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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235

锋锐的芒。
  这样的萧拓让许太傅心生恍惚,仿佛骤然回到了皇帝夺位那一年。
  那些回忆固然是他喜闻乐见的,却也带来没齿难忘的震撼与恐惧。萧拓在他心里,一度就是披着俊美皮相的恶魔。
  萧拓去而复返是必然,但他是为什么回来的?为家族,为发妻,还是为着……
  彻骨的恐惧使得许太傅遍体生寒,他回过神来,嘴角翕翕,一时间却发不出声音。
  他如此,很多朝臣亦如此。他们这些年总是宽慰自己,那个年纪轻轻造反弑君的萧拓已经沉淀了心性,摒弃了戾气,为着家族与名利,不会介意偶尔被皇帝难为一下。
  却不想,他仍有逆鳞,皇帝稍一碰触,他便戾气尽显。
  这些人神色惊惶,却也有不少人面露笑容:萧拓始终是萧拓,怎么可能窝窝囊囊地忍气吞声?
  萧拓步履如风,踏过重重汉白玉台阶经过众人,径自走进大殿。
  有宫人被问及,战战兢兢地说皇上还在养心殿,据说是与首辅夫人议事。
  萧拓穿过大殿,转去养心殿。
  .
  近天亮时分,攸宁在寝殿中的美人榻上睡着了。
  折腾了一整日,着实累了。
  杨锦澄不声不响地坐在一旁。
  不知何故,攸宁忽然醒来,几息的恍惚之后,便已没了初醒的懵懂。
  下一刻,她听到皇帝近乎麻木的沙哑的语声:“你回来了。倒是比我预料的早了一半日。”
  攸宁的心突地一跳,随即就听到了萧拓的沉冷的语声:“你给攸宁一个妥当的说法,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攸宁下地,向外走去。他这摆明了是不对劲了,要与她的初衷拧着来。
  何必如此?他是怎样都无所谓,可曾想过萧家?可曾想过那些如今与他齐心的亲人?
  这是她完全可以应对的事,不论结果怎样,过失全在她,他大可独善其身,不会受到影响。只要他再等一半日就好。
  他却因小失大。
  ——这是理智告诉她的,而感情方面,却是心潮起伏,那根她此生也不想触动的弦,正被猛力撩拨着。
  可是在她行走期间,外面的对话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兴许、转圜?”皇帝的语气玩味而苦涩,“你是要杀我,还是挟天子令诸侯?”
  “靖王世子已落到我手里。”萧拓说道,“黎家这点骨血还要不要,全在你。”
  攸宁脚步顿住。这样的单刀直入,她已没法子阻拦。
  “你……”皇帝惊惧交加,“你既然知晓他是黎家后人,又怎能对他出手?怎么想的?家父……”
  萧拓打断她,不疾不徐地道:“到此刻再谈及旧情,委实荒谬。”
  杨锦澄自一开始,整个人就木了,毕竟这样的君臣对话,是谁都不想听更不敢听到的。攸宁毕竟是皇帝长期以来的烫手山芋,有了这认知,观望时便对任何变数都能存着一份释然。可萧拓不一样,他一言一行都关乎朝局,关乎天下。
  这会儿,杨锦澄终于找回神智,走到攸宁身边。
  攸宁绕着手臂,若有所思。
  皇帝的态度分明有点儿破罐儿破摔的意思了,冷笑着问:“走到这一步,就为了唐攸宁?”
  “是。”萧拓答得干脆,又道,“你怎么选?”
  皇帝问:“所谓转圜,是怎么个章程?”
  “你放攸宁离开,我全了你的颜面,一切罪责在我。”
  皇帝似乎有些好奇:“唐攸宁离开之后,你代替她进天牢,受三法司讯问,受酷刑,这样也认?”
  “认。”
  “嗯。”皇帝轻笑一声,“若相反,我不放人呢?”
  萧拓道:“自进城到养心殿外,我不曾遇到任何阻拦。禁军仍然在我手里。”
  皇帝沉默了片刻,毫不掩饰地说刺心的话:“你承不承认,是唐攸宁连累你至此?又想没想过,她不介意害得你萧家满门覆灭?”
  “不承认,没想过。”萧拓完全失去耐心,“别废话,说你想怎么着。”魏凡说没事,可他进到门来却没看到攸宁,不能不生出不好的揣测,心急如焚,面上却要维持镇定,而到了此刻,维持不下去了。
  “我想怎么着?”皇帝笑起来,险些笑得歇斯底里。她倒是愿意面对他给出的选择,可事实呢?
  攸宁举步,走进正殿,近乎迫切地望着萧拓。
  他站在皇帝几步之外,穿着家常的玄色深衣,眉宇间凝着肃杀,面色很是苍白。
  不知何故,她觉得他情形很不好,不单单是心绪。
  萧拓听到她的脚步声,循声望过来,眉眼间的肃杀立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笑意。
  笑意很清浅,却让他无双的俊颜宛若冰雪消融。
  攸宁也笑了,不自觉地唇角上扬,只是这笑容并不轻松,承载了太多的情绪。
  她走到他面前,“朝臣们都来了?”
  萧拓颔首。
  攸宁转向皇帝,“皇上请去更衣用膳,准备上朝。”又扬声唤来宫人。
  而皇帝真就照着她的意思行事了。
  萧拓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对攸宁偏一偏头,走到殿外,习惯性地想去握她的手,却到中途就收回。
  攸宁察觉到了,只当他是顾忌着场合,笑了笑,“你还好么?”
  “一切都好。”萧拓停下脚步,负手看着她,“你有没有受委屈?”
  “没。”攸宁挠了挠额角,“现在是不是全拧了?”
  她已要挟天子,他亦放了这种话。
  萧拓失笑。
  攸宁对上他星辰般的眸子,也笑了。
  钟离远早就跟他说过,他与攸宁若是齐心协力,无往不利,若不能,保不齐就会出天大的乱子。
  现在好了,真被说中了。
  “接下来要如何?”攸宁问他,觉得有必要相互交个底,“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萧拓却道:“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能相互敲敲边鼓,就再好不过。”
  “嗯?”攸宁意外,“我不允许你代我受过,所以——”
  “本来就也不是代你受过的意思。”萧拓看着她,目光缱绻,“你好端端的,我凭什么还去做场面功夫?给她选择,只是想快些见到你。”
  “原来是兵不厌诈。”
  攸宁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明白,她手里的底牌若不能拿捏住皇帝,自身难保,他就会履行周全皇帝颜面的承诺,步上一条艰辛的路,哪怕时日不长,也要经历种种屈辱刑罚——她与他有着本质的不同,因着皇帝投鼠忌器,她不会被为难,可他呢,做梦都想将他杀之而后快的人一向不少,遍及各处。
  她看着他清瘦的容颜,看着他温柔之至的浅笑,也想回以轻松的笑容,唇角上扬时,眼睛却有些发热。
  “归根结底赖我,就不该走这一趟。”他说。
  攸宁缓缓吸进一口气,“你执意不从,她把你跟我一起关起来也未可知,又或者,用别的罪名埋汰你。”
  “或许。”
  攸宁等了片刻,见他不问自己的打算,也无意细说来回路上的情形,更没怪她率性而为的意思,便随之沉默下去,只是一直看着他。
  前所未有的,很用心,很认真地看着他。
  他目光一如既往,是只有面对她时才有的柔软,被她端详了好半晌,觉出她目光越来越柔和而哀伤,他说:“娘和哥哥嫂嫂在等你回家。我回来,也是他们的意思。小打小闹而已,别多想。”
  攸宁抿了抿唇,慢慢地低下头,深缓地呼吸着。
  萧拓抬起左手,抚了抚她面颊。
  攸宁眼中有了泪意,视线有些模糊。
  这个男人,遇到这样的风浪,对着她始终是风轻云淡。
  多少年来算无遗策的萧拓,这次也疏忽了,出门时只顾着她,浑忘了自己。
  回来后没有一丝埋怨责怪,在意的计较的只有她的安危,以最从容镇定的态度站在她身边,无声地告诉她:由着性子折腾去,没事儿,我陪你,你也陪着我。
  要怎样的情深似海,才能做到这地步。
  一直以来,她相信他的品行,也逐步相信了他的感情,不相信的是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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