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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皇叔-分卷阅读60

之子真才实学没有半分,怎么可能中举!求陛下彻查!”
左相的脸色黑成锅底,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被人指出自己儿子就是草包一个,谅他再厚的脸皮现在也笑不出来了。
这事儿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扯了出来,就不是他可以压的下解决的了的了。
于是圣上下旨,礼部调出王焕的卷子,上交评审。
然而卷子调出来,卷面整洁条理清晰,请了帝师章鸿元老先生亲自评判,这张卷子的的确确有中榜的实力,然而这字迹又确确实实是王焕的字迹。
皇帝只好下令,着王焕御前答题。
皇帝和重臣们亲自监考,先发一张同科考时相同的卷子,三个时辰后收上来,除了寥寥几笔外几乎一片空白。
舞弊之罪坐实,欺君之罪坐实,押入大牢。
原本是不杀不足以平士子愤,然而左相苦苦求情,言道是他_0_lan_0_yong_0_zhi_0_quan,帮儿子_0__0_si_0_wu_0_bi,但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嫡子,万望陛下饶其一命。
于是左相停职回府,王焕囚禁三月以示警戒,终身不得参与科考。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左相就已经停职回府了。朝中众人现在还被小皇帝的雷厉风行震的有点懵,当然他们也不会忽视站在皇帝身后,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翊亲王。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之间怕是真的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布满重重猜忌,似乎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就算要内斗,也要等把他们这些臣子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这两个皇子皇孙才会开始内斗。(然而并不是==)
两人之间配合的显然极为默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说一句我应一句,转眼间左相就滚回老家了。
这时候有些敏感的人已经心有所悟了,王焕中榜之事,怕就是小皇帝和翊亲王两人联手给左相设的一个局。当然这事心里想想就行,不必说出来,接到翊亲王冷冰冰眼神的某大人一个哆嗦,决定他从来就没有想清楚过这事儿。
但是对祈舜和玄澜而言,左相仅仅是罢官回家,那是绝对不够的。
之前说过了,王嵘这种人,权欲极重,目无法纪并且睚眦必报。要打那就要一棍子把他打入地狱,仅仅是打翻他,那是不够的。
王嵘为相二十年,在朝中自然经营了自己的一批心腹拥趸,虽然罢官回家,但依他的手段,迟早有重返朝堂的那一天。而他一旦警戒起来,再想扳倒他可就难了。
所以,必须要一仗打到他永无翻身之地。
楚州。
汉江决堤,幸亏皇帝和王爷早有预料,让羽阳候奉了密旨过来,着楚州布政使迁离两岸民众,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只是让江水冲了农田。
然而堤坝被冲开,竟然有许多陈年的白骨被冲了出来。当场就有妇人对着那些白骨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大哭,嘴里大声叫喊着孩子他爹。
羽阳候当即下令,让候在一边的水军先去打捞那些被冲出来的白骨。第二日第三日,越来越多的妇人老妪来到江边对着那对打捞出来的白骨焚香祭拜。
林易泽几番打探,才知当年尚未工部尚书的左相,在主持汉水堤坝重修的时候,出过一次大事故,几百名征发来的徭役丧生在地底,然而王嵘为了掩盖这次事故,把这几百人的尸骨全部扔在了堤坝底,毁尸灭迹,对外则谎称这些人自己落了水,尸首估计也是被水冲走了。
当地人也不是没想过上诉,然而官官相护,何况王嵘的官越做越大,这些年来但凡想要去京里讨公道的人,从来都是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全都死在了路上。
林易泽非常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机会,当天就修书一封,飞鸽传书传回京里,没几日京里的消息传回来,让他收集_0_qing_0_ming书。
_0_qing_0_ming书他写好之后,然后一个一个去找到当初那些役夫的亲人,那些人听闻有可能扳倒左相,为亡夫/亡子讨回公道哦,二话不说就摁上了自己的手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有老人找上门来,说左相主持休整的汉江堤坝决堤,害得他祖屋被毁,家田被毁,他也要_0_qing_0_ming,请圣上制裁左相。
有了一个人带头,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来,这些人不是住在沿江两岸家田被毁致使现在居无定所的人,就是左相在主持休整堤坝的那一两年期间,直接或间接受过其压迫的。
到最后,本该只有百人联名的_0_qing_0_ming书就变成了万人联名的万民书。
林易泽一边感叹王嵘当年到底造了什么孽,一边安排人马,准备亲自护送万民书回京。

第53章 祭天

楚州的万名书还在回京的路上,有一拨人却先行到达了京城。
“牟老六到京里了?”张永泰拿着一把剪子修剪眼前月季的余枝,毫不留情的剪得就剩下了中间一朵孤零零的花骨朵儿。
“回老爷,他们住在城北贫民区的一处民宅里。”心腹管家躬身回答。
“聪明,贫民区鱼龙混杂,才是他们应该待的地方。”
“让他的人都待好了,别随意出来走动,我晚上去见他们。”张永泰说道。”是,老爷。\”管家恭敬退下。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明月高挂,烛火开始喧嚣,一辆青帷的小马车从张府后门驶了出来,停在了某一位富商的家门口,过不了多久,这位富商的后门,一辆同样是最普遍的青帷马车驶了出来,异常小心谨慎的绕了三圈后,进入了城北的贫民区。
马车在某处民宅前停下,马车上人跳下来,立刻就被迎入屋内。
烛火辉映之下,两个人的银子频频晃动,似乎爆发了极为激烈的争执,不久,一个粗犷的男声满含激愤的怒吼:“王嵘!你别得寸进尺!”
屋外守着的两个弟兄互相对视一眼,低下了头。
屋内的门砰的一声打开,那个脚穿藏蓝锦毛靴,身上披着一件灰色大斗篷的男人立刻就穿上斗篷,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他们的老大走出来,冷冷的看他们两个两眼,然后说:“四月十九,动手。”
四月十九是什么日子?黄历上写着宜嫁娶、祈福、入宅、祭祀——那是钦天监选出来去天坛祭天的日子。
“四月十九?”远在家庙的先帝第五子庄王不屑的冷哼一声,傲慢的抬起下巴,对着底下跪着的人道:“四月十九,你听见了没?”
“属下遵主子令。”
“记得,”他低低冷笑一声说:“说你们是容国公府的人。”
“诺。”底下的人低头领命。
四月十九日那天,一大早帝王就起来沐浴焚香,由宫人伺候着梳头,带上九龙玉金琉璃冠,穿上祭拜天地所特制的黑金九龙服,坐上等候在宫殿门口的帝王车架,翊亲王穿着同样庄严肃穆的玄金蟒袍等候在宫殿门口,两人一同前往天坛。
一路由羽林卫开道,旗手卫掌仪仗,帝王出游,闲人退避。
天坛处重臣在列,礼部官员早已备好了一切,在一切繁琐枯燥的礼节后,由皇帝上天坛向上天念祈福祭文。
祭天,每个帝王一生都会有那么一次,新帝初立举行登基大典就要前往天坛祭拜天地。然而若是因为天灾降世前往天堂祭天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旦祭天过后灾祸仍旧没有停止,那么时年的帝王便要下罪己诏了。
每个帝王都希望他们一生有两次祭天,一次在天坛,那是新帝登基,代表着他们成为天子,是这个帝国新的主人;一次在泰山,泰山上有五色玉石铺就的祭坛,称为登天台,那是人族先祖所设立,唯有文治武功尽皆浩大,开创了盛世皇朝的青史之帝,才能有幸登上登天台,祭告天地。
史载人族先祖征战了所有的部落,建立了史上第一个皇朝,后世载之为人皇,人皇在泰山之上设立五色玉石祭坛,登之祭告天地,自称为皇帝。人皇陨落后五色祭坛便隐于云端,唯有千古之帝现世,五色祭坛才会重现人间。
历史上除人皇之外只有七位帝王有幸登上登天台祭天,皆为青史留名的千古一帝,登天台,登天台,登之便可与天同齐,民间更是有登之便可长生不老与天同寿的传闻。
玄澜登基四年,天坛祭天来了两次,然而这两次都算不上愉快,若是有生之年能够登上五色祭坛,那才叫功德圆满。
泰山顶,那就不叫祭天了,那叫封禅。泰山封禅……祈舜看着玉白祭坛上高声念着祈福祭文的那个人,嘴角慢慢抿出一个弧度。
在天坛处大概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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