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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228

 五年啊。
  终于到了这一日,那边的人有了十足的把握。也就是说,刺杀之后亦能全身而退。
  说起来,杀一个人而已,哪里需要萧拓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呢?常理上是这样的,但是关乎帝王权臣藩王,便是另外一回事。
  萧拓杀昏君,是会引发朝堂前所未有的动荡,可那时的前提是民不聊生、忠臣枉死,已然乱到不能再乱了。
  萧拓杀辽王,要先有十足的把握,再有良机:辽王便是死了,辽东也不会陷入混乱,他们愿意臣服于朝廷,而不是有人取代辽王发生叛乱——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相反,辽王不会有萧拓的顾忌,他巴不得朝廷陷入恐慌动荡,那样他才能趁虚而入。他从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不二人选。
  就为了这么个货,萧拓从不曾与之对阵两军阵前,耗费的心血却不比任何一桩大事少一分:总要谋算辽东那边的情形,不断想法子让辽王没有十足的底气兴兵造反。
  在以前,总的来说就是持续分裂辽东各方势力,辽王摩拳擦掌时,便有人掉链子:要么是最出色的将领,要么是最出色的谋士,要么就是军需难以筹措,实在没别的问题了,也会出点儿异象——在任何高人眼中都是逆天而为的那种。
  不为此,辽王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封地,最不济也能一再扩张地盘儿。
  而到了这一年,辽王三个儿子争世子,其实是一个导致辽王势力分裂成三足鼎立的□□。当然了,这得归功于在辽王跟前说话很有分量的两个官员,他们已被游说之人全然打动或震慑住,完全听命于萧拓。
  家里家外一团糟,辽王早已焦头烂额。
  他便是死了,活着的人在三方割据的情形之下,相互都会忌惮,绝不敢轻举妄动:一方出头,立时遭到另外两方联手夹击,只有死路一条。
  辽王一直从心里有造反的底气,是因为他是先帝的手足,他认定女帝掌权是逆天而为,他夺回江山是情理之中。
  很多官员也是这样认为的。
  萧拓理解。如果当初不是他谋逆弑君,站在别人固有的观念立场,也总会对皇帝心存疑虑与不认同——差事是不管好坏的办着,担心甚而盼望女帝出大岔子的心一直不曾放下。
  再一个,说到底,铲除外患是需得不遗余力,平定内患则不亚于手足相残——在辽东的不少官员幕僚,是相应的不少朝臣的旧识;在辽东军中的人,必然有诸多旧识在朝廷各方军中。
  如非忍无可忍,到了沙场之上,谁能对同胞毫不犹豫地予以致命一击?
  太残忍了。
  萧拓明白,他相信辽王也明白,不然也不会一被劝阻就搁置造反之举。辽王需要绝对的运气,不到万不得已就不敢赌。萧拓好战而能容忍辽王数年,是因为不忍与同胞将士兵戎相见。
  是的,萧拓好战,因为从来保有着战事是为止战的初心。
  他最喜欢的局面,便是不费一兵一卒而能阻止一场征战。
  .
  筱鹤跟攸宁说话时,听出她对靖王世子身世的怀疑,又整合了得到的各路消息,心里就有数了。是因此,这一阵一直盯着靖王世子那边的动静。这样做,一来是想探寻那边会不会打定主意纠缠萧拓,二来则是出于一种隐隐的直觉,感觉应该能有所收获。
  事实果然如此。
  这日,筱鹤来找攸宁,递上一份口供。
  攸宁不明所以,“怎么回事?”
  筱鹤道:“靖王世子身边有个自幼照顾他的奶娘,近来跟着进了靖王府。应该有不少人怀疑这件事,话里话外的探究,父子两个便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其中就包括这名奶娘。”
  攸宁扬眉,“靖王世子也有意灭口?确定?”
  “确定。”筱鹤笑得现出一口白牙,“咱们的人听窗跟儿的本事一向不弱。”
  攸宁笑开来,心里则在叹息,小小年纪,心肠竟是如此狠辣,这是受了皇帝的影响,还是天性如此?
  陪伴在侧十几年的奶娘,那可是拼死保下他性命又为他流离他乡的人,难道还不敢确信奶娘的忠心?难道就没别的法子留下她?换了她,就会寻找奶娘的软肋,不拿捏,反而给她长远的益处,让她愈发忠心。
  居然下狠心除掉救他、照顾他的人,是笃定他能按照皇帝的打算承袭帝位么?在他看来,是不是为了帝位牺牲人命是理所当然?
  筱鹤继续道:“也是这奶娘命不该绝。靖王担心在府里动手闹出动静,仆妇们会传闲话,就把奶娘诓骗到了府外一个荒废的庄子上。我们的人眼瞧着要出人命了,只好一锅端,救下奶娘,抓了那几个王府侍卫。
  “奶娘心寒至极,伤心得险些发疯,过了一半日才平静下来,主动说要告状。
  “我们的人劝她别急,等等再说,问起话来自然是十分顺遂。”
  攸宁则问道:“有没有是障眼法的可能?”
  “不会。”筱鹤道,“那几个侍卫迟迟不回去复命,靖王和靖王世子已经毛了,先后派了几波人去寻,靖王更是当日就急匆匆进宫去了。”
  “这就好。”攸宁掸了掸那份口供,眸光幽深。
  靖王一定会把这件事告知皇帝。
  因着长公主的例子在先,皇帝怕是想也不想,就能确定是她做的好事。
  但闻讯后一直没动静,不曾问她,不是不在意,该是动手之日已不远的缘故。
  那么,她也该做好最后的准备了。
  攸宁唤来如今负责为三夫人安胎的大夫,交代了一番。
  于是,没两日,大夫给三夫人诊脉之后,说虽然没什么不妥,但有湿邪积郁之兆,不如搬到近山的宅院居住一段时日,疏散心绪。
  三夫人有点儿懵。她都这么没心没肺了,怎么还会有这种脉象?但是……她的确会经常担心这担心那的,比如月份大了胎位不好,比如孩子生下来之后长得不好看、不够聪明……等等。
  她虽然对大夫信服无比,却不想因着怀胎大动干戈——她和三老爷手里并没有符合条件的别院,难道要从别人手里借么?那就未免小题大做,辜负了婆婆妯娌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爱护之情。当下她只是笑着,让大夫开个缓解的方子。
  大夫说不宜开方子,先用药膳温补着为好。
  三夫人不免惴惴的,可是思量再三,到底是跟谁都没说。她想,自己多找些乐子,少胡思乱想也就是了。反正就是不想仗着有喜闹出什么动静。
  转过天来,攸宁让那位大夫给自己把了把脉,随后去见老夫人,说了三夫人的事,末了道:“阁老在城外有个别院,近山,景致很好,您看,是不是让三哥陪着三嫂过去住一阵?——阁老本是给您备着的,近来让我派人悉心打理,原想着再暖和些一起去散心踏青。”
  “听你的。”老夫人当即点头,又握了握攸宁的手,“难为你了,这般细心大度。”
  “瞧您说的。”攸宁笑了,“真真儿难为的是三嫂,到现在也没跟您说吧?”
  “是啊。”老夫人笑起来,“如今是真的懂事识大体了。多亏了你。”
  “哪儿啊,是您和二嫂四嫂的功劳。”攸宁笑着辞了老夫人,转身去见三夫人,说了自己的安排,又道,“听阁老说,那边的屋舍去年秋日修缮过,照看的人很尽心,衣食住行都和家里无异。你和三哥过去只管选择最合心意的院落住下,横竖阁老也不会过去住。”
  三夫人感动得眼泪汪汪,抱了抱攸宁,“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攸宁拍了拍她的背,心说傻姑娘,我不过是又坑了你一次,好在这次是出于好心。
  没两日,三房夫妻两个带上一众仆妇护卫前去城外的别院,随行的还有为三夫人安胎的大夫。
  临行前,三老爷单独去见攸宁,开门见山:“攸宁,家里是不是要出大事了?”他和老四对这个弟妹,随着日积月累来往而生的情分,已经视为妹妹,所以私下里便直唤她名字。
  到底是曾入朝为臣的人,嗅觉自然十分敏锐。攸宁也不瞒他,“觉着近来应该会出点儿事情,三嫂不比寻常人,没必要跟着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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