着,瞥皇帝一眼,意有所指,“这也是经常琢磨一件事,往相反的路走,譬如天下人都知道一个人没做一件事,可偏偏没人在短时间里拿出凭据。”
  皇帝按了按眉心,神色复杂,心绪更复杂,“你在怪我当初不曾尽全力,把事情弄得不上不下。”
  攸宁默认。
  “那时我在长公主那边有了抉择,可在别处,仍是举步维艰。”皇帝黯然道,“辽王、包括佟家在内的几大世家一起向我施压。
  “兰业那时正恨我恨得牙根儿痒痒,他要是让我禅位给谁,我二话不说,可那些人不成,我如今坐着的那把龙椅,凝着整个家族的血,皇权已然到手,我就不可能让自己身陷囹圄,那样的话,对不起的人只有更多。”
  攸宁很是不以为然,但是懒得接话,默默地喝茶。
  皇帝也不奢望她全然体谅,话锋一转,说了说永和公主的事。
  攸宁只是问:“真被长公主养歪了?”
  “嗯。平时也算得上聪明懂事,却是一言一行都透着心机,我要是掏心掏肺对她好,迟早死在她手里。”皇帝显得有些落寞,“她瞧不起我。”
  “那么,远着些也好。等她大一些,给她在金陵一带置办个府邸,她想怎样就怎样。”攸宁说到这儿,念及一事,“你怎么留了长公主这么多年?只因为她与永和公主亲如母女?”
  “不,你不了解她。”皇帝道,“她与永和一辈的孩子都很亲近。我手里的人你也看到了,只有奕宁能够面面俱到,我杀长公主容易,不留凭据却难。终有一日要立储君,我要是在这件事情上择不出自己,兴许就是又培养个心里恨着我的白眼儿狼。”
  攸宁唇角扬了扬,“由此可见,人缘儿好一些的确有好处。”她放下茶盏,“见我应该还有别的事,是不是要旧话重提?”
  “没错。”皇帝觉得现在还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却没有否认与拖延的余地,“我要请你帮我,确切来说,是帮我与兰业。”
  “不可能。”攸宁目光凉凉的。
  皇帝开始怀念这一刻之前的攸宁了,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却总归是没有锋芒的。沉了沉,她说道:“原由。”
  “不如你说说,要我帮你们什么?”攸宁道,“要我把脑子里存着的东西都交给你们?”
  皇帝坦诚地道:“这是我这些年来对你的一份期许,而到了如今,我希望你为苍生尽自己一份心力,这是最重要的。”
  “我有心无力了。”攸宁换了个闲散的坐姿,“东西也不会交给你们。”
  “你能不能不要公私不分?”皇帝被她的态度惹得有点儿起急了,“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心愿是清平盛世?”
  “知道。”攸宁道,“有他这样的前车之鉴,我更不敢做好人了。”
  “……”皇帝抿了抿唇,“这种话,你绝不会在他面前说。”
  “的确,因为他不会跟我说这些。”攸宁愈发地显得事不关己。
  皇帝冷了脸,“那么,他教你驯养人手、布阵,就是为了让你报私怨?他就不曾教过你何为心怀天下?”
  “关你什么事?”攸宁眼神变得几乎如毒箭一般,“难不成你以为,他是为了让我效忠于你,才倾囊相授一身绝学的?你倒真看得起你自己。”
  “可他已经不在了,我们总该让他生前的夙愿得偿!”皇帝加重语气,针锋相对,“难道你以为,随意杀掉或是劫持几个人,就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攸宁轻笑,“什么在天之灵?他说过,来生不想为人。活着这么累,终点只有死,没意思。”
  皇帝厉声道:“胡说!”
  攸宁懒得追究触动了皇帝哪根儿逆鳞,继续道:“他真正教会我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尊重,二是信任。尊重任何一个有缘人,不论年岁大小,不拘富贵贫寒;信任任何一个亲朋,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何境遇。这两点,你懂么?可曾做到过一次?”
  “我没闲情跟你扯这些,只要你一句准话!”皇帝一旦暴躁起来,就难以迅速恢复平静。
  攸宁的目光亦在同时变得阴冷酷寒,“我一向认为,往往嗓门儿高的就是心虚的那一个。”
  视线相交,对峙多时,最终败下阵来的却是皇帝,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你就跟我掰扯清楚!”
  攸宁颔首,目光不变,语气倒仍是平缓的:“对我哥哥和萧兰业,你别说真诚相待,全然信任,便是登基之后,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不曾做到。
  “你若真的相信我哥哥,在狱中相见,你该做的不是听他说那些明显为了你选择忍辱负重的话,而是该与他说清楚当时的处境,他就算没有为你转圜的法子,也能得到一份心安,一份释然。
  “他为何说他会放下?想来那时便已明白,你已非他最初认识倾慕的黎盈,打着为他好的旗号隐瞒他一些事——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有什么话是两个人相对不能说出的?哦,你已经为了他舍弃了女儿,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还会为这事儿感动得自尽不成?
  “再说萧兰业。你也只是话说的漂亮,什么他要你禅位你二话不说,骗傻子呢?
  “他是为了什么助你夺位的?是为了他的恩师师母、你的双亲。
  “他快急疯了气疯了的时候,你只会一味装死。把事情告诉他,他或是体谅,或是不论如何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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