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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两立-分卷阅读17

,这一下正好拍到他大腿,说实话那动作挺暧昧诡异的,石阳都愣住了,紧张了一瞬,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就发现宫徵羽压根没反应。
  石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烦恼起来,作为助理,他要时刻注意上司的状态,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他,现在是不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当然是!如果宫徵羽在会议上失态,那还不成为整个JR的谈资!他从来不那样,越是认真的人,偶然一次的不认真都会掀起轩然_0_da_0_bo。
  “咳咳!”石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好像被呛到了一样,前仰后合的,不但打断了发言的同事,也让走神的宫徵羽终于拉回了注意力。
  石阳假咳得面红耳赤,眼中却含满欣慰,他努力平复下来,一本正经道:“抱歉,打搅到大家了,最近有些着凉,稍微有点咳嗽。”
  被打断发言的同事犹豫了一下说:“你这哪是稍微啊……你可别感冒啊石特助,你感冒了传染到宫先生怎么办?”
  石阳皱皱鼻子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吃过药了,马上就要好了。”
  “你这程度听起来可不像是快要好了……”那人还有点意见。
  石阳想说什么,但宫徵羽在那之前开了口。
  他说:“我不喜欢这段文案。”
  石阳惊讶地望向他,那眼神好像在说,原来你在听啊?
  宫徵羽没理他,盯着PPT上停留的文案页缓缓说道:“一款香水的文案最多不过四五句,不宜太长,也不宜繁杂。幽冥梵音这个名字也许适合这款男香,但你这段冗长的文案不适合这款香。”
  下属十分受教:“好的宫先生,那我们散会后再去好好策划一下……”
  “不必等到散会了。”宫徵羽坐正了身子,盯着文案旁边那黑色瓶装的香水照片,沉默了一会道,“我已经想好了。”
  下属一怔,难言错愕地望着他。
  石阳不愧是他的助理,十分了解他,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就递上了纸和笔。
  宫徵羽接过纸和笔,低下头安静写字,片刻的功夫他就放下了笔,将写好字的纸交给石阳。
  石阳走到操作台的位置,打开文档,敲打着键盘一点点将他写在纸上的内容展现给大家——
  【是狠毒的幽冥之徒,也是仁慈的再世佛陀。有决绝坚韧的冷酷,亦有温暖缱绻的柔情。——JR幽冥梵音·矛盾的答案是从未停止的爱】
  石阳打完最后一个字,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了直视着屏幕的宫徵羽。
  他好像领悟到了什么。
  幽冥梵音的尾调是檀香,是“梵音”的来源,也是宫徵羽句子里的“再世佛陀”。
  他说幽冥与梵音,这地狱与佛陀之间矛盾的答案是从未停止的爱,他是真的为这款香水找到了最好的定位,但为什么他老觉得,他这是在说他自己呢?
  矛盾……幽冥与梵音的矛盾,是不是婚姻继续与否的矛盾?
  这份矛盾的背后,答案又是不是都是从未停止的爱?
  从未停止的爱,石阳困扰地皱起眉,难不成,他哥要离婚,不是因为不爱乔姐了?
  那又是因为什么??
  难懂。爱情真复杂。
  还是做只单身狗比较好。


第十三章
  石阳在宫徵羽的吩咐下连夜请人把他的东西搬走了。
  文乔看着那些纸箱被依次装到车上,从头至尾表情都很平静。
  石阳立在一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文乔被他看得不耐烦,斜眼问他:“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用那么为难,想说就说,如果我不爱听我会自己屏蔽。”
  石阳长舒一口气,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好像在结什么法印一样,半晌才道:“乔姐,我总觉得我哥不是个渣男……”
  文乔听到这里就笑了:“难道我是渣女?”
  “你当然不是了!我跟着我哥这么久,你对他怎么样可是没有人比我看得更清楚了,你都恨不得把心掏给他了,你怎么会是渣女呢?”
  文乔可笑道:“是啊,既然我不是渣女,那宫徵羽肯定就是渣男。”
  石阳皱着眉,忍耐半天还是说:“我倒不是想替他辩解什么,我就是觉得事情可能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文乔沉默了一会淡淡道:“阿阳,事情还能有多复杂?说到底不过是结束一段婚姻罢了,牵扯不到任何其他利益,我家境一般,他家境不错,但也没有好到李嘉诚那种程度,我们之间涉及不到豪门恩怨,那就只能是夫妻感情问题。”她站直身子,拍了拍石阳的肩膀,“他要和我离婚,大约真的只是像他说得那样,我身上没他喜欢的那个味道了,他对味道多执着你应该也知道,事已至此,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疑惑,都别再提了。”
  文乔望着关上门的厢货车,一字一顿道:“已经全都结束了。”
  语毕,她转身进了屋,最后朝石阳笑笑:“不管我和他怎么样,我们的关系都还是很好的,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难处,有我可以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文乔这样好,这样善良温柔,石阳哪里顶得住。
  他特别感性,眼睛都红了,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了:“乔姐……”
  文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狠下心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一刹那,石阳眼泪掉了下来,半张着的嘴里是未曾吐出的疑虑与不舍。
  文乔靠在门内自嘲地想,仅仅是石阳掉眼泪就让她如此心软,如果宫徵羽当着她的面掉眼泪,那大概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吧。
  失败,真的很失败。
  文乔摇摇头,起身走进屋里,走进这个再也没有宫徵羽半点痕迹的,属于她一个人的家。
  晚上的时候文乔梦到了宫徵羽,梦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时宫徵羽刚回国,文乔是在机场接机,帮教授接个重要的学者朋友。教授没有对方照片,只说对方是中国人,模样周正,穿着黑西装,还戴眼镜,身边只有一个随行助理。文乔把这位学者的特征记下来,在接机时就主要盯着穿黑西装,带着一个助理并戴眼镜的男性。
  然后她就看见了宫徵羽。
  宫徵羽实在太出挑,哪怕只是黑色的休闲西装,不怎么正式,甚至里面的浅灰色衬衣领口纽扣开着,不像严谨的学者,但他戴着眼镜,彬彬有礼,面色清矜,也让文乔第一眼觉得他就像个博学多才,清高傲岸的学者。
  然后她就冲动了。
  她以为自己找对了人,举着牌子迎上去,热情四溢地打招呼:“欢迎您,欢迎您回国!”
  宫徵羽先是打量了她一会,然后才去看她举着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个陌生的名字,也为他心中的疑惑给出了答案。这并不是来接他的,只是认错了人。
  文乔并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也不知道宫徵羽一眼就发现她认错了人,她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困惑为什么宫徵羽当时就知道她接错了人,还任由错误发展,跟着她离开了机场,接受她妥帖的招待。
  那时跟在宫徵羽身边的石阳也不知道。
  但后来他们都知道了。
  一见钟情这事儿听起来不靠谱,不像是宫徵羽这种人会产生的情绪,但它就是出现了。
  所有解释都压了下去,在文乔那对漂亮清透的猫眼注视下,宫徵羽什么也没说,就那么跟着她走了。她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诚恳又温柔地招待,而因为这份误会产生的纠葛,让他们从此名正言顺地来往了起来。
  文乔从宫徵羽静静听她说话、看她笑看她闹的画面中醒过来。
  她发现枕头湿了,原来她做着梦竟然哭了,还哭得那么厉害,把枕头都哭湿了。
  吸了吸鼻子,文乔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洗手间收拾自己。
  洗脸的时候,文乔又想起了梦里的画面,脑海中像在放电影一样。她告诉自己不准哭了,可想到他们曾经多么好,多么恩爱,宫徵羽多爱她,会怎样安静专注地听她说话看她胡闹,她就受不了现实。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至今都觉得很不真实,好像从他提出离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别人的事,好像她只是睡着了,不多时就会醒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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