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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均力敌-分卷阅读66

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就是雷西,他蓄着一撮黑色的小胡子问她,中国人?哪儿来的啊?顾衿面不改色老老实实的回答他,a城人,你们是去拍野生动物迁徙的吗?人群中有一个五十几岁和自己母亲差不多大的妇人,脖子上挎着专业的相机,闻言她笑着点头,是啊,我们是摄影协会的会员,每年这个时候肯尼亚都会有大批的中国摄影师来搞比赛作品,小姑娘,你也是干这行的?
  顾衿摇摇头,又跟他们恳求,你们能带上我吗,我人生地不熟,就是想来看看这个的,我保证我不会添麻烦,不耽误你们的吃住。
  听她这么说,几个人都笑了。妇人旁边的老头说,姑娘你可想清楚了,我们不是那种到哪儿都有车接车送的人,跟着我们可吃苦啊。
  顾衿说我不怕吃苦,什么苦都能吃。
  看她这么坚决,别人不好再劝,只把这个麻烦扔给带队的那个小黑胡子。
  雷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顾衿,一拍大腿,行吧。但是你跟着我们不能有那么多事,吃住大家都是aa制,但是可能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可能没地方住的时候自己钉个帐篷钻个睡袋就算完,而且拍动物有危险,搞不好命都能搭进去。
  顾衿万万没想到他们能答应,欢天喜地的。
  雷西又看了她一眼,从箱子里拽了件衣服扔到她头上,跟着我们你这身行头就不行,还有你这箱子,能装多少东西啊?
  于是顾衿听话的买了一只巨大的登山包,换了衣服,跟着他们拼车去市里的酒店住下。
  上车的时候,雷西看着她的空箱子十分不满,“这东西你拿着它干嘛?带着累赘,扔了吧。”
  顾衿拖着行李杆,小心翼翼跟他打商量。“你让我带着行吗?累了能当椅子坐,还能放杂物,我自己看着,不给你们添麻烦。”
  雷西瞄了眼箱子商标wa,怪不得不舍得扔呢,他冷哼,摆头示意她上车。
  在一起几天,顾衿对这几个人了解个大概。
  机场那对和她讲话的老夫妇是国内某知名大学的摄影系教授,作品曾经多次上过美国《国家地理》,那个留着小胡子的雷西,就是老夫妇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四十二岁,已婚丧妻,家里有一个刚上初中的女儿。
  另外两个一个是他们在来的路上遇见的熟人,某时报编辑胡澎,另一个是两年前雷西结识的一个当地黑人女孩儿,在上海留学,学哲学,叫萨娜。
  刚开始在一起走的时候,需要磨合,顾衿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们都是专业的,知道什么时候拍摄最合适,知道去哪儿拍最合适,为了找到最好的拍摄角度,他们甚至彻夜不眠。
  直到真正迎来大迁徙那一天,顾衿才知道,之前所有的等待,吃过的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一天是安博塞利的象群,他们坐在当地人租来的越野车里,几十只大象从车旁跑过,沙尘漫天,带着象群与生俱来的雄厚,场面无比壮观。顾衿从天窗中探出头,满嘴尘土,可依然咧嘴笑着。
  然后是博格里亚的火烈鸟,是纳库鲁的犀牛,斑马,豹子,长颈鹿,它们成群结队呼啸而过的画面,顾衿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那种即将跳出屏幕的生命力。
  那种生命力,让人血脉喷张。
  她躺在帐篷里,周围的人都窸窸窣窣睡下了,耳畔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动物鸣叫,顾衿望着头顶上一片漆黑寂静的苍穹,北辰星拱,斗转星移,她忽然很想与人分享这一刻。
  她拿出手机,关掉闪光灯,对着漆黑的夜幕按下快门。
  旷野的信号非常不好,她晃了晃,网络图标挣扎着闪了又闪,然后她打开许久不用的微信。
  上面将近数百条留言,她手指划过,找到一个人,然后轻轻点了发送。
  网络传输太慢了,百分之一,百分之十三,百分之二十七,顾衿等的渐渐睡着了……
  凌晨三点,尹白露趴在木桌上,四周到处都是杂乱的油漆和木材,这是她开的一间小餐馆,正在装修。
  放在手边的电话叮咚一响,她从睡梦中惊醒,披着一头浓密长发,茫然环顾四周。
  清醒了一点儿,她揉揉眼睛,从桌上拿起手机,凌晨发来的消息,不是欠费短信就是诈骗信息。
  划开屏幕,软件自动跳转的微信那一栏。
  只见半年没有跳出来的对话框此时排在第一个,尹白露深吸一口气,心脏狂跳,她手微微颤抖着点开那个洋溢灿烂笑容的头像,内容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只有漆黑夜幕和一片静谧星空,那不是中国。
  尹白露望着那张照片久久不动,然后她把脸埋在手里,终于小声哭了起来。
  
  第53章
  
  美美睡了好长一觉。
  顾衿感觉有人在拍她帐篷,小声叫她的名字。
  她睁开眼,迅速套上夹克,拉开门上的拉链。“怎么了?”
  雷西头上滴着水珠,换了一件白色的t恤,应该是刚从湖边洗脸回来,他指着外面,邀请她。“看不看日出?”
  被惊醒,睡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她从帐篷钻出去,外面三三两两的人都起来了,萨娜在和胡澎整理行李和露营的东西,张教授在烧水,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还未上升,天空正呈现出一种静谧的浅蓝色。
  雷西带她往山上走,大概走了十分钟,来至山中一处废弃的观景台。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都静静的等待着。
  六点一刻,远处渐渐有灿烂的金黄色慢慢腾起,越来越大,光芒也越来越强烈。顾衿屏息,然后太阳露出一觉,越升越高。
  她惊喜,“雷西,你看,是犀牛!”
  雷西站在她身后,注视着克鲁格公园丛林的一角,浅声应。“对,是犀牛。”
  十几只犀牛像是刚睡醒,在前头母牛的带领下慢悠悠的散步,去湖边汲水。
  太阳出来了一半,光芒渐盛,给草原披了大片耀眼金色,似一种神秘召唤,越来越多的斑马,大象也开始从密林深处走出来,开始往草原中心聚集。
  它们之间没有争执,没有撕咬,像是朋友的聚会,在彼此身旁走来走去。
  终于,太阳全部升起。
  预示着新一天的来临。
  “喂——!!”
  顾衿朝着远处招手,和它们打招呼,她手舞足蹈的在朝阳下欢呼,无端从心里生出喜悦。“真难得。”
  她很真诚的感慨,“这些以前我从来都没看到过。”
  “是。”雷西举着相机,咔咔的快门声响起。“我也没看到过。”
  风吹起顾衿乱蓬蓬的头发,她侧脸也被朝阳的余光镀上一层金黄,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穿着冲锋衣,一条脏兮兮的牛仔裤,球鞋上都是干涸的泥浆,可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雷西手中快门不断,忽然问她。“我给你拍张照吧。”
  顾衿问,“你不是一直在拍吗。”
  “不是拍它们,是拍你。”雷西上前几步,从兜里拿出一张储存卡换到相机里。屏幕上显示着数十张不同面孔的女孩。
  她们站在沙漠里,站在瀑布的岩石上,站在原始丛林,脸上抹着斑驳的色彩,或者素颜,但都是出奇一致的年轻,她们不着寸缕,尽情的展示着少女的活力和专属于她们的柔美胴体。
  雷西的摄影作品除了风景以外,他最擅长的,就是女像。
  顾衿摇摇头,“不了。”
  “如果往前两年,或者三年,可能我会答应。”
  雷西反问,“怕我居心不良?”
  “不是,是我已经不年轻了。”顾衿羞涩一笑。
  雷西不轻易妥协,他坚定的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任何贪念。“你今年才二十五岁,是一个女孩最好的年纪。”
  “是二十六。”顾衿反驳,“过了昨天,我二十六岁了。”
  “我没办法像她们一样可以毫无顾忌的展示着自己。”她说着,转身往山下走,抗拒的意味非常明显。
  雷西不再说服她,两人沉默着往营地回,气氛有点尴尬。
  今天有旅行团的车来,他们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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